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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做什麼，他冷了眼眸：“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明白的。”杜若依微笑，“你現在這麼追問我還有意義嗎？你想問我愛不愛你，如果愛的話，你就還有傷害我的機會？”

歐陽文梟緊緊皺起眉頭：“杜若惜的事情是個意外，你想要解釋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感情！”

“是嗎？”杜若依勾唇輕笑，招手讓Vincent到自己身邊來，“我可以相信任何人的感情，就是不能相信你歐陽文梟……”

他藏得太深，總會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給她一刀，他刺出的傷口……最疼！

“我想告訴你，如果你想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來報復杜家報復我，那麼你已經成功了，不，在三年前就已經成功了，我很傷心，也很生氣，沒有了愛人的力量和心情。這下你總該滿意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Vincent往外走：“從此杜家和歐陽家兩清了，我們也兩清了，你騙我數次，卻救了Vincent，抵消了，我也不會怨恨你。”

歐陽文梟愣愣地站著，杜若依周身縈繞的絕望氣息讓他忘了該如何反應。

望著那優雅淡然的背影，三年前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有種預感，杜若依要離開了，這種預感在三年前也有過，只是當時的他沒有注意。

“你要去哪裡？”他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拉杜若依的手臂，被杜若依淡漠的眸光一望，又遲疑著收了回來，“你聽我解釋好嗎？或者，你告訴我你要去哪裡？我們現在的情緒都不穩定，等穩定下來再解釋，還有……Vincent的身體還很虛弱，現在出門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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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開門好嗎？

杜若依緩緩搖頭，語氣平靜淡然：“我到公司安排的公寓去住，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我們之間還有合同要履行，放心，合同不到期我是不會離開的。”

隨著大門關上，歐陽文梟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她說我們之間還有合同沒有履行，卻沒有提到約定。

他沒有想到幾年前的事情會在現在曝光，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認清自己的感情，總以為自己恨著杜若依，恨著整個杜家，認為杜若依影響了他的生活和神智，這才讓鬱翎溫去對杜若惜講那些話。

杜若依說，他如果想利用她的感情報復杜家，那他很久以前就已經成功了。

而他又何嘗不是呢？只是認清自己感情的時候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杜若依的冰冷淡漠甚至歡笑痛苦都是對他的懲罰，而這個懲罰還在繼續。

他拿起鑰匙出門，無論杜若依想什麼，他都不能讓她放棄，讓他做什麼都行，只要杜若依不會對他絕望不對他死心。

房門再一次開啟又合上。躺在地上流淚的鬱婉兒緩緩撐著雙臂坐起來，冷眼望著門外。

他們兩人似乎都忘了她的存在。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襟，在歐陽文梟進來的那一刻她確實怕了，可是見到杜若依生氣離開，她又重新有了希望。

這一次，她成功了，杜若依再也不會對歐陽文梟抱有任何心思，她雖然惹怒了歐陽文梟，但是隻要沒有了杜若依，她就有希望不是嗎？

歐陽文梟遲早有一天會忘了對杜若依的執著而想起來她的，只要她能夠讓他滿意。

杜若依只有一句話說對了，她應該在歐陽文梟身上下功夫，這一點，她很清楚，而且一直在這樣努力。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杜若依趴在窗臺上，又到了梅雨的季節，她喜歡這個季節的溼潤和慵懶，卻不喜歡這個季節的陰鬱。這樣的陰鬱讓人覺得連生活的希望都不存在了。

Vincent淋了雨已經早早睡下。客廳裡只有杜若依一個人靜靜地站著，望著漫天如牛毛般的細雨。

正值下班的高峰期，歐陽文梟被堵在路上，直到夜幕降下的時候才趕到公寓門前。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開始的時候聲音很小也很有節奏，杜若依置之不理。

“若依……你開門，聽我解釋好嗎？”歐陽文梟清冷的聲音傳來，但這濃濃的急切和傷感。

杜若依轉頭望向門口的方向復又轉過頭。在她看來，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敲門聲變得急切，聲音也大了很多。

“若依？你在嗎？”歐陽文梟焦急地問道，“若依……開門好嗎？我擔心你……”

毛毛雨還在下著，打溼了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