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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那人一模一樣。”
段行洲沉思默想了片刻,突然抬頭抽了口冷氣,結結巴巴道:“難道昨日那人,就是、就是……哎呀!”他跳著腳,指著鐵還三的鼻子,道,“你那時怎麼不告訴我?”
鐵還三笑道:“就是怕你這般狗急跳牆的模樣,才沒有說。”
周用見這二人已窺破顏煥的秘密,在房中踱步半晌,終於下定決心道:“你從未聽說過這位顏王的出身?”
段行洲嘆道:“天下那麼多的大王小王,小人哪能一一記得清楚。”
周用坐下道:“你們年輕,又不是在京城當差的,不知道也難怪。這位顏王,與當今聖上乃是孿生的兄弟。先帝還是太子時,嫡妃,也就是現在的太后娘娘誕下一對孿生男嬰,兩子都聰慧伶俐,品性氣度都有人君風範,均有資格承託社稷。後來先帝繼承皇位,要立太子時,才發現有些麻煩。這兩位皇子無論相貌品格實在是太過相像,無論立了誰做太子,將來另一個若心生不軌,取而代之都是一件極容易的事。這手足相殘之事,歷代王朝不勝列舉,先帝深以為患,因此想了個計較,將其中一位皇子擇出,選皇后孃家姓氏賜姓為顏,分封為巢州王,十歲時便送往封地分居,那就是顏煥了。”
段行洲不忍道:“十歲時就與父母分別,聽來也覺可憐。不過顏王,閻王,這個名頭可不好聽呢。”
他當然不會知道當年皇后聽見這個名頭也覺得很不妥當,只有十歲的顏煥卻極喜歡,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會忘記他稚嫩臉上浮現的陰鬱笑容。
“誰說不是呢。”周用說了這一句,生怕被人聽去般忙向四周鬼鬼祟祟地打量,“你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那是當然了。”
周用又道:“顏王與父母分離,一人在孤寂中漸漸長大;況且本是不分伯仲的兄弟,偏偏自己被指出來做了臣子,改名換姓,烙印發配,而另一個卻要繼承大統,做皇帝,因此他難免心中不平,生出些不安分的念頭,十幾歲時就學會了籠絡權臣,結交江湖異士。長此以往,謀逆也是意料中的事。”
“四年前青池地界出了個水色山莊,一開始只當是一般的江湖勢力,朝廷只按慣例在附近遣派了坐探,加之那時是先帝在位的最後幾年,著實沒有精力太過在意它,一不留神,它的勢力就越來越大。一條運河修築成功,水色山莊在督州頗得民心,方白帝更藉此將督州民團鄉勇操縱在手裡,整個督州幾乎就落在他的掌心,當今聖上才深以為患。”
鐵還三道:“水色山莊畢竟在方白帝名下,做的又是修橋補路的善事,沒有半分罪證,朝廷怎能說剿就剿?”
“正是這個道理。朝廷師出無名,必定激起民變,未曾與水色山莊交手,那些民團就先衝著官兵來了。一旦鬧起來波及離別兩江水域,不知哪年哪月才是個盡頭呢。”周用道,“因此刑部受命徹查水色山莊枉法的罪證,不料越查,越覺得與顏王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顏王行事極其小心,從未在水色山莊露過面,而方白帝其人,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去年年末時候查得實在緊了,原當有個分曉,卻不料在顏王進京朝賀時,方白帝倒冒出頭來,一時混淆視聽,皇上、賀大人均覺難以坐實。所以才讓你們兩個混入水色山莊,找到顏王與之有關聯的證據。你們兩個不負重託,倒查了個水落石出——原來顏煥現在就在水色山莊。”
段行洲見周用喜得摩拳擦掌,不由得意道:“還是多蒙大人慧眼識英才,交給我們兩個此等重任。”
“嘿嘿。”周用笑道,“你們是如何見到顏王的,他可跟你們說話了?”
鐵還三便將顏煥與他們說的話原原本本說給周用聽。
周用聽完沉默片刻,又盯著問了一句:“他在問你破解濁仙公公武功的辦法?”
“正是。”段行洲道,“因我說能夠勝那個大太監,他還要我們住到他家裡去呢。”
周用卻忽變了一張笑臉,道:“顏王自小就甚喜歡濁仙太監,難怪你能近得了他身邊和他說上話,只因你相貌出眾,與濁仙太監很是相似的緣故。”
段行洲雖然覺得其中的緣故是自己武功高強,更擅隨機應變,不過聽上司說自己相貌出眾,也很是歡喜,笑著附和道:“原來如此。”
“這倒是意外的收穫。”周用卻立即給他潑了盆涼水,“我道你們兩個能遠遠看上他一眼就不錯了。”
鐵還三聽周用這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分說此事,只是在一邊冷笑,也不去揭穿。
段行洲又問:“大人打算如何對付水色山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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