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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平?”他輕喚,伸出手想去觸控卻又怕一碰就會消失,手指在半空中停了好一會兒又放下。
曾則平因他這一個動作心臟有些糾緊。
“修寧。”他喚道。
卓修寧漆黑的眸凝視他半響,沒有說話,只是垂首開鎖。
“不讓我進去嗎?”曾則平一臉溫和麵對著卓修寧。
卓修寧進屋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後也不回頭,只問,“你不是說不會再來找我?”
曾則平看著他的背影,卻說,“我不是來逼你回去,而是我也打算留在這裡。”
卓修寧驀地轉身看著他。
“因為你不願意回去,岑姐說什麼也要我留下來。”曾則平說道。
卓修寧還是默默看著曾則平,什麼也沒有說。
曾則平索性不再說話,而是一步跨進門將手中包裹放在了地上,轉身鎖住了門。
“隨你。”卓修寧不再理他,只是轉身進了浴室。
曾則平無奈地笑了,他跟修寧從來沒有這樣相處過,有時候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卓修寧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看見曾則平已經躺倒了一邊的長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看著他臉上的疲倦卓修寧不由怔忡了。
“則平,你去床上睡吧。”卓修寧低低說了一句。
曾則平似乎真的是累了,一點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卓修寧無奈,只好拖了一條被子過來蓋在了曾則平的身上,可視線卻離不開他平靜安詳的臉龐。
明明還是一點也忘不了他。
還記得第一次跟則平見面的時候是在一棵高高的樹上,小孩子爬樹本來就見怪不怪,怪的就是兩個人同在一棵大樹上竟然都沒發覺對方。
修寧是幫樺敏撿回放了一半卻掉在樹枝上的風箏,那小丫頭哭得淅瀝嘩啦地回了家,他只好出來幫她找,則平卻是在樹上偷懶睡覺,當他終於找到了風箏的時候,也找到了一個嘴角帶笑的同齡人。
從小學一直到大學到畢業,他跟這個人的緣分就是這麼奇妙,始終在一起,始終是好朋友。
只是從自己發現對他的感情不正常之後就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看過他了。
他來找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若回去一切都會改變嗎?他……還愛著小敏吧……
卓修寧看見曾則平手指上那枚戒指,是他們在訂婚宴上為對方帶上的。
他曾說過自己沒有必要執著於愛情不放手,他已經放手了那麼久,可此時此刻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讓他的心一瞬間又糾結了起來。
還是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當曾則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卓修寧已經去上班了,桌上卻為他留著早點。
望著空無一人的房子半響,曾則平又是無奈地笑了。
自己似乎……給修寧添麻煩了呢……
將手中少許的案子了結掉之後曾則平有些無所事事,他沒有問修寧幾時會回來,也沒有他的電話,順手整理一下混亂的床頭的時候卻發現抽屜裡有好多藥,曾則平不由皺起眉,他認出其中的兩種,都是治療失眠的,還有兩瓶其中一瓶他知道是止痛藥,可另外一瓶並不認得,於是他坐在床邊想了一會兒決定去一趟醫院,也好問問修寧會不會回家吃晚飯。
來到醫院曾則平找了取藥房的醫生詢問,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結果卻還是讓他震驚。
“度冷丁加阿托品是止痛的,你是病人的家屬嗎?最好帶他來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曾則平皺眉,“止痛?止什麼痛?”
那位醫生點頭,“一般是嚴重的腎絞痛才會用上,不過絕對不能常用。”
曾則平半響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又拿出一瓶藥問道,“這個呢?”
那個醫生接過看了之後似乎有點吃驚,看著曾則平問道,“你朋友在醫院裡有熟人嗎?”
曾則平不解,表情有些疑惑。
“這種藥外面禁止銷售的。”
曾則平一怔。
“這種安眠藥醫院裡面給疼痛不止的病人用,能強度入眠,不過副作用很大,尤其這裡面有曲瑪多的成分,既能止痛又有安眠作用,可是會上癮。”
曾則平愣了很久,又問,“是不是因為單腎才會有這樣的絞痛症狀?”
“單腎?”
“嗯。”
“單腎壓力比常人更大,如果再任其發展下去對僅有的腎臟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