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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十八羅漢”之首的大雄禪師。痛禪上人為了謹慎起見,喚大雄禪師來問,大雄禪師說在千幢坪一帶,從未發現過什麼可疑的人物,痛禪上人方始放心。
過一十一個時辰,本空大師前來稟報師兄,說是已把客人送走。唐曉瀾笑道:“你可有失掉什麼東西麼?”本空大師道:“我也知道這是妙手神偷,早加防備了。我只帶他們觀光幾座大殿和一些不緊要的地方,藏經閣可不敢讓他們進去。姬曉風那對賊忑志的眼睛好不厲害,到了每一處地方,都好像非常留意,哎呀,呀……”
痛禪上人道:“怎麼了?”本空大師嘆口氣道:“想不到我那麼小心防備,還是著了他的道兒!”痛禪上人道:“失了什麼東西,可關緊要麼?”本空大師道:“是一枚古玉戒指,雖然無關重要,卻是我心愛之物。我戴在右手的中指上,這臨走之時,回頭向我一揖到地,我為了還禮,扶了他一下,想不到我給他偷去了,現在才發覺。”言下悶悶不樂。原來本空大師是喪妻之後,才半路出家的,這枚古玉戒指,乃是他妻子的遺物。
唯識禪師道:“出家人四大皆空,身外之物,失去了也就算了。倒是今日之事,孟神通既然易地約戰,卻要請兩位師兄,多費心思,另作一番佈置呢。”
要知孟神通這次,雖然只是向唐曉瀾單獨挑戰,但與兩方面有關係的人,以及聞風而來的正邪各派高手,為數極多,到時難保沒有意外的事情發生,故此在事前必須有周密的佈置。
痛禪上人沉吟半晌,說道:“本空師弟,你和達摩院的四位長老以及大雄大智大通等一干弟子留在本寺。內三堂僧眾,也留下一半在本寺內外戒備,餘下的隨我到千幢坪去。至於各派弟子,則由他們的掌門人自行分派。”
計議既定,當即傳下方丈法論,半個時辰之內,諸事已經佈置停妥,少林寺弟子將近千人,雖有一半人去了千嶂坪,仍然足夠防衛本寺。至於各派弟子,差不多人人都想著這一場百年罕見的比武,只有青城派畿個女俠,邙山沛的程、林、路、白四大弟子,和天山派的李沁梅願意留下來,陪伴曹錦兒和谷之華。馮琳本來想與女兒一同留下來的,但捨不得不著這場熱鬧,終於還是去了。鍾展是唐曉欄的弟子,不能不去,也只好與李沁梅暫時分手。曹錦兒在彌留的狀態中,隨時都可能死去,邙山派的眾弟子本來不忍離開她,可是孟神通乃是他們的一派的公敵,因此商議再三,最後仍然決定了只留下谷之華和四大弟子,其他的人都由翼仲牟率領,到千嶂坪給唐曉瀾押陣。
一行人等,浩浩蕩蕩的開到千嶂坪。正是中午時分。孟神通的人早已在那裡等候了,他的左右,除了陽赤符、姬曉風、符離漸、陵霄子和剛才到過少林寺的那兩個番僧之外,還有好幾個陌生的人,各派掌門都不知道他們的來歷。痛禪上人再問過預先留在幹嶂坪巡視的少林弟子,知道孟神通這班人也是剛來了一會兒,並無什麼特別的佈置。當下各擄一方,兩陣對圓,孟神通與唐曉瀾、痛禪上人三人,緩步走出場心。
痛禪上人是主人身份,與孟神通先見過禮,說道:“兩位都是當世的武學大師.,今日駕臨嵩山,本寺恭為地主,同感榮寵。但老吶亦心有所危,有幾句話不得不說。”孟神通道:“但說無訪。”痛禪上人道:“以兩位的造諧,今日之會,足令武學大放光芒,可無疑義。但望兩位止於以武會友,免至名山罹劫,同道遭殃。”痛禪上人的意思,明白的說,就是希望這場比武,僅僅是他們兩個人的較量,最好不要發生大混戰的事情;同時也希望他們在武學上一決雌雄便了,不必傷及性命。
唐曉瀾道:“孟先生是客,我願聽從孟先生的意思。”
孟神通道:“方丈慈悲為懷,孟某佩服得很。但只怕不能盡如方丈所願。一來,今日捧場的朋友極多,這些人不是我的部屬,我可不能約束他們:二來,我今日向唐掌門請教,當然是希望他毫不藏私,令我得窺天山絕技,一開眼界;而我當然也不敢藏拙,縱然相差甚遠,也必然要盡獻所能,如此一來,殊難“點到即止”。著來只有各安天命,要是我要在唐掌門劍下,死而無怨,萬一我勝了一招半招失手傷及唐掌門,也得請老禪師饒恕。不過,我的原意卻是和老禪師相同,今日只是想向唐掌門請教而已,與他人無關。要是我輸了而又未喪生的話,我一定從此永遠退出武林,事後決不尋仇,即使有其他人向我尋仇,我也僅限於與尋仇者周旋,決不多事。”
孟神通雖然不能依照痛禪上人的意思,但他已矢誓敗即認輸,亦即是這場比武,只是他和唐曉瀾兩人之間的事情,即算中途演成混戰,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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