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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強調江南那兩句話,說他們只是山東道上三四流的角色,激得那班人怒氣沖天,嘩嘩大叫。
許大猷也聽到了胖漢子那些話了,正要喝江南“進招!”豈知江南卻斯斯文文的問了他一聲:“你老貴姓?”許大猷只好強按怒氣,大聲說道:“我姓許,叫許大猷,你記住了,到閻羅王那裡去告我吧。快點亮出兵器領死。”
江南動身之時,陳天宇怕他帶看長劍礙眼,只給他一柄護身的匕首,江南一看許大猷那把盤龍鐵柺又長又大,想必沉重無比,不如樂得大方,不用兵器,聽得許大猷把話說完,立刻笑道:“我未碰到真正對手,從來不用兵器。喂,你也記住了,我叫江南,杏花春雨江南的”江南“,我不會將你打死,留下這個名字,好讓你將來尋我報仇!”江南說話本來不會那麼文雅,“杏花春雨江南”這句話乃是他從陳天宇那兒轉來,故意在此掉文的。許大猷給他氣得七竅生煙,怒喝一聲:“那是你自己我死!”呼的一拐,立即迎頭打下!
江南失聲叫道:“媽呀,你想要我的命麼?”邊叫邊跳,許大猷一拐打下,竟然沒有打看。原來江南這一巧妙的身法,乃是從他主人那兒偷學來的。陳天宇兩夫妻時常練習冰川劍法,冰川劍法變化精徵,江南縱然有心偷學,也不解其中奧妙,不過冰川劍法最講究輕靈翔動,避實就虛,江南沒有學到劍法,卻學到幾式閃避對方攻擊的身法,許大猷的鐵柺又是當頭打下,勁道雖猛,卻是最易閃開,江南有意賣弄功夫,待他的鐵柺離頭頂不到三寸,這才一個旋身,點一點頭,便鑽出去了,他衝著許大猷點頭之時,還咧著嘴作怪瞼呢!
郝達三邀來的這班人雖是痛恨江南,但見他這副滑稽的神情,卻也不禁鬨堂大笑。郝達三卻是心中一凜,想道:“這小子身法不俗,難道他真的是身懷絕技,有心來與我搗亂麼?”
許大猷一拐不中,聽得鬨堂大笑,氣得面紅耳赤,即將盤龍拐法展開,越打越狠,越打越急,江南所會的不過是幾式趨避對方攻擊的身法,哪裡能夠抵擋?幸虧他還有些小聰明,隨機應變,居然在絕險的情況之下,又避過了幾招,旁人不知,遠道他果然高明,竟然將許大猷戲弄,站在楊柳青這邊的人都給他喝起採來!
許大猷的鐵柺展開,宛如狂風暴雨,越來越猛,在喝采聲中,他也驀的喝一聲,鐵柺掄圓,端的似一條虹龍,凌空撲下,將廳中騰出的那兩丈方圓之地,完全籠罩在他的杖影之下!江南饒是大膽,亦自慌了手腳,心中叫道:“糟糕,糟糕!這回真個是要了我的命了!”就在這時,許大猷的手碗忽然似給螞蟻釘了一口似的,微微一痛,鐵柺稍稍格歪,江南正自暗叫“糟糕”,忽見那根鐵柺貼著他的肩頭掃過,對方也好似立足不穩的樣子,身子向他傾來,江南福至心靈,未暇思索,信手便是一點,恰懊戳中許大猷胸口的“璇璣穴”,“咕咚”一聲,許大猷那高大的身軀,便似一根木頭般的倒了下去。他心知肚明,情知是受了別人的暗算,卻已說不出話來。
許大猷的朋友急忙將他拖回,替他解穴,怎知江南這一點手法,乃是金世遺所授的獨門點穴法,別人哪裡曉解?郝達三的眼光算是銳利了,他看到了許大猷被點的部位乃是胸口的“璇璣穴”,便在相應的穴道上施解,不替他解穴猶自罷了,一替他解穴,許大猷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痛苦,沁出的汗珠,都觸手冰涼。郝達三大驚,急忙住手,江南嘻嘻笑道:“我說過不要他的性命的,過了十二個時辰,他的穴道自解,你慌什麼?不過你若胡亂替他解穴,把他弄死了,可休要怪我!”郝達三大怒,便要出去與他相鬥,卻有一個人先跳出來。
江南一看,只見來的是個書生,唇紅齒白,一表人材。手中拿看一把摺扇,含笑說道:“小兄弟,你的點穴手法確是不俗,待我來領教領教。”江南見他溫文儒雅,先自有了好感,急忙抱拳說道:“不敢,不敢!我江南學的只是幾手粗淺功夫,還望相公你不吝指教。”他一點也不知道,這個人看來一表斯文,其實卻是個有名的心狠手辣的採花大盜,名叫杜平,他的扇子點穴功夫,在北五省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他剛才看了一場,見江南的點穴法雖然有點古怪,但出手不快,自忖可以贏得江南,他是有心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準備在群雄之前大顯神通,便用江南最擅長的點穴功夫來制江南的死命。
楊柳青這邊有一位老英雄,名叫郭從龍,嫉惡如仇,平生最恨採花的淫賊,一見杜平出場,勃然大怒,跳起來道:“這種下流的淫賊怎可以讓他混在這兒?”杜平笑道:“郭老爹子,我可沒有偷到你的閨女,你無謂發這樣大的脾氣啊!”郭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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