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他抓著自己的衣襟替她擦血,但每抹一回,就會湧出更多的腥紅,他只得心急地橫抱起她,要趕快帶她去找大夫。
小粉娃痛得只能蹙眉閉目,半晌說不了話。
“媻——”
在他手掌包覆下,她還是強忍著劇痛,堅持己見地開口,像是非要說服他不可:“小遲哥是小遲哥……臭主子是臭主子……嗚……”鼻血混著涕淚,冒得更洶湧了。
“你——”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淨擔心這個!
“不一樣的……嗚……”她悶著頭,在小陽師弟的衣襟上哭得好慘烈,又是眼淚又是鼻血,全擦在他身上。“我的小遲哥是小遲哥,不是臭主子……我要我的小遲哥,不要臭主子……嗚……好痛,臭小陽笨師弟……小遲哥,嗚……”她哭得含糊,也罵得含糊,豆大的眼淚混著豆大的血珠,欄杆交錯成一片狼藉,看來好不狼狽。
“笨娃兒,他是主子的事實遠比他是小遲哥的事實還要來得篤定,你以為這是你要或不要的問題嗎?”
“叫我小師姐,嗚……”
小陽師弟好無奈,“拜託你,聽人說話聽重點好嗎?”他那話裡表達的重點絕對不是尊卑稱呼,而是後頭那一串,但很明顯地,小粉娃只聽到前頭三個宇,唉。
為什麼只要一提及“她的小遲哥”,小粉娃就變得固執且任性,害他每次想拐她練劍,都得惡言護罵三當家幾句,小粉娃才會怒氣衝衝地找他廝殺拚命,而且這種激將法百試不厭,一定奏效,即使小粉娃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亦不顧被他海扁的危險,衝上來與他扭打成麻花……像極了心愛至極的東西被人批評時所爆發的怒意。
因為是小遲哥嗎?
“如果你可以將小遲哥及主子區分為兩個不同的個體,那麼我呢?你能不能也將『小陽笨師弟』當成不同的身分,把我視為小陽,而無關師弟……”小陽師弟沉著聲,低低地問。如果一個人真能這樣分,那他是否也有權要求她?
他不要當她的笨師弟,他不要只能當她的笨師弟。
小粉娃怔然地抬頭,連眼淚都忘了掉,微張的嘴中嚐到了自己的血味。
“可是你本來就是小陽笨師弟呀……”
“那麼他本來也就是主子呀!”他火大了,不知是因她的孺子不可教也,還是她想也不想地拒絕他。
“他不是!”她又鴕鳥地將頭埋在他的領間,拒聽他的勸說,將一鼻子的血全抹到他衣上。
“後——”好想把她摔到地上狠狠踹個兩腳再揹她去看大夫,“他如果只是你的小遲哥,憑什麼使喚你當他的貼身護師?!這是濫用主子威嚴的最佳證明!只有你這個笨娃兒還呆呆的以為他是因為想將你留在身邊才會開口請大當家讓你跟著,他明擺著就是居心不良!”小陽師弟很火,討厭聽她什麼都以小遲哥為主。
“小遲哥是信任我的武功——”她大嚷,一管鼻血又流了下來,她忙用自己的袖子捂住。
“哈、哈、哈!”小陽師弟硬邦邦的假笑從喉間一字一字進出。“只有白痴才會信任你的武功,他是白痴嗎?”如果真是以武功來論,在她前頭不知還排了多少個高手護師,哪輪得到她?!
“他不是!”小粉拳又開始捶打他,她最痛恨有人說小遲哥的壞話!
胸口慘遭人偷襲,他卻騰下出手來阻止她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只能靠張嘴,“喂喂喂,你沒瞧見我抱著你要去看大夫嗎?等會兒把我打倒在地,摔疼的可不只是我!”
話雖如此,他卻將她抱得更緊,即使那粉拳又硬又勁,但他不想再因他之故而害她受傷見紅。
“不許你說我小遲哥的壞話!”滿鼻滿嘴血的她像只發狂的小野獸,咧嘴低狺著兇性。
“小遲哥小遲哥,除了這三個字,你腦子裡還裝了什麼?!”他忍不住吼回去。這顆死包子臭包子,腦裡都不包其他餡料的噢?!
“你管我!”
後後後,竟敢這樣跟他說話!
“你這個笨娃兒,有了小遲哥就忘了我,差別待遇!偏心!見色忘友!鬼迷心竅!”同樣是她身邊親密的“童年玩伴”,他的地位就如此不及小遲哥呀?那種老男人——也不想想他今年多大歲數了,還這樣拐小孩,羞也不羞!
小粉娃瞧明白笨師弟衝著她而來的怒焰,雖不知道這把火是怎麼燒上來的,但直覺清楚是與她有關。
“你在生氣什麼呀?我哪裡有了小遲哥就忘了你?我要是忘了你,怎麼會跑來找你商量重要的事情,又怎麼會每件事都同你分享、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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