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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夫人掀了掀眼皮輕輕唔了一聲,算是應了聲,早自臥房退出來的柳二夫人給女兒招招手,“玉兒坐過來。”
“孃親。”
輕輕的提了下裙角,柳玉開拼命壓下心頭的擔憂平靜的坐在柳二夫人身側的錦凳上。
眼角餘光卻是止不住的朝著裡頭的臥房瞥了好幾眼。
也不知涵哥兒傷的如何?
輕輕的握著女兒有些冰涼的小手,捏了兩下,柳二夫人不動聲色的輕輕點點頭。
知母莫若女,柳玉研進來之後儀態規矩半點不錯,平靜而優雅。
端的是大家閨秀一般無二。
可只有柳二夫人知曉,女兒剛才在外頭肯定是小跑著來的。
而且是連手爐都沒得帶。
雖心裡怨她為了一個隔房的兄弟焦急成這樣,不過是個過繼來的可憐孩子罷了。
關心是可以,但總不能連自個的身子都不顧吧。
只是抬頭瞟著自家女兒眼底隱隱的焦色,柳二夫人還是心軟的捨不得女兒著急。
心裡無聲的嘆口氣,伸手揉揉眉心,這孩子心軟的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
此刻另外兩房的姑娘也得到訊息陸續趕過來,最誇張的自是柳月研,才一進屋便看到包了白綢布侯立在自家爹爹身側的全哥兒,不禁咦的一聲驚呼,瞪圓了雙眼先就落了淚,“全哥兒,這是怎麼的,才還好好的,可疼不疼?嚇死我和姐姐了……”
“八姐,七姐,全哥兒不疼,己經上了藥了,真的不疼。”
朝著自家兩位姐姐露出一抹虛弱的笑,不等自家姐姐說什麼,全哥兒又快速垂下小腦袋。
心頭卻是撲通跳了一下——
剛才五姐姐那眼神好可怕,幽幽寒寒的好像能吸人的心魂!
“娘,爹爹,二弟這是怎麼了,才不是還好好的?是哪個小廝這樣的膽大包天?”
柳八姑娘蹭的站起來,漂亮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花,一臉的氣憤。
“是……”
四夫人的話才出來一個字,柳老夫人已經沉聲望過來,“八丫頭,你的規矩學到哪裡去了?”
“祖母。”
跺了跺腳,還想再說什麼的柳月研被自家孃親拽了拽衣角,扁扁嘴沒再說下去。
屋子裡又沉寂了下,柳老夫人冷眼掃著面前坐著的兒子媳婦孫女孫子,雖個個看似低眉垂眼畢恭畢敬,但心裡頭卻是都在肯定的打著各自的小九九,不知怎麼的,老太太就覺得一陣陣的疲憊,無力的揮揮手,“我老婆子老了,守歲的事就交給你們年輕人了,都各回自個院子裡去吧。”
“祖母,孫女帶了幾個人,是守甲號庫房的幾個小廝,還有兩個粗使小子,他們對於今晚的說詞好像和外頭的幾個管事有些不同,孫女也是走在半路聽到他們在那裡嘀咕知曉的,本是想著把他們帶過來做個見證,但不想卻和掌櫃的說法相駁,孫女也不知曉是哪一撥的人說了假話,但咱們柳府卻絕不好留著那些兩面三刀的下人……”柳玉研眼底隱隱有怒火在竄,之前她幾次想出聲,卻在最後嚥了下去:柳老夫人說的是,今晚是大年夜,她這個當孫女的也的確不宜惹事,天大的事過了這幾天再說也就是了。
可這個念頭在她悄悄起了內室看到躺在榻上小臉蒼白的涵哥兒。
在裡頭低聲問了服侍涵哥兒的丫頭幾句話之後。
她頓時就想也不想的把這個念頭給推翻。
過不好年關她什麼事?
她個柳府若是真的就此散了,她們二房搬出去說不定還更舒心一些!
柳玉研真的很想跳起來指著柳大老爺罵一通。
他真是當爹的嗎?
就算涵哥兒不是親生的,可也打小養在身邊的吧。
還有,她這個親生女兒去後也沒見他有多麼的悲傷和難過。
柳大夫人去後他明面上是哀痛過度,臥病不起,但實際上如何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稱!
那一掌,那一腳,他就真的半點不猶豫的打出去!
這讓柳玉研藏在心底深處的怨恨一股惱的就噌噌的都竄了上來。
說是天上銀河倒瀉,決了堤的洪水一衝傾盆也不為過。
腦海裡迴盪著的全是柳大老爺的可恨,她臨死之前柳老夫人的惡毒嘴臉了,哪還顧得上其他?
抬頭對上柳老夫人幽深似萬年枯井般的眸子,柳玉研一臉無辜外帶幾分憤慨,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微側了頭,眨著眼迎向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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