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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巴掌,真是自家姑娘打下去的?就是被柳玉研護在身後的涵哥兒都身子一縮,好像那巴掌落在他小臉蛋上似的,唯獨柳玉研神色不動,瞅著面前被打傻怔在那裡的嬤嬤冷冷一笑,“你算是什麼東西,沒學過規矩麼,你自個的主子是誰都不知曉麼,看你那麼大年紀我本不想打你,可你這話若讓有心人傳了出去,外頭人第一個說的就是大伯父治家無方,第二個別人便會非議咱們柳府失德,誰是主誰是奴你若是真的分不清的話回頭去管家那裡再學學規矩,三弟是大房正經的主子,是大伯父唯一的兒子,又是咱們柳府長子嫡孫,你就是這樣服侍主子的?”柳玉研不顧那嬤嬤越來越白的臉色,自鼻孔裡輕輕一聲哼,“我一會倒是要請教一下祖母了,咱們府裡何時一個姨娘也能禁的住主子少爺們的問安了。”
“五姑娘息怒,老奴該死,老奴不是那個意思。”
那嬤嬤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拉著柳玉研的褲角就跪了下去。
“三弟,之前的幾位嬤嬤呢?”
“陳嬤嬤柳嬤嬤被春姨娘調去別的院了,王嬤嬤,王嬤嬤被她們趕出府去了……”說到打小服侍的幾個貼身嬤嬤,涵哥兒小臉上滿是難過,聲音也帶了顫音,特別是說到被趕出府的王嬤嬤時,烏黑的大眼裡已蘊含了水霧,卻又倔強的咬著唇不讓自個哭出聲來,“她們,她們說王嬤嬤打壞了春姨娘的鎏金盞……”
春姨娘又是春姨娘,怎麼都是她?
眉尖微蹙,腦中已經浮起這位春姨娘的樣子,是父親兩年前納的第六房妾室。
嬌嬌滴滴水蔥般的一個人兒,平時不怎麼喜歡說話但特愛笑。
一笑起來兩酒窩,雖長的不是什麼傾城之色,但一白遮百醜,又有臉頰兩側的小酒窩,再加上她本身是父親的上司所贈,因此入門時雖是妾但也是立了文書粉紅小轎抬起來的,母親還為此特意張羅了兩桌酒席,父親當時極是滿意母親的作法,或者是覺得有些心虛,或者是覺得母親辛苦,父親還在最好的銀樓打了枝鏨梅花嵌紅寶石紋金簪親自送給了母親,母親微笑著收下,當晚親自送了父親去了春姨娘的屋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夜母親是哭著到天亮的!
其實不止這一夜,甚至是之後的之前的許許多多的夜裡。
哪一次父親納妾母親不是人前咽淚裝歡背後獨泣的?
哪一晚父親宿在姨娘們的屋子裡時母親不是獨自流淚到天亮的?
“姑娘,大夫去自打臥床不起之後大房的事就由著春姨娘打理了……”就在柳玉研思緒起浮時,耳邊春江低低的聲音打斷她的情緒,眸光微不可見的閃了一下,她有些詫異的挑了下眉,竟然是春姨娘在主持大房的事情?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侯,她看向那個跪在地下的嬤嬤冷冷一笑,“雖然春姨娘暫時管事,但涵哥兒卻是大房的公子,自來沒有公子去給姨娘問安的,知道的是說你們這些狗奴才不懂規矩,不知道的傳出去還不定怎麼說咱們柳府的姨娘們不知禮數,囂張跋扈,到時這話若被春姨娘知曉了定會好生剝了你們的皮!”
“五姑娘說的是,是老奴該死,老奴豬油蒙了心……”
“今個兒這事就算了,以後都給我記著點,雖然大伯母沒了,但大伯父還在,祖母她老人家還在,這府裡亂不了。”柳玉研咪了咪眼,看著地下臉上血色褪盡的嬤嬤緩了緩臉色,“給我起來吧,你現在是涵哥兒的貼身嬤嬤,要記得主子好你們這些服侍的也跟著臉上有光,主子落不了好,到時看祖母不把你們一個個都杖殺了!”
很明顯是想起了柳老夫人懲治下人的手段,那嬤嬤眼中恐懼一閃。
“老奴知錯,還請五姑娘饒了老奴這一回吧,以後老奴再不敢了。”
“敢不敢的也不是嘴說的,看以後的吧。”柳玉研看著知樂堂上下都一臉緊張的樣子眼睫毛顫了一下,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操之過急的,“嬤嬤還跪在那裡做什麼,現在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起來服侍涵哥兒去給老夫人請安?”
“是是是,老奴遵命,三少爺您隨老奴來。”
“五姐姐,我……”
“去吧,去換身衣裳,然後去給祖母請安,五姐姐改日再來看涵哥兒。”
“那涵哥兒能不能去找五姐姐?”
“隨時可以。”伸手在涵哥兒的鼻子上輕輕的颳了一下,柳玉研把他的手放開,輕輕的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涵哥兒是男子漢呀,男子漢可不是說說哦,別忘了大伯母在天上看著涵哥兒呢,涵哥兒不能讓大伯母傷心的是不是?”
“嗯,涵哥兒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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