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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額頭上的汗水一滴,兩滴,逐漸的增多,最後終於忍無可忍。
“你看什麼?愛上小爺我了?”說完又覺得這句話太蘇,估計搬出去被一群人砍,便沒了打鬧的心思。
“你本來打算殺我,但是現在又救我,雖然說是我虧了,但是鑑於你的行為,我可以替你殺人的時候打折。”伊爾迷眼睛一轉不轉,十分認真的說道。
“……不用了,我要殺人的話自己就上陣了,你連我都打不過,怎麼替我殺人,還是低頭認小給我做小弟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吧。”安迪說完就想扇自己一巴掌,嘴又犯賤,這不是耍流氓嘛!
心下明明煩躁的很,但是嘴上卻少了個看門的。
安迪乾脆把伊爾迷翻了個身,讓他背對著自己,不去看他那張呆萌木頭臉。
等把伊爾迷身上的傷治療的七七八八,安迪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的大喘氣。
兩人相對無言,伊爾迷碎掉的骨頭重新長好,但是卻依舊無法行動。
安迪自己坐在原地,一會兒單腳跳跳,一會兒蹲著不知道在比劃什麼。從兩人進入到這裡,估計已經有一天一夜了。
安迪掏出懷裡之前藏得蜂蜜,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頓時臉皺在一起。
“太甜了。”他看著躺著挺屍的伊爾迷,走到伊爾迷身邊,給伊爾迷塞了一口。
伊爾迷吃了之後,貓眼波動了一下,安迪嘿嘿一笑。
黑暗中時間的流逝讓人覺得十分的難熬,也無法估計正確的時間,就算是飢餓都無法讓人確定過了多久。
地上的動物屍體在迫不得已下被安迪烤成幹了。
沒有光沒有聲音,只有安迪和伊爾迷兩人。
這麼長時間過去,安迪也不由得有些煩躁。
也許是兩人相安無事的相處太久,安迪又老喜歡自己自言自語視伊爾迷為空氣。終於在大半個月過去後,伊爾迷張嘴問道。
“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你不覺得不安嗎?”
“……”安迪聽到伊爾迷說話一愣,然後齜牙咧嘴的說道,“不安什麼?”
“一般正常人都會對深處過長時間的黑暗而感到不安,甚至會因此發瘋,你沒有受過特殊訓練,仍然可以忍這麼久。”伊爾迷的眼中帶了絲好奇。
貓眼亮晶晶的。
安迪聞言撇嘴,“這算神馬,我可是受過比這時間更長的黑暗,完全小意思。”
安迪搖頭晃腦,也許是知道伊爾迷沒有任何威脅性,所以簡直放鬆的可以。
伊爾迷也察覺到了安迪漫不經心的態度,覺得自己更加捉摸不透這個人了。這人明明在自己殺了醫生的時候暴怒的要死,甚至不殺自己不解恨,但是轉瞬間又和他談笑宴宴,沒有絲毫的隔離。
說來那醫生是在他心裡有地位的吧,不然也不會那麼生氣。
可是馬上又被放下,好似完全不在乎一樣,這點就讓人費解了。
他到底是關心,還是不關心呢?
是真的放在心裡了,還是在轉瞬間丟擲了呢?
如果是另一種可能,這人也未免太冷漠了。
這個空間伸手不見五指,剛才可以看見閃光而伊爾迷的雙眼,安迪突然覺得詭異。火焰在烤肉的時候消耗一空,也許是之前神給他心臟上造成的創傷過於詭異,所有的力量都像是被壓制住發揮不了多少。
其實說不覺得憋悶是真的,他倒不是為了騙伊爾迷。
在家教的時候,作為澤田綱吉的第二人格,裡空間只有澤田綱吉出現的時候,才會亮起來。
其他時候則是黑濛濛的一片,那麼漫長的光陰他都可以挺過來,每天盼的也不過是澤田綱吉可以進入到裡空間中,和他交流幾句。
時間短而又短,他每天都是守著無邊的黑暗過日子,好在那個時候滿心滿眼都是澤田綱吉,好像有水就能活下去的魚,倒也不覺得沉悶甚至瘋狂。
雖然最後離開的時候有些歇斯底里,甚至感情失控,但是那樣的黑暗反而讓人覺得安全。
心下因為澤田綱吉的突然入侵而變得不舒服起來,像是心被軟綿綿的掐了一把,頓時汁液四濺,酸的要流淚。
而他也下意識的稱呼那個人為澤田綱吉,其中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我們要快點出來,不然掛在這裡可就完蛋了。你家裡人肯定到處找你。”安迪扛起伊爾迷,伊爾迷動了動手腳,無聲的抗議。
“我家那小子肯定也在等我嘿嘿,不知道我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