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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拽著她走的飛快,他捏住她的力道大的幾乎可以讓她的手腕斷掉。她跌跌撞撞的跟在他後面,沉默的隱忍。
你在忍什麼?
渴望我肆無忌憚的傷害你?
讓你心裡的愧疚有所放鬆?
我對你好,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一切。
以前我不對你做殘忍的事情,只是因為我不想,而非我不能。
他現在想讓她難受,這種惡意的想法肆意的咆哮了很久,從她和澤田綱吉坐在一起的時候就不停的如同海浪一般湧現在他心裡。
他冷漠的轉頭看著她:'站起來,還是留在這?'
你如果選擇留在這裡,我就殺了你,安迪。掐住你的脖子,看見你一點點絕望的死去,你不是期待被殘忍的對待麼,那麼就由我來,給你最渴望的東西。
來吧,乖女孩,做一個選擇。
她沉默著不說話,而是隱忍著淚水,眼睛通紅的抿緊唇,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眯了下眼,說不出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
他幾乎撕扯一樣的帶著她行走,粗暴的將她扔進海里。
'你真是一個貪心的女孩,貪心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嘿,讓我猜猜你在看見澤田綱吉的時候想什麼呢?'
'一直心裡想著的人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你在渴望什麼?'
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呀。哪怕你對我撒嬌,對我任性,可是你還是會想到他,你放不下他。你一邊粘著我,又一邊對他念念不忘。
我真的看起來這麼可憐,可以讓你隨意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還是我之前對你不曾展露過一切殘酷的真相,結果導致你有恃無恐。
不,你是真正的有恃無恐。
白蘭俯視著安迪不停掉出眼淚的眼睛,心裡的惡意越加的濃厚。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安迪。
你這個可恨而又卑劣的女人。她還是那樣無辜而難過的看著他,好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願而為,她永遠是最無辜的那個。
白蘭看著安迪在水中不停扎掙,他掛著點難以言說的惡意的微笑,他的眼神很冷。
他看見她痛苦的神情,看見她絕望的眼神,看見她漂亮的黑髮像是綢緞一樣在海水裡上下起伏。
“再見,我的愛。”他嘴唇蠕動,她聽不見,看不見。他也並不想讓她知道。
沒錯,他比任何人都聰明。
上帝幾乎將所有的東西都賜給了他。他有天才、名聲、社會地位、才氣、並富於挑戰知識。所以在自己失控的剎那,他便清晰的明白。
那種引發他暴怒的情緒,叫做嫉妒。
引誘他,促使他作出一切惡毒而充滿破壞的行為。
你若是知道,必定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驕傲。
如她所願,他愛上了她,給了她他不曾擁有的東西,用她渴望的熾熱而充滿毀滅性的心愛上了她。
不,哪怕她知道了,她只會歉疚的看著他,甚至還帶著點沾沾自喜。可是她大概,內心深處是不在乎,愛上他的這個男人,是多麼薄情優秀冷心冷肺。
安迪想要的是“愛”。
無比濃厚熾烈的,不含一絲雜質的,彷彿可以將她毀滅,證明她存在的愛。
安迪將他放置在了一個身份尷尬的處境,他在發現這一點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場遊戲中退出。無論他多麼強悍多麼優秀,他都無法戰勝那個掌控者審判權的女人。
白蘭想殺了安迪。這原因有很多,不僅僅是出於恨,還出於愛,或者是更加複雜的原因。
他看見她的眼睛中濃烈的絕望和哀傷,看著她的瞳孔微微的顫抖,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渙散。
沒錯,就是這樣。
只要堅持下去。
她就可以死去。
他再也不用為了這場沒有結果的遊戲奔波費盡心機。
很快就要結束了。
他不用再嫉妒,失控,患得患失,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暴怒。
她的反抗越來越無力。
只需要一點的時間。他就將徹底終結這個持續了接近二十年的遊戲。
只需要一點的時間。
然後他就可以擺脫這一些不受他控制的情緒。
她馬上就要死了。
沒錯,馬上就死了……
……
…………
不!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