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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疤痕,那些疤已經泛起了粉色,明顯有些時日。第一次受傷的時候是因為他太過有優柔寡斷,不僅害的彭格列損失慘重,連他也差點喪命。
黑色的世界容不得單純,而澤田綱吉也在那一刻明白他的天真不適合這個世界。即使不想去做,也必須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因為現在他不止是一個人,在他身後,是視他如神明的手下,他必須扔掉所有的自我,因為他肩膀上擔負的不再是個人的生命。
也許他先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領,然後才是澤田綱吉,越隨著時間的流逝,彭格列的分量越重,哪怕他現在已經疲憊不堪,他也必須走下去。
獄寺君是他的左右手,對他的一切決定都絕對遵從;山本說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們是並肩的夥伴;里包恩是他的恩師,讓他在黑手黨的道路上不至於犯致命的錯。
在他們的心裡,澤田綱吉是首領,是朋友,是愚蠢的弟子。在他們心裡,澤田綱吉是包容一切的大空。
誰都可以犯錯,但是澤田綱吉不可以。澤田綱吉是彭格列的王,他必須強大,必須雷厲風行,永遠帶領彭格列走在最前面。
但是澤田綱吉只是一個普通人,他怕痛怕累怕流血,只想和重要的人一起每天柴米醬醋茶的過日子。
周圍朋友的信任的目光讓他感到溫暖的同時,也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有些話他不能說,不敢說。
朋友再多,也沒有人如阿吉一樣,可以讓他將所有的重擔、所有的疲憊都扔掉。哪怕他現在強大到被整個黑手黨懼怕,他也只是個普通人。
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很疼,澤田綱吉已經記不清是什麼人、什麼事情傷的他,只是那血肉撕裂的疼痛至今讓他記憶猶新。
兒時候的傷痛卷著時光突然竄到他的面前,每次摔倒的時候,阿吉都會和他調轉身體的掌控權,他只是在裡空間裡嗚咽幾聲,抱怨自己的廢柴,阿吉在外面整理衣衫,一臉笑容調侃安慰他,然後回到家將傷口清理。
疼嗎?
不疼,我比較抗疼啦。他一邊抽氣一邊回答,但還是笑得一臉燦爛,像是繞著太陽快樂生長的向日葵,那個時候的阿吉,真的是十分快樂的。
沒有誰抗不抗痛,只有誰能不能忍。
而那個人,終究是忍不住自己一個人的寂寞,而徹底的離開了他。
雖然年少無知被不少人嘲笑過廢柴綱,但是除了得不到朋友有些孤單寂寥外,澤田綱吉的整個童年都被阿吉充滿。在漫長的光陰裡,隻手可見的都是那人,每一份每一秒,在心房的另一側。他也從沒有想過,如果哪一天那個人不見了會如何。
他是一個人,他是兩個人,他是很多人。
他有一個人,他有兩個人,他有很多人。
也許正因為這樣,才在擁有的時候不斷的奢望著可以得到朋友,在他人給予溫暖時將一直陪伴自己的那人暫時放在了後面,因為最容易被忽視的感情往往是一直陪伴你的那個人所給予的,就像親情總容易被擱置在最後,因為它永遠不會失去,所以不用刻意的維護,小心翼翼的珍惜,誠惶誠恐的擔心失去。
阿吉怎麼可能離開他?根本不可能,他們共用一個身體,他們是同一個人,他們怎麼可能會分開?
所以放任矛盾的增長,放任那人眼神越來越沉寂。接踵而至的戰爭讓他疲憊不堪,每個人臉上的憂色都讓他煩躁。
我明明在外面這麼努力的戰鬥,為了保護大家而努力,你還要這個樣子,阿吉,我已經夠累了,不要鬧脾氣了好嗎?你這樣對我,讓我很難受。
他無奈他焦躁,他對著藍波小春發脾氣,之後會去道歉。
但是對於阿吉,他總會在開口的時候看見阿吉原諒的神色。
我會去道歉的,所以你應該原諒我。
從那個時候起,阿吉臉上出現了讓他陌生的笑容。
不可否認,心裡產生了以上那些自私的想法,因為是阿吉,所以他可以這樣對他。若是換了山本獄寺,這種情況絕對不會發生,因為他們是朋友,即使澤田綱吉知道他們不會離開,但是還是一直恐懼著失去。
他一直覺得,他和他有很長的時間,等一切都過去,塵埃落定,他們一定會解開矛盾。
但是呢?
14歲的澤田綱吉一直沒有想過,阿吉會這樣決絕的離開。
現在澤田綱吉的腦海裡經常浮現出一幅畫面: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一個有著金紅色耀眼的瞳,眼波流轉間有著說不出的好看清秀,渾身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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