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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嘴裡噴的青氣用來掩飾我擦墨水的動作,再將右袖的蝴蝶放出即可。”說完麻衣老道還挽起衣袖,徐殊果然見到衣袖上有墨跡。
徐殊繼續問道:“那你測一字就能現那個盜墓賊的身份,又是為何?”
麻衣老道至此也禁有些得色的道:“算命看相測字,本就屬於庸人自擾,但我們自有我們的說法,能取信於人。”
徐殊也不禁奇怪的問道:“算命看相測字,為何是庸人自擾?”
麻衣老道說道:“人之一生,秉父母精血而生,得天地元氣而養。與花草樹木、千蟲萬獸一樣,天生有強弱智愚之分,強的欺負弱的,智的欺負鈍的,本就是天地至理。如果有上天,上天之下,一視同仁,人與花草蟲獸都沒有區別,萬般皆如草螻,人與人更是無差別。天理自是公正,當不會護佑任何人。所以算命看相測字實屬庸人自擾。”
徐殊聽了道:“那這些人為什麼還會信命?”
麻衣老道說道:“弱的被強的欺負了,愚的被智的欺負了,又無實力報復於人,必須找到一個理由來安慰自己或者獲得一個希望。於是就產生了原來是天生註定,我無法反抗,或者此仇且待十年後某達再報。算命看相測字,與的就是人一個理由、一個希望。”
徐殊再道:“如你所說,是給愚者弱者一個心理安慰與寄託,那為什麼王公貴族,三公九卿,甚至九五之尊也會相信?他們可沒有受人欺負。”
麻衣老道笑道:“公子,不論多偉大的帝王取天下、殺了多少人你可曾數得清?三公九卿征戰沙場者,刀下亡魂有幾多?三公九卿當朝為官者,斷人生死,勾心鬥角、陰謀詭計何其多?他們何嘗不需要一個心靈的藉口,一是安慰自己,我本生來帝王九公相,坐擁天下,權傾朝野本是正理;二是告訴別人,為我所用,為我所驅,是理所當然,乃前生註定,你就好好幹,積功累德,以待後世天生好命,才能得享我這種寶貴。遍觀自古聖賢,孔孟諸子,諸葛龐統,有何人信命?”
徐殊想了想,道:“那按你所說,算命看相測字,純屬欺世盜名?”
麻衣老道說道:“公子不能如此武斷,想天生百樣人,不論天生多聰慧,天養多強壯,也都有事不順心,行不如意,想之不開之時。千里馬也需伯樂識,英雄也需好漢煮酒來評,子牙未出山,也是山中一釣叟而已,諸葛未出山,也僅山中一農夫則已。算命看相測字者,如遇英雄不得意,則堅其志、勵其心;如遇飽學而未有得志者,則論其道,指其徑。我們算命看相測字者,時時留心天下大事,可不是閉門只讀聖賢書,對天下公王將候性子,都能估摸一二,偶而指點人尋得明主,也不是難事。”
徐殊道:“你只論這類智者強者,那對於弱者鈍者,你們又有何幫助?”
麻衣老道呵呵笑道:“不瞞公子,你仔細一想,凡是算命看相測字者,最耐的乃是察言觀色,我們不但推演五行六爻八卦,更是能簡單的斷病行醫。如遇病者,簡單的我們何嘗不可指點迷津,複雜的我們也可指點其尋醫問藥。這些對普通人,何嘗不是幫助?”
徐殊道:“我看你們察言觀色,其準無比,如今天的病漢,你一口斷定其不是偶入野墳,而是久掘土墳的盜墓者,這是如何斷定的?”
麻衣老道說道:“公子,我們吃此行飯的人,對於天下之大事基本都瞭解,對於各行各業之人都接觸。和醫者斷病一樣,我們也有望、聞、問、切之術,比如今天我觀公子面如寶玉,就會斷定公子必定身份不凡,就會說道一些公子上應天星、下合地戶,必不為普通之人類的概括性話語,公子也只會認為我猜中了,但是高深玄虛不願明言而已。如公子是普通人,神色虛浮必是酒色縱容之人,彎腰駝背必是日夜操勞之人,面黃肌瘦必是食不果腹之輩,衣不蔽體必是求財無門之人。再聞其行、聞其味,如今天病漢,雖人未死,但氣息之中有屍臭,必是中屍毒,其髖骨變形,是盜墓之人從小練的一種軟骨功,以鑽進小的墓道,其身上有揮之不盡的土腥之氣,不是盜墓之人還能是什麼?我們還會問,比如我看公子年僅二十,只問你是哪方人,如果公子是川地,則從小必是豐衣足食,但近年受滿清入關所累,生活必開始苦難。如公子回答是湘、京之地,則必是受滿清入關,吳三貴所致,逃難受盡了千般苦楚才到我們此地,這是大環境,我說來當然不會錯。一問一答是為套話,說話投其所好,則自然圓我所說。最後則是切,就是較少用的一種方法,如遇到極難斷定之人,則故作高深,今日不可說,天時不對天機不可洩,問得哪裡人氏和事情後從側面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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