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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受到了最小的傷害。
那喀索斯稱奇著宙斯的箭術,即便喜愛狩獵如他,也遠做不到像眼前的美少年這般百發百中,更能射中百步之外的迅捷之物。
更何況,他還是在手臂受著傷的狀態。
多麼令人欽佩而又憧憬的少年呀。
傷口於他如無物,他的目光堅準地鎖定著獵物,而就沒有他想要得不到之物。無論是走獸還是飛禽,珍禽還是異獸。
“這真是一場大豐收,前所未有的!”那喀索斯驚歎道。
那喀索斯跑過去將被嚇縮在地上的兔子拎起,將兔子耳朵上的箭矢扒出。然後抱回到了宙斯身邊。
“它一定很痛吧,”那喀索斯道,“它真好看。與眾不同。”
宙斯也伸手摸了摸兔耳道:“我可以治好它的傷口,我只是很輕地射中了它。”
“要怎麼做?”那喀索斯問道。
宙斯看了那喀索斯一眼,唇角勾出笑意,然後俯身親吻了兔子的耳朵。
待宙斯的抬頭,他的攝魂的嘴唇離開兔子的耳朵。那喀索斯看到兔子耳朵上的傷口癒合了,現在在他懷中的是一隻毫髮無損的珍奇兔子了。
“天啊,這太神奇了。”那喀索斯驚喜道。
這很神奇,無論是兔子癒合的傷口,還是愛的吻。
一瞬間,那喀索斯想要化為為自己懷中這隻受傷的兔子,這樣就可以得到,愛的吻。
如果受傷能得到這一切,他想要受傷。
“這是我的天賦。”宙斯說道。
“愛,你真是世間一切美妙的化身,這當然是你的天賦,這真是棒極了。”那喀索斯高興地說道。
這一天,兩人盡興到很晚,都未產生歸意。
直到夜色降臨,月色掛懸。
那喀索斯才為身邊的美少年考慮到,他們不能呆得太晚,那樣愛作為第一來這個樹林的少年,回去會有危險。
那喀索斯將宙斯帶出了樹林,說道:“我們要分手了,愛,請你真誠地告訴我,我還能再見到你嗎?今天與你的相伴狩獵,真是我人生中最美妙之事。”
宙斯笑著說道:“那喀索斯,你還會再見到我的,我們可以在這相會,明天,後天,我亦願意與你相伴。”
那喀索斯的臉上,隨著宙斯的這句話,露出了人生中最開心的笑意。
那一天,那喀索斯回到家中。
他的父親河神刻斐索斯與母親水澤女神利裡俄珀看到他們的孩子臉上洋溢著從未見過的美好笑容,帶著前所未有的快樂心情回到了家中。
“發生了什麼好事嗎?”那喀索斯的父母問道,他們看到那喀索斯的懷中抱著一隻珍奇的兔子。
“父親,母親,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喀索斯回道。
“真的嗎?這真是太好了,你從未喜歡過誰。”他的母親說道,因為他美貌的兒子拒絕了任何一位向他求愛的神女或人類女子,她正擔憂著,覺得她的兒子這樣的性格會為他帶來害處。
現在,她聽到那喀索斯說他喜歡上了一個人,水澤女神利裡俄珀迫不及待地想要與孩子一同分享他的快樂。
“他的名字叫做愛。”那喀索斯開心地說道,“如果你們見到他,你們也會立刻喜歡上他,他真是太美好了。愛是世間美妙的化身。”
“誠然。”河神刻斐索斯調笑他的孩子的這句話。
但他們都很高興他們的兒子終於有了喜歡人之情。
之後,宙斯又來到人間。
與那喀索斯相伴見面,宙斯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令那喀索斯著迷。
那喀索斯開心地過上了每一天,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妙快樂的時光,他不是在與愛相伴見面,就是在等著與愛相伴見面。
他知道人生的美好,但他從未知道人生是這麼美好。他終於知曉了生命的真諦。
終於,宙斯令那喀索斯愛戀上了自己。
那喀索斯愛戀上了愛,愛戀上了這位長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美少年。
然而,有一天,宙斯卻不來了。
之後,那喀索斯再也沒見過愛。
宙斯罷休了他的遊戲,他不得不感悟到,他的心無法修復回想再次擁有的感覺。
伽倪墨得斯是不可替代的。
即便化作人間少年與之遊玩,再接近伽倪墨得斯的距離的感覺,也不是伽倪墨得斯相伴在自己身邊的無間距離。
對伽倪墨得斯的愛是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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