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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禍害哲遠,行嗎?”
禍害?聽到這個詞,葉晨一怔。轉瞬間,他唇邊便揚起了一道燦爛的笑,就像陽光一樣燦爛異常,無可抵擋。
他真的覺得自己聽到的這套理論很好笑,所以這抹笑絕對發自內心,決不虛假,最多就是心底有些默默的苦澀,還有那不斷被拉扯的揪心罷了。
葉晨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卡布基諾,輕抿了一口,很苦,什麼時候卡布基諾也變得如此澀口了?還是他對任何東西都失味了?
“小晨,其實我知道你是同性戀……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把哲遠拖下水。”邵茗雅想了想,將視線移向那忽明忽暗的轉燈,眼神少了一份雅緻,多了一份疏遠,她繼續說道,“還有,你知道嗎,要是葉伯父、伯母知道哲遠回來了,會非常生氣的,他們是非常希望哲遠留在我父親的企業的。”
葉晨的笑容頃刻間便凝固在了臉上,這會讓人覺得他不是在笑,而是在無限的茫然與失望。
“你要明白,你的那種的性傾向,是絕對不被世俗承認的。但你總不能害哲遠也跟著成為眾人的笑話啊。”
他害他葉哲遠成為了眾人的笑話?葉晨的心底沒來由地一陣緊縮,頭腦轉瞬間木掉。
“所以,放過哲遠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他吧……”說著說著,邵茗雅又哭了起來。她真的很愛葉哲遠,這誰都看出來了,更不用這就坐在她正對面的葉晨了。
葉晨站了起來,嘴角扯出了一抹難看僵硬而的笑容,格外勉強。他將雙手撐在桌面上,瘦削的手背上浮起一道道的青筋,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從他口中慢慢溢位,“我沒有想束縛他,從來沒有妄想過。你喜歡哲遠哥,是吧?那請你好好珍惜他。抱歉,我先走了。”
說完,葉晨的嘴角掛著極端諷刺的笑容,立刻跑出了咖啡廳。
對,一切都是我的錯,什麼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就算我對不起所有人,但我從來沒有背叛過誰,從來沒有埋怨過誰,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喜歡一個人,本不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可你們為什麼就要用這一件事,來定義我這個人的全部?我隱藏了自己的全部期望,去祝福你們,你還要我怎樣?
“葉晨,你等一下!”邵茗雅隨即站了起來,趕忙跑到前臺結了帳,也跟著跑了出去。她很聰明,她知道要與葉家的所有人搞好關係。這都是為她以後嫁入了葉家做準備,包括今天的眼淚。
葉晨聽見了邵茗雅的呼喊,便驀地慌張起來,不斷地按著上行鍵與下行鍵,一副很是焦急的樣子。
終於,電梯開了,他跑了進去,眼看著邵茗雅慢了一步,被鎖在電梯外,一瞬間便安定了一些。
現在的他需要安靜,絕對的安靜,他需要自己去想通一些事。
“葉晨?”
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疑問,不禁使他嚇了一大跳。他轉過身,發現這人竟然是顧瑞。怎麼又是他?為什麼自己落魄的時候遇見的都是他?
“你這是要去幾樓?”顧瑞見葉晨遲遲不按樓層鍵,於是詢問道。
葉晨望了望頂部不斷擴大的樓層數字,突然醒悟過來,“這是上行的?”
“恩哼。”顧瑞點點頭。
上行的,那他企不是被鎖在這棟樓了?
“叮咚!三十九層到了!”電梯自動播音器自動播報道。
顧瑞默然地跨步走了下去,隨後葉晨也不知所措跟著走了下去。
顧瑞看著他,眼角彎出一抹淡淡的弧度,“你也是到三十九層?”
“我不知道。”葉晨呆呆地聳了聳肩。
“那你……”
“你可以把我藏起來嗎?現在我不想見任何人。”說完,葉晨便立刻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請求嚇了一大跳。他真的立刻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身邊最多有一個他信任的人就夠了。但他怎麼會無端的向顧瑞提出這個奇怪的要求?難道他在潛意識裡以認定了,顧瑞是值得他相信的人?
晃神間,葉晨感覺到自己冰涼的手被一隻溫暖的手掌包裹住。就是這麼一瞬,他的心裡就有了安然的感覺,彷彿只是牽著他的手,對路就可以有莫名的方向感。
原來,所有感動都是那麼一瞬間的事。
“跟我走。”顧瑞的聲音低沉而溫和,眼底流淌著一絲讓人難以言喻的堅定。
他拉著葉晨拐向走廊的左方,走到了他自己的客房門口,拿出了房卡,在鎖前刷了一下,“忘了告訴你,我也住這裡。”
葉晨跟著顧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