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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澤希的語氣十分自信,“或者,我應該叫你……汪晨?”
語畢,電話結束通話。
“喂喂,易澤希!”葉晨對著電話忙音餵了幾聲,已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於是,他趕緊戴上一副誇張的框架眼鏡,拿起自己的包,衝下樓,招了一輛計程車。
汪晨……
很多年前,就沒有人用這個名字稱呼他了。
今天,他居然從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簡直驚訝到無以復加。
易澤希不是他那些名存實亡的親戚之一,也不是他幼時的朋友。並且,最重要的,在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過這個人的影子。
那麼,易澤希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原名的?並且,他故意在電話裡透露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是執意要把自己引到NUMI,那麼,易澤希是作何用意?
“汪晨。”葉晨坐在計程車上,莫名地叨唸出這個名字,心隨之緊縮了一下。
忘不掉的,那些痛苦的回憶,他的家人……
葉晨轉過頭,看著窗外飛速流逝的風景。
晃神間,透明的車窗玻璃上,竟然投映出了一個小孩子的笑臉,那似乎是十歲的自己,用清澈無邪的眼神盯著現在的他,眼眸笑得彎彎的——
“我叫汪晨,我有一個勇敢的爸爸,一個漂亮的媽媽。我們一家很幸福。呵呵,呵呵……”
葉晨不自覺地將手伸向窗玻璃,只是還沒有碰及到,那孩子的臉就消失了,但那興高采烈的笑聲,卻還一直縈繞在葉晨耳邊,揮之不去,一瞬間,他竟然覺得嫉妒。
汪晨。爸爸。媽媽。
鼻尖有些酸,臉上的表情僵住,眼睛裡也沒有了光。
葉晨失落地收回手,漸漸收攏。
…………
……
記憶裡的某一天,他目睹父親的遺體被放置到一個自動移動的軌道上,軌道的盡頭是燃著熊熊烈火的火爐。
那時的他,已經知道死亡是什麼意思,卻不知道怎樣去面對。
他呆呆地站在那裡,淚水因過於震驚而流不出來,腦袋一片空白,世界更像是崩塌了一塊——
幾天前,爸爸只是說要去外地出差,只要他一回來,他就帶自己去嘉年華玩。可是,爸爸怎麼就突然失約了?連道歉都沒有對自己說。
後來,離那場葬禮沒多久,家裡就燃起了比那天更為迅猛的火。
刺鼻的汽油味,刺眼的菸灰,渾濁了空氣。
他伏在地上,他媽媽緊抱著他。
他被濃煙嗆住鼻子,死命地咳嗽著。
爾後,他累了,或許是已經絕望了,於是乎,他沉沉地睡去了。
他夢見他媽媽牽著他的手,走到嘉年華的門口。
他爸爸正在遊樂場等他們,可是爸爸手中只有兩張門票。所以,他媽媽理所應當地放開了他的手,和爸爸一起走進了嘉年華。
沒有門票的他,被拿著氣球的小丑攔到了門外。
他在門口大聲哭了很久很久,對爸媽把他毅然拋棄掉的行為,感到很是委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夢境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周圍只有一些他不太熟悉的叔叔阿姨,周圍並沒有他的媽媽,他的家人。
一時間,他變得小心翼翼,用慌張失措的目光審視著周圍的人。
“小晨,你總算是醒了!要吃點東西嗎?阿姨給你削個蘋果?”突然一個人高興地摸了摸他的頭,並友善地詢問道。
他抬眼,警惕地瞪著那個阿姨他床邊的阿姨,沒有說話,也不想說話。喉嚨裡,彷彿是卡了什麼東西,使得他連開口都不願意。或者說,他不想再費勁了。他在嘉年華門口哭了太久,哭到他已經沒有了體力,他覺得連開口都費勁。
後來,那個給他削蘋果的阿姨告訴他,“小晨,你覺得‘葉晨’這個名字好聽嗎?阿姨覺得挺好聽的,以後,你就叫葉晨吧……”
……
…………
“喂,同學,已經到了。”前排的計程車司機不住地提醒著這個正在發呆的乘客。
葉晨回過神,趕緊付完錢,下車,走入NUMI,直接找到值班經理,告訴那人,自己的是來找易澤希的。
那位經理似乎是已經知道了來者是誰,沒有多加疑問,就將葉晨帶進了一間VIP室。
葉晨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了一會兒後,才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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