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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扇不是外人。”葉晨的語調出奇的平靜。他毫不客氣地推開了顧瑞，走到林扇身側，揚出了一道漂亮的笑容，“並且我的他關係好到超出你想象。”

“哦，是嗎？”顧瑞想了想，的確覺得林扇這名字有些耳熟，轉瞬間，一股酸味就冒到了他的話語裡，“想不到你還趁我不在的時候找樂子。你怎麼就一點也耐不住寂寞？”

“你有什麼權利說我？”葉晨驀地笑了，笑得一臉釋然，“彼此彼此。”

“你就這麼缺男人？”顧瑞冷冷地說，垂在衣角處的手掌漸漸收攏，“或者說，你一直喜歡找備胎。把我當成你哥的備胎，然後再找個備胎，用來隨時替換我是吧？”

“顧瑞你過分了。”林扇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他一向很護著葉晨，當然見不得葉晨被人誤解。最關鍵的是，這個人還是最能挑動葉晨每一根神經的人。所以，他本來制定好的“圍觀不語守則”在此刻失效了，“你有什麼資格在訂了婚後，還到葉晨的公寓來？你這樣做，豈不是很對不起你的未婚妻？”

“這需要你管嗎？你又知道什麼？”顧瑞走到林扇面前，驀地拉起了他的襯衣領口，唇角勾起了一道危險的弧度。

“至少我知道，如果我選擇和葉晨在一起，我就不會做出讓他傷心的事；如果我有未婚妻了，我就不會再來禍害葉晨。”

林扇義正言辭的一番話，弄得顧瑞怔在那裡，半響都沒有出聲。

而葉晨看見顧瑞如此猶豫不決的反應，有些徹底失望了，“顧瑞，你走吧。林扇說得對，你的未婚妻在等你，我們不要再聯絡了。”

“你一直是這樣，無論別人說什麼都是對的，卻總是不肯相信我。我很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究竟佔了多少分量？”顧瑞回過神，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語氣裡的酸味也越來濃，“還是說，你真把我當成備胎，用爽了就丟？你還真是雷厲風行。不過，請你搞明白，是我在禍害你嗎？那個所謂的禍害應該是你吧。你究竟禍害過多少人，你自己最清楚。”

轉瞬間，葉晨的瞳孔就失了神采。

他木訥地看著顧瑞，一字一句念出口，“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對不起，我還沒被人趕過。”顧瑞挑了挑眉。

葉晨冷哼了一聲，二話不說，跑上了樓。不到一分鐘，就又跑了下來。只是下來的時候，身旁明顯多了個重物——一個大號旅行箱，顧瑞剛來時，帶來的那個。

“你的所有物品，我全部給你裝在裡面了，無一落下。”葉晨將箱子拉到顧瑞身前，“以後再見面，我們頂多就是普通工作夥伴了。”

顧瑞聽著葉晨對他們未來的描述，居然頭一次有了一種類似悲哀的感覺。

這次，葉晨似乎是來真的了。

雖然他也正在氣頭上，但他居然比以往任何一次分手都要難過。

或許是他從來沒有為誰如此上心。自從遇見了葉晨，他對待感情，就不再是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了。

所以，現在真叫他放下，他做不到，也不甘心。

難道他付出的真心，就僅僅只是這樣了嗎？

葉晨是在開玩笑吧？

“從情人變成工作夥伴……我怕我做不到。”

“以你的演技，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說完，葉晨立刻轉過身，無力地牽起林扇的手，示意林扇借點力氣給他，讓他可以不那麼落魄地走回家。

而顧瑞目不轉睛地盯著葉晨和林扇牽在一起的手，看著他們那樣親密的樣子，覺得自己的眼睛，驀地被什麼東西，深深刺痛了，“你就這麼著急要和我撇清關係？”

“顧瑞，無論是你今天的話，還是你與他人的訂婚的舉動，不都是在告訴我，我們總有一天會分開？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我很清楚。所以，我也不應該讓自己越陷越深了。”

葉晨嘆了口氣，用盡自己最後的氣力說完了自己的心底話。然後便將林扇的手再握緊了些，邁步離開。直到走進屋，關好門後，他後背那種被凝視到發癢的錯覺才消失。或許沒有今天的這些事，葉晨永遠都不能體會到，什麼叫“後背被目光灼燒”的感覺。

“我好累。我昨晚一夜沒閉眼。我要去睡了。”葉晨沒讓林扇得到一絲插嘴的機會，快速說完了這三句話後，就將自己鎖在了臥室裡。

他相信林扇不會責備他待客不周。或者說，他腦袋現在是一片空白，根本無法顧及屋裡有沒有客人，也無法顧及自己的大男人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