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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到了活口沒有?”韋小寶詢問眾侍衛和刺客格鬥的情形,眼中留神觀看太醫用藥。眾侍衛有的受了刀槍外傷,有的受了拳掌內傷,又或是斷骨挫傷。韋小寶道:“這些傷藥,我身邊都得備上一些,倘若宮中侍衛兄弟們受了傷,來不及召請太醫,我好先給大夥兒治治。哼,這些刺客窮兇極惡,天大的膽子,今天沒一網打盡,難保以後不會再來。”幾名侍衛都道:“桂公公體恤侍衛兄弟,真想得周到。”韋小寶說道:“剛才我受三名刺客圍攻,我殺了一名,另外兩個傢伙逃走了,可是我後腰也給刺客重重打了一掌,這時兀自疼痛。”心道:“老婊子來行刺老子,難道不是刺客?老子這一次可沒說謊。”四名太醫一聽,忙放下眾侍衛,一齊過來,解開他袍子察看,果見後腰有老大一塊烏青,忙調藥給他外敷內服。韋小寶叫太醫將各種傷藥都包了一大包,揣在懷裡,問明瞭外敷內服的用法,再取了兩塊敷傷用的夾板,又誇獎一陣,慰問一陣,這才離去。他見識幼稚,說的話亂七八糟,殊不得體,誇獎慰問之中,夾著不少市井粗口。從侍衛雖然出身宗室貴族,但大都是粗魯武人,對於“奶奶,十八代祖宗”原就不如何看重,本來給刺客打傷,自覺藝不如人,待見皇上最寵幸的桂公公也因與刺客格鬥而受傷,沮喪之餘,忽蒙桂公公誇獎,那等於皇上傳旨嘉勉,就算給他大罵一頓,心中也著實受用,何況是贊得天花亂墜?這一番當真心花怒放,恨不得身上傷口再加長加闊幾寸。韋小寶回到自己屋子,先在窗外側耳頃聽,房中並無聲息,低聲道:“小郡主,是我回來了。”他生怕貿然爬進窗去,給那女子砍上一刀,刺上一劍,懷中那幾大包傷藥可得自己先用了。小郡主喜道:“嗯,我等了你好久啦。”韋小寶爬入房中,關上窗,點亮蠟燭,揭開帳子,見兩個少女並頭而臥。那女子與他目光一觸,立即閉上了眼,小郡主卻睜著一雙明亮澄澈的眼睛,目光中露出欣慰之意。韋小寶道:“小郡主,我給你敷傷藥。”小郡主道:“不,先治我師姊。請你將傷藥給我,我替她敷。”韋小寶道:“什麼你啊我的,叫也不叫一聲。”小郡主澀然一笑,問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我聽他們叫你桂公公。”韋小寶道:“桂公公,是他們叫的,你叫我什麼?”小郡主微微閉眼,低聲道:“我心裡……心裡可以叫你好……好哥哥,嘴上老是叫著,這可不……不……好。”韋小寶道:“好,咱們通融一下,有人在旁的時候,我叫你郡主,你叫我桂大哥。沒胡人時,我叫你好妹子,你叫我好哥哥。”小郡主還沒答應,那女子睜眼道:“小郡主,肉麻死啦,他討你便宜,別聽他的。”韋小寶道:“哼,又不是要你叫,你多管什麼閒事?你就叫我好哥哥,我還不要呢。”小郡主問道:“那你要她叫你什麼?”韋小寶道:“除非要她叫我好老公,親親老公。”那女子臉上一紅,隨即現出鄙夷之色,說道:“你想做人家老公,來世投胎啦。”小郡主道:“好啦,好啦,你丙個又不是前世冤家,怎地見面就吵?桂大哥,請你給我傷藥。”韋小寶道:“我先給你敷藥。”揭開被子,捲起小郡主褲管,拆開用作夾板的凳腳,將跌打傷藥敷在小腿折骨之處,然後將取來的夾板夾住傷腿,緊緊縛住。小郡主連聲道謝,甚是誠懇。韋小寶道:“我老婆叫什麼名字?”小郡主一怔,道:“你老婆?”見韋小寶向那女子一呶嘴,微笑道:“你就愛說笑,我師姊姓方,名叫……”那女子急道:“別跟他說。”韋小寶聽到她姓方,登時想起沐王府中的“劉白方蘇”四大家將來,便道:“她姓方,我當然知道。什麼聖手居士蘇岡,白氏雙木白寒松、白寒楓,都是我的親戚。”小郡主和那女子聽得他說到蘇岡與白氏兄弟的名字,都大為驚奇。小郡主道:“怎……怎麼他們都是你的親戚?”韋小寶道:“劉白方蘇,四大家將,咱們自然是親戚。”小郡主更加詫異,道:“真想不到。”那女子道:“小郡主,別信他胡說。這小孩兒壞得很。他不是我親戚,有了這種親戚才倒黴呢。”韋小寶哈哈大笑,將傷藥交給小郡主,俯嘴在她耳邊低聲道:“好妹子,你悄悄的跟我說,她叫什麼名字。”但兩個少女並枕而臥,韋小寶說得雖輕,還是給那女子聽見了,她急道:“別說。”韋小寶笑道:“不說也可以,那我就要親你一個嘴。先在這邊臉上香一香,再在那邊香一香,然後親一個嘴。你到底愛親嘴呢,還是愛說名字?我猜你一定愛親嘴。”燭光下見那女子容色豔麗,衣衫單薄,鼻中聞到淡淡的一陣陣女兒體香,心中大樂,說道:“原來你果然是香的,這可要好好的香上和香了。”那女子無法動彈,給這憊懶小子氣得鼻孔生煙,幸好他年紀幼小,適才聽了眾侍衛的言語,又知他是個太監,只不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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