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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言諷刺,怒氣不可抑制,挺木魚重重戳了幾下。那女郎“啊”的一聲,韋小寶一驚,問道:“痛嗎?”那女郎怒道:“我……我……”韋小寶又去戳她右腿膝彎,下手卻輕了,戳得數下,那女郎身子微微一顫,韋小寶喜道:“成了,少林派本來只有七十二門絕技,打從今天起,共有七十三門了。這一項新絕技是高僧晦明禪師手創,叫作……叫作『木魚錘解穴神功』,嘿嘿……”正自得意突然腰眼間一痛,呆了一呆,那女郎翻身坐起,伸手搶過他匕首,一劍直插入他胸中。韋小寶叫道:“啊喲,謀殺親夫……”一交坐倒。那女郎搶過放在一旁的柳葉刀,拉開房門,疾往外竄去。澄觀伸手攔住,驚道:“女施主,你……殺……殺……了我師叔……那……那……”那女郎左手柳葉刀交與右手,刷刷刷連劈三刀。澄觀袍袖拂出,那女郎雙腿痠麻,摔倒在地。澄觀搶到韋小寶身邊,右手中指連彈,封了他傷口四周穴道,說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三根手指抓住匕首之柄,輕輕提了出來,傷口中鮮血跟著滲出。澄觀見出血不多,忙解開他衣衫,見傷口約有半寸來深,口子也不甚大,又唸了幾聲:“阿彌陀佛。”韋小寶身穿護身寶衣,若不是匕首鋒利無匹,本來絲毫傷他不得,匕首雖然透衣而過,卻已無甚力道,入肉甚淺。但他眼見胸口流血,傷處又甚疼痛,只道難以活命,喃喃的道:“謀殺親夫……咳咳,謀殺親夫……”那女郎倒在地下,哭道:“是我殺了他,老和尚,你快快殺了我,給他……給他抵命便了。”澄觀道:“咳,我師叔點化於你,女施主執迷不悟,也就罷了,這般行兇……殺人,未免太過。”韋小寶道:“我……我要死了,咳,謀殺親……”澄觀一怔,飛奔出房,取了金創藥來,敷在他傷口,說道:“師叔,你大慈大悲,點化兇頑,你福報未盡,不會就此圓寂的。再說,你傷勢不重,不打緊的。”韋小寶聽他說傷勢不重,精神大振,果覺傷口其實也不如何疼痛,說道:“俯耳過來,啊喲,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澄觀彎腰將耳朵湊到他嘴邊。韋小寶低聲道:“你解開她穴道,可是不能讓她出房,等她全身武藝都施展完了,這才……這才……”澄觀道:“這才如何?”韋小寶道:“那時候……那時候才……”心想:“就算到了那時候,也不能放她。”說道:“就……就照我吩咐……快……快……我要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澄觀聽他催得緊迫,雖然不明其意,還是回過身來,彈指解開那女郎被封的穴道。那女郎眼見韋小寶對澄觀說話之時鬼鬼祟祟,心想這小惡僧詭計多端,臨死之時,定是安排了毒計來整治我,否則幹麼反而放我?當即躍起,但穴道初解,血行未暢,雙腿麻軟,又即摔倒。澄觀呆呆的瞧著她,不住唸佛。那女郎驚懼更甚,叫道:“快快一掌打死了我,折磨人不是英雄好漢。”澄觀道:“小師叔說此刻不能放你,當然也不能害死你。”那女郎大驚,臉上一紅,心想:“這小惡僧說過,他說什麼也要娶我為妻,否則死不瞑目,莫非……莫非他在斷氣之前,要……要娶我做……做什麼……什麼老婆?”側身拾起地下柳葉刀,猛力往自己額頭砍落。澄觀袍袖拂出,捲住刀鋒,左手衣袖向她臉上拂去。那女郎但覺勁風颳面,只得鬆手撤刀,向後躍開。澄觀衣袖一彈,柳葉刀激射而出,噗的一聲,釘入屋頂樑上。那女郎見他仰頭望刀,左足一點,便從他左側竄出。澄觀伸手攔阻。那女郎右手五指往他眼中抓去。澄觀翻手拿她右肘,說道:“『雲煙過眼』,這是江南蔣家的武功。”那女郎飛腿踢他小腹。澄觀微微彎腰,這一腿便踢了個空,說道:“這一招『空谷足音』,源出山西晉陽,乃是沙陀人的武功。不過沙陀人一定另有名稱,老衲孤陋寡聞,遍查不知,女施主可知道這一招的原名麼?”那女郎哪來理他,拳打足踢,指戳肘撞,招數層出不窮。澄觀一一辨認,只是她出招甚快,已來不及口說,只得隨手拆解,一一記在心中。那女郎連出數十招,都被他毫不費力的破解,眼見難以脫身,惶急之下,一口氣轉不過來,晃了幾下,暈倒在地。澄觀嘆道:“女施主貪多務得,學了各門各派的精妙招數,身上卻無內力,久戰自然不濟。依老衲之見,還是從頭再練內力,方是正途。此刻打得脫了力,倘若救醒了你,勢必再鬥不免要受內傷,還是躺著多休息一會,女施主以為如何?不過千萬不可誤會,以為老衲袖手旁觀,任你暈倒,置之不理。啊喲,老衲胡里胡塗,你早已暈昏,自然聽不到我說話,卻還在說個不休。”走到榻邊一搭韋小寶脈搏,但覺平穩厚實,絕無險象,說道:“師叔不用擔心,你這傷一點不要緊的。”韋小寶笑道:“這小姑娘所使的招數,你都記得麼?”澄觀道:“倒也記得,只是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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