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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如日中天,父親的作用便日漸式微。
看著龍家的人,小方也終於明白龍琪那一口犀利的言辭從何而來了,律師全靠一張嘴,龍琪門裡出身,自帶三分。另外還有,現在的律師全是在為金錢而辯護,沒誰再把“正義”兩個字放在心上,這也就怪不得龍琪對法律的看法會產生偏頗。他站在人群中,觀察著各色人等,希望能看出點什麼,但他很失望,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同一副表情──沉重。不過,一圈掃視下來,他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楊小玉。
這麼重要的場合,她怎麼可以缺席?
葬禮快結束時,小方悄悄退了出來。他走到公路邊攔住一輛車。車門開啟,正是楊小玉。
“喂,黑貓警長,又去哪兒逮耗子了?看樣子是沒逮著吧!”楊小玉看著小方在她身邊坐下,嬉皮笑臉地說,“不過也難怪,現在的貓哪還會逮耗子,不跟老鼠勾結起來打家劫舍就謝天謝地了。”
“注意你的措辭和口氣。”小方很不喜歡對方玩世不恭的態度。
“是你先濫用職權硬闖上我的車。”楊小玉提醒他。
“情況特殊,警方徵用,守法的市民應當懂得配合。”小方打著官腔。
楊小玉聳了聳肩,“你有什麼特殊情況啦?不就是想搭個順風車嘛,打個出租也花不了你多少錢,警察的工資那麼高,留著錢抱窩下蛋呢。”
小方讓她逗樂了,“你去哪了,葬禮上沒見你?”
“這麼說,你去啦?我說你孝順你還真孝順哎。”楊小玉笑容可掬。
小方這下可真生氣了,“你給我嚴肅點兒,說,你幹嗎沒去?”
“方SIR,你好像在審犯人吶?”楊小玉嬉笑。
“是又怎麼樣,我是警察。”小方以權壓人。
“好,挺好。”楊小玉笑了,正笑著突然伸手捏住小方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向自己,“不錯,還蠻有幾分姿色,我這個人一向憐香惜玉,不過──”
小方這時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太強橫了,但楊小玉的大膽令他震怒,他伸手想開啟楊小玉的手,卻撥不動,對方的一雙纖纖玉手像鉗子一樣,死死地卡住他的下巴頦兒。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楊小玉臉色一變,“方隊長,如果你現在死在我車上,你想公安部會怎麼追封你?烈士?英雄?若我剝光你的衣服在你身邊放一裸女,再把你們倆全裸的性感玉照放大貼在你們的辦公大樓上,你說那將如何?我恐怕你是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小方又急又氣又驚又怒,對方居然如此膽大妄為囂張跋扈,就算他剛才有點以權壓人,她也不用這麼狠吧?或者她是在暗示什麼?讓他不要再查文室的案子?哼,就憑她!不,或者,她是想跟我說──是非黑白是可以被顛倒的?法律就是個外科大夫?
如果這樣,她和龍琪的用心就未免太深了。
想到這裡,小方哼了一聲:“你敢!”他話中透出威嚴。
楊小玉突然鬆開手,菀爾一笑,車像離弦的箭一樣向前衝,“我不是不敢,我是不捨得。其實我只是想借機一親芳澤,別無他意。你的面板真好,手感不錯。是不是被很多女人打磨過?現在司法界活躍,有些公安人員親自開夜總會,為繁榮我市的夜生活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真是辛苦、辛苦!”
“楊小玉你給我放尊重一點!停車。”聽對方說得如此輕佻,幾乎等同於調戲,年輕的方隊長臉上實在是掛不住了,試問誰敢對他這麼無禮。
楊小玉笑,“還真生氣啦?逗你玩玩嘛,就你這麼薄的臉皮,那要遇上什麼強姦犯、坐檯小姐什麼的,你怎麼審問呢,人家沒說,你倒自己先撞牆羞死了。”
車還在繼續前行,路兩邊的景物嘩嘩而過。楊小玉開車很猛。
小方氣得要死,他是刑警隊長喔,好歹是個官,要面子的,“你一個姑娘家,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口,沒羞沒臊。我看他們的臉皮加起來也沒你一個厚。我叫你停車!”
“是嗎?承蒙誇獎,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這年頭能有張厚臉皮是多麼難得的事啊,至少可以跟某些政客一樣作婊子,立牌坊。”楊小玉皮笑肉不笑地停住車,拉開車門,“方隊長,請吧,不過這地方打不著車,我看你得走著回去了。”
“不用你管。”小方氣衝腦門。
楊小玉笑著聳了聳肩,“誰管你了,我這是心疼你,怕你累著。”
她說著,開啟音響,林憶蓮的歌聲傳出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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