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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而這件事卻產生了兩個結果──文室死了,方隊要結婚。
這之前,她跟方隊都推斷不出文室那晚為什麼要去酒店,現在這個疑問解開了。那麼,下一個問題:文室是怎麼死的?
那就該先問問……文室死了,對誰最有好處?
應該不是龍琪,這一點早就分析過。當然,她愛上了小方,文室就成了障礙,但這卻發生在文室死亡之後。這個動機不成立。那麼,僅從表面上來看,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是陸薇。
──陸薇想跟小方結婚,她現在如願以償,但這麼做不是沒有隱憂,她有沒有出事除了她,還有文室知情,那……文室現在死了,真相將不會有人知道。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為洩憤。不管怎麼說,文室都把她弄到床上去了。
難道……真的是?
她有動機,她也有條件。只要在文室走後打一個電話,陸星就會找來最好的殺手。這裡要注意,文室是死在龍琪的酒店。這還可以解釋成栽贓嫁禍。
但,這可能嗎?
不過也難說,柏楊曾有妙論:依潛力和爆發力的強度來說,男人不過是男人,女人則不然,每一個女人都像是一顆核子彈,不發揮潛力則罷,一旦爆發,能把全世界人的眼珠子都嚇得掉出來。
陸薇除了是個女人,還是陸文輝的女兒,她有條件讓人掉眼珠子。
上官文華在別墅的花壇裡徘徊。一般而言,他們做刑警和做律師的一樣,都不可以把個人感情摻雜到案件中去,這會影響判斷。但一刻,她對陸薇的感覺,非常之不好。
於是,她的情感天平,自然而然地傾向了龍琪。
──武王伐紂,開下皆喏。其實人們並非有多喜歡武王,只不過是太恨紂王。
人心都如此。
周燁掐住龍歡的脖子,“我不能留你,沒有人見過我在官場以外的真面目。再說,你已經把你的福祿過早地開銷完了。你本來是個窮小子,你的命裡只有一碗水,你的碗已經滿了。不過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你媽也一定會來。”
龍歡聽他這麼說,反而平靜了很多,怕也要死,不怕也要死。
“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媽?”
“為什麼?”周燁笑了,“這個問題太深奧了。這麼說吧,官府都希望百姓做順民,為什麼?因為順民好統治。一群羊肯定比一群狼好管教。一群羊只要一條狗,就可以製得服服帖帖;一群狼可就不行了,那得發虎威才震得住。而你媽,是頭狼,惡狼,她這種人,我們做官的不喜歡。很不喜歡。太難束縛了。中國的百姓都要像她那麼愛管閒事,我們還怎麼貪汙腐敗?她就是那種刁民!說實話,遊自力那件事還在其次。”
“照你這麼說,之所以有你這樣的人,是因為我媽那樣的人太少了?”
“沒錯,所謂刁民難惹,眾怒難犯。可惜,很多人不懂這個。只知道明哲保身。他們總以為閉上嘴巴不說話就沒事了。不在沉默中暴發,就在沉默中死亡。而中國人所選擇的往往是一起死。就像第一棵樹被砍了,沒人管,第二棵樹被砍了,還沒人管,好,後來樹被全砍光了,沙塵暴來了,都他媽一起灰頭土臉。”
周燁嘆息,又道:“羊的世界,必招致狼管。中國的百姓做順民做慣了,爛泥抹不上牆。逼得急了,就會跳樓、自焚……沒出息,死管個屁用。真要活下去的人們,就先該敢說,敢笑,敢哭,敢怒,敢罵……這句話是魯迅說的。我喜歡那個人。”
“你挺懂道理的。可為什麼……做壞人?”龍歡不理解。
“我從小博學多才。就因為太博學,所以才看透了。”
龍歡看著周燁,懂道理的人要是壞起來,比不懂道理的人更壞。
“你這樣做,你媽知道嗎?”他突然問。
周燁突然像被針紮了一樣,瞳孔因痛苦而收縮,他喃喃地:“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
龍歡被他的痛苦感染了,人類有些傷口是共同的,他輕輕地問:“她不在了?”
周燁點頭,“我說過要讓她過最好的日子,可她老人家卻沒等到那一天。”
“這也許正是她的幸運,因為你現在所給的,不一定是你母親想要的。”龍歡說。
“不,只要能讓母親過著天堂一樣的日子,就算要我下地獄,我也願意!”周燁眼中閃出冷酷的光。
這是個孝子,當然,也可能是以孝子的名義。
龍歡默默地看著他,“你如果下了地獄,你母親她,還能安心在天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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