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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熱衷的就是衣錦還鄉,最不情願的就是錦衣夜行。
我們這個民族最善於演戲也最喜歡演戲,時時在演,處處在演。
往往在上臺之前就想好了戲後的利潤分成──掌聲與鮮花,意即名和利。若一無所獲,誰肯?
名節名節,“守”所謂的“節”全是為了“得”所謂的“名”!所以有些事,若不是怕惡名加身,早就做了出來;而又有些事,若不是有美譽相贊,怕也做不出來。
一個“名”字,可左右人心。
名動人心,猶甚權力財帛。
如今,遊自力是被通緝的大毒梟,幫他意味著就是同案犯。這注定是一票只賠不賺的買賣,即使贏了,也沒有多少利潤,萬一不幸輸了,後果可想而知。手銬、牢獄、死亡,還有死後的賊名……
小方,你怎麼選擇?
你怎麼辦?
你是要保住王爺爵位、如花的前程,還是選擇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
安若素在屍橫遍野的古戰場上面對著他,她──龍琪,在遊自力被出賣的前車之鑑下,只能用那種身份跟他隔著一層歷史對話。
那他呢,他怎麼選擇?
他幾乎想也沒有想就說──“不管世人如何看我,我只求問心無愧!”
──有些事,總得有人來做,那麼誰來做?一句話──輪到誰,誰就做。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有些責任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擔在肩上,你還能指望誰?
小方自己就是警察,有些事,是他必須要做的。
那,就一起來吧,讓我們走向天堂,讓我們走向地獄,平時隨波逐浪,今日截斷中流,未來是不可知的,我們盡人事而聽天命吧!
於是,默契達成。
所有的謎底揭開,小方感到有一股又酸又澀的熱流在他的五臟六腑內衝動。
如果說他是警察,他選擇了他應該做的,那龍琪他們呢?
這之前他們是怎麼想通並下定決心的?
龍琪聽了喬煙眉的話後笑了笑,抓住花草的藤蘿俯瞰著整個龍琪大酒店,樓群是照鳳凰展翅的樣式設計的,在燦爛輝煌的陽光下就像一隻金鳳凰,正在展翅欲飛,叫人歎為觀止。這些樓群包括龍琪集團用了十多年經營到如此規模,但也許就在一瞬間飛灰煙滅。
值不值得?
大家都看著龍琪,想知道她會說出什麼來。
龍琪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說:“俗,你們一個個俗不可耐!”
然後就走了。
喬煙眉啞然失笑,扈平也笑了,“俗不可耐?什麼意思?”
他們這幾個人一向自命不凡,如今卻被人稱為“俗氣”,真是奇了怪了。
“攔住她問問嘛。”楊小玉建議。
“我去。”扈平把龍琪擋回來。“我們都想知道什麼叫俗不可耐。”
龍琪沉默,一直沉默著。好半天后,她慢慢地說道:“我們吃飯是為了活著,可我們活著,也只是為了吃飯嗎?”
理由原來就是這麼簡單。它也就應該是這麼簡單。
龍琪說完後就走了。留下大家面面相覷。
沉默了好半天后,汪寒洋說:“我小時候看這一部外國電影,那部電影叫《冰海沉船》,那是一艘豪華遊輪,上面坐的全是紳士淑女。結果在旅行途中,那艘船遇上冰山,要沉了,船長讓婦女兒童坐上救生艇逃生,這個建議得到所有男人的同意,可救生艇太小,有個孩子跟媽媽分開了,他的媽媽因為救生艇小沒擠上去。那孩子在大聲哭叫,我要媽媽,我要媽媽。這時,一個年輕、漂亮、端莊的淑女站起來對那個孩子的母親說:我下去,您上來吧。船長很感動,說,女士,您還很年輕,還有很多的好日子可以過,你需要活下去。而那位淑女則說:孩子更需要母親。”
花園裡一片寂靜。
汪寒洋又說,“也有一個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男扮女妝,混上了救生艇。”
花園裡,又是一片長久的寂靜……
“你,聽明白了嗎?”歐陽明見小方久久不語,便問道。
“啊?”小方從沉思回到現實。
“走神啦?”局長緊盯著小方的表情變化。
“沒有。”小方搖頭,理了理思緒,慢慢地說,“我只是在想,要座實遊自力是一個毒販,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他在部隊呆過,在特警隊呆過,另外還有派他去臥底的上級領導啊?我不信就沒人給他作證?”
“作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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