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其他人一樣暴怒瘋狂,叫罵著我的爹孃。
更沒有提刀握劍,呼朋喚友,追十幾條街砍殺我們。
我喜歡看那些帥氣子弟氣喘吁吁,絕望和惡毒並存的眼神。
我喜歡看他們失態叫罵的狼狽樣子,我喜歡看他們垂頭喪氣卻只得自認倒黴的樣子。
可是你就像一潭水,無論怎樣尖銳的舉動都無法傷到你優雅的內心。
你告訴我。
“在你的眼睛裡,藏著曾經的我。
許久以前,我也用用這些方式來引起別人的注意和認同,用別人異樣的眼光和看法來證明卑微的自己活著。
然而這樣活著沒有意義,這樣活著很累。
因為這樣擁抱不到你愛的人,也殺不到你憎恨的人,而人生必須得為愛或者恨而活著。”
被我嚼爛的檳郎沾著口水躺在你修長的手掌上,優雅的遞給我:“拿回這爛檳郎,你將慢慢完整。”
“你以為你是誰,教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復臭皮囊?”
我一巴掌拍在你的臉上,將爛檳郎踩在腳下,瘋狂大笑。
可是你離開後,並沒有看到笑容背後,我抑制不住的淚如雨下。
第一次,人生第一次:我覺得自己自己沒有穿衣服,赤條在你面前,身心全被你看穿。
我害怕再次遇見你,因為再次相見,我已經不知道如何面對。
但是想必做不出對你吐唾沫,說髒話那種舉動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十天後,潮龍鎮的下水道里,我們再次相遇。
我發著高燒,昏迷不醒。因為害怕病情傳染給姐妹們,所以將他們趕了出去。
我一個人,在遍佈爛菜葉子,跳騷蝨子聚集的臭哄哄下水道,一個人……
醒來的時候,身邊有火,薑湯很溫暖,香氣嫋嫋,我穿著原先穿在你身上乾淨好聞的衣服。你裸露著上身,坐在我旁邊,手中烤著被我汗水打溼的髒衣服,動人的側臉在火花中妖嬈,齊耳的金色短髮暖入人心。
“你救了我?”我捏著衣領,殺意猶豫,感覺異樣。
“她們說你是這裡的老大,救了你才能在這裡生活。”你輕描淡寫地開口,將烘乾溫暖的衣物遞給我。
“你被她們當槍使了,我生病了,她們擔心被傳染,所以騙你前來。”
“無論被騙與否,看到希望,我就會努力去抓住。
救你,只是在幫我自己。”
“為了救我,你傳染得病死了,值得?”
“我只考慮怎麼活,不會去想如何死。”你漆黑的眸子裡火苗竄動,自信而又高冷:“在殺掉顧內、顧外之前,我會一直好好活著。”
“雪麗雅,我上次跟你說過,人要為愛或者恨活著,你思考我的話嗎?”你盯著我彷徨的眼神,反問我?
我內心疑惑,同時內心激動不已,我沒想到你記得我的名字。
我這樣的人,也配被人記住嗎?
“你看光了我的身子?”
“看了。”你坦然自若,絲毫不避諱,還惡作劇地補上一句:“青黃不接,並沒什麼吸引力。”
我當著你的面裸露身體,將衣物還給你,穿上自己的衣服,突然生出一股莫大的決心:“我會思考你的話。
你看光我的身子,我將會帶著對你的憎恨好好活著,人生要因為愛或恨活著。”
與你相見兩次,我都在你的眼中赤條,裸露的毫無保留,可是感覺卻從委屈不甘慢慢變得平靜而決定。
我想,在變完整的路上,我忽略了第一步,但所幸,我沒有遲到第二步。
黑暗的下水道,因為你的到來而有了光;難聞的空氣也變得香甜。
美中不足的是,和你相處的半年時光裡,我從沒有見你微笑。
你經常被噩夢驚醒,眼中流著淚,呼喊著那個叫“梓月”的女孩名字,在披星戴月的夜晚,獨坐到天明。
我變得很奇怪,奇怪到像個瘋子。
我想知道你過去的一切,想知道如何才能讓你的嘴角悠揚,劃出漂亮的弧度。
你又四肢亂舞,滲出的汗水打溼了衣物,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
我買好了酒,和你瘋狂痛飲,那天晚上,你哭的像個孩子。
告訴我,你救了錯誤的人,那個叫梓月的女孩被你救的顧內擄走,你被裁決之光審判汙衊,你被關押在謎獄,你終於和她失散,你終於失去了她……
我抱著抽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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