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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太太豈會容許閔家少爺們身邊的根本是個啞巴?
她緊鎖眉頭,便要將這小童打發出去,另尋差事。小童似乎感到了危機,忙仰起頭,大眼睛盯著芳菲看,嘴巴先是抿成一條縫兒,繼而垂喪著臉,敗下陣來:“我,我不是啞巴。”
身邊的媳婦忙斥他:“要叫奴才。”
大太太忙擺手笑道:“罷了罷了,能開口說話就好。先領這孩子去吃口熱乎飯,讓雙瑞尋件體面乾淨的衣裳,好歹打扮打扮。”
小童被拉扯出去。大太太扭頭與芳菲嗔道:“那孩子可憐,偏你還逗弄他。”
芳菲嘿嘿一笑:“原來太太早察覺出來了?我只是覺得,這孩子來歷有些特別,還是先試探試探的好。太太也別急著用他,暫且叫雙瑞教幾年規矩也不遲。”
大太太微微頷首,閔家從不用不明來歷的人,況且昨夜的火聽起來十分蹊蹺。閔家不怕來硬的,只怕對手在暗地裡使陰招。
大太太想到老太太的雷厲風行,心中不免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她開口道:“那日在老太太的屋子裡,聽你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前兩天咱們家免了佃戶三成租子,外面的風言風語果然就小了許多。我這裡有些散碎銀子,放在錢莊裡也沒什麼意思,索性拿出來,也做些善事。”
芳菲笑道:“太太這才是大善人呢!”
大太太嗔笑不止:“還不正經些講話。正是信得過你,才叫你幫著出些主意。”
芳菲漸漸收了玩笑之色,想了片刻,低聲道:“女兒想,咱們家過去做善事,無非就是捐幾百兩的銀子去廟裡。或是供奉香火,或是散了米糧給百姓。可細細想來,次數終究不多,百姓得的實惠自然便少。這人生在世,最在意的不過就是‘生老病死’,我記得太太名下有間醫館?”
大太太本不是富春人,父親在外地為官,如今剩下兩個哥哥在京城出仕。大太太是李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自然愛之若珍寶,她當年的陪嫁,也是轟動了半個富春城的。
正因為東西多,所以大太太對這些鋪子,田莊,陪嫁記得並不是十分清楚。想了半晌,才記得鸚鵡衚衕那兒確實有間醫館。
只是。。。。。。
大太太面露難色:“那鋪子一直賠錢,我早兩年前便想將它折賣出去,又或者換個行當,只是事情忙,總忘了它。”
“敢問太太,如今醫館的主事是什麼人?”
大太太哪裡還記得,還是寶蓮提點,她才恍惚記起:“坐堂的是位老大夫,早些年榮養在家,如今並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名醫,都是他徒弟幫忙抓藥煎藥,幸而還不算太笨,勉強維持了那醫館。”
富春城往西就是金源縣,那金源縣背臨深山,山中從不乏藥材,兩地離著又近,所以藥材在富春城賣不上什麼好價錢。
窮苦些的百姓甚至直接進山,自己去挖,剩了煎藥的花費。再加上醫館所在的鸚鵡衚衕本不是什麼興盛地兒,勉強維繫到今日,已經是難得。
芳菲思忖片刻,開口說道:“太太不妨請個穩妥些的坐堂先生。每隔十日為附近街坊鄰居免費義診一天。若是小病,送他幾服藥也無妨,若是大病,也好及時救治。太太宅心仁厚,若聽女兒的辦法,比叫人寫一千本《大悲咒》散出去更好。”
大太太聽了不免心動。
“你容我想想。。。。。。”
芳菲會心一笑,大太太敢這樣說,便是動了念頭。
果然,第二日芳菲去老太太那兒湊手打牌,就聽二太太酸溜溜去請安,口中都是抱怨大太太花錢大手大腳,將銀子用在沒用的地方。
當時,老太太抓了一手好牌,芳菲趕緊“送”了一張好牌,老太太便笑便道:“這是好事,叫雅琴也拿二百兩銀子送大太太那兒。今後這樣的事情自然越多越好。”
二太太氣了個倒仰,卻不敢明著分辨,只好將鬱氣都撒在葉子牌上。
可惜,二太太的背勁兒上來,還真是叫人招架不住。幾副牌臭的要命,而且每每一拆牌,不是老太太大殺四方,便是芳菲截胡,連作陪的雅琴都嚐盡了甜頭。
唯獨只二太太輸錢。
等擺下午飯的時候,芳菲悄悄一算,竟有三兩四錢的銀子進荷包,快比得上一個月的月錢了。
芳菲用白白淨淨的蓮花手帕託著那些錢,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二太太:“嬸子拿回去吧。”
老太太早笑的前仰後合,連連衝芳菲招手,將她攬在身邊:“傻丫頭,你二嬸可是咱們家的土財主,難道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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