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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也預備做針線送老太太祝壽。只是不知做的是什麼。二姑娘那脾氣,四姑娘是知道的,咱們犯不著和她搶風頭,若來得及,我勸姑娘不如另尋個壽禮。”
閔芳菲一怔。
閔家的大姑娘芳華是大太太嫡出的女兒,雖然是嫡女,但對幾個姊妹也都和和氣氣,面子上過得去。二姑娘芳蕤是二老爺的庶出女兒,今年十五,也沒定下人家,脾氣張揚不敢叫人恭維。
三姑娘芳苓過去跟著她父親,就是閔家三老爺在任上,去年不知因為什麼,閔三爺忽然打發人送了女兒回富春老宅,不說緣由,將人往老太太面前一丟,再也不管不顧。
閔三爺不是老太太的親生兒子,老太太待閔芳苓也就不溫不火,淡淡的。
而她,閔芳菲。。。。。。
雖然和二姑娘一樣是庶出,可她的姨娘不得寵,只是大老爺的一個備受冷落的小妾,在閔家地位低微。
寶蓮是一番好意,萬一二姑娘送的壽禮也是繡鞋,兩個人撞上,四姑娘肯定討不到好處。
閔芳菲看著笸籮裡繡了一半的鞋面,心中輕輕一嘆,“可惜了大姐姐送的這好緞子。”
寶蓮暗暗鬆了一口氣。
見時辰不早,寶蓮起身告辭。
待她走後,芳菲在窗前靜坐了片刻,文鳶就在不遠處伺候,見自家姑娘始終靜默,她也不敢吭聲打攪。
好容易外院院子裡傳來了小丫頭嬉笑的聲音,算是打破了屋中的寧靜。
“我記得,你和二姐姐房裡的文秀十分要好?”
文鳶忙道:“文秀是我姨媽家的表姐,我們倆同年同月進的府伺候。”
“既然這樣,你悄悄去打聽打聽,二姐姐今年給老太太準備了什麼壽禮?”
文鳶不敢遲疑,出了院門就往閔芳蕤的紫竹院去。
到晚飯前,才見文鳶回來。
文鳶一見芳菲便連連解釋:“二姑娘那裡的小丫頭手腳不乾淨,偷了二姑娘的耳墜子,被人拿了個正著。二姑娘叫婆子們捆了那小丫頭在院中,我去的時候正打的皮開肉綻。奴婢想著這種事不好看,便在紫竹院外面逛了會兒,待裡面沒了動靜,才偷偷去尋了文秀。”
閔芳菲不料想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小丫頭現在如何?”
文鳶長嘆口氣:“還能怎麼樣!姑娘又不是不知道,紫竹院裡的那些婆子們野蠻的很,從來都是下死手。”
閔芳菲想起去年的秋天,文鳶幾個丫頭瞧花圃中各色菊花開的嬌豔,便想著採擷些來裝飾屋子,誰想叫閔芳蕤身邊的婆子瞧見,不依不饒的嚷嚷,說二姑娘早預備請人賞花,不準任何人動這些花卉。
文鳶一開始還和和氣氣的解釋,誰想越和氣,那些婆子越是刁蠻無禮,甚至直接動了手。
文鳶手背上被抓出一條三寸長的血印子。
足足養了一個冬天,到現在還留著深淺不一的疤痕印記。
閔芳菲的目光落在文鳶細嫩的手背上。
文鳶下意識捂了,等恍悟過來,忙輕笑道:“姑娘不用在意我這個,早就不疼了。”
“終究是我這個做姑娘的沒本事,護不住你們。”
“姑娘怎麼說這種話!要奴婢說,閔家這些姑娘裡,脾氣最好的就是您。文秀還悄悄和我抱怨,她是一日也不想在二姑娘那裡伺候了。”
文鳶想起表姐的訴苦,心裡也跟著難過:“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除非二姑娘嫁人,放了文秀出去自行聘嫁。哦,對了。。。。。。姑娘叫我打聽的事兒,我問清楚了。”
文鳶記起正經事,忙附在閔芳菲耳邊:“二姑娘聽說大姑娘打了尊金佛,氣的不行。非要爭這個高低,所以求了雙姨娘拿出金子,一定要造個比大姑娘更好的佛像來。”
文鳶說到這兒,不禁嗤笑:“姑娘,您說,這二姑娘莫不是瘋了?她怎麼就敢和大姑娘爭寵呢?”
閔芳菲想到近些日子來的傳聞。
宮中又到了三年大選之際,閔家是富春數一數二的人家。
太祖時候出過一位昭儀,地位僅在四妃之下。
時至今日,富春的百姓說起閔家,還是免不了要提及當年的昭儀省親是何等壯觀。
閔昭儀早已作古,可閔家每逢大選時必要送女兒去選秀。
可惜。。。。。。
不知是閔家的女兒不爭氣,還是歷代君王礙於政治目的,閔家的小姐們都只有落選的下場。
據閔芳菲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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