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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芳蕤就是閔芳苓的墊腳石,遲早有一天,閔芳蕤要毀在這個三姑娘手上。
芳菲不想和這樣的女人做無休止爭鬥,那樣只會勞心傷神,但閔芳苓若將歪主意打到自己頭上,她也絕不肯善罷甘休。
就像那日雨花臺中,閔芳苓的暗算。
。。。。。。
且說到了次日天明,芳菲照常去給閔老太君請安,昨夜,閔老太君頭風發作,才瞧了大夫,吃過藥勉強入睡。大太太和二太太就在隔壁的抱廈裡侍疾,有小丫鬟伺候端茶送水。
雷氏一見芳菲踏進暖閣,兩擺出笑臉,“四丫頭來,嬸子有話問你。”
大太太警惕漸生,狐疑的看著芳菲和雷氏。
芳菲笑盈盈靠近,乖巧的往大太太身邊一站,面朝雷氏:“二嬸要問什麼?”
雷氏擺手,屏退了捶腿的小丫鬟:“我問你,昨夜你二哥哥說是抓了什麼人,你可知道這件事?”
大太太不悅的看著雷氏:“弟妹這話為哪般意思?她一個小姑娘,深更半夜不休息,怎麼會知道二少爺的事兒!”
雷氏嘴角帶著諷刺:“可我聽說。。。。。。”她才要說,自己的兒子就是在紅葉閣外捉住了賊,還沒等說完,芳菲卻憑空截住了她的話。
“二嬸怕是聽錯了,昨兒午後,三位兄長確實路過紅葉閣,只是他們欲往雨花臺聯句作詩,偶然打我那兒經過,丫頭進來回稟,我想著自己身為小妹,不敢不留一杯茶水。”芳菲笑容淺淡,叫人瞧了卻覺舒心:“說起來,二哥哥常叫芳菲心生敬佩,這次又被易緣大師收為門下弟子,和翰林院小崔大人成了同門師兄弟。”
芳菲的話早惹了雷氏心花怒放。
這位易緣大師才高八斗,當年在金鑾殿伺候過先帝筆墨,專門為先帝潤色文章。後來先帝駕崩,易緣大師返鄉,門下只三四個親傳徒弟,其中最著名的便是這位小崔大人。
能做易緣大師的親傳嫡子,前途不可限量。
當年,大少爺閔雲澤也曾想要拜在易緣大師名下,但大師說閔雲澤天資有限,並不願收為嫡傳,只許他做個外門弟子。閔雲澤骨子裡有閔家的傲氣,並未將就勉強,反而回家閉門讀書,自己發奮。
二少爺閔雲海同樣只是外門徒弟,甚至不及閔雲澤,想當年,閔雲澤還在易緣大師點撥下做了篇文章。而閔雲海則連易緣大師的面也沒見一見,只是在首席弟子的引薦下,進了外門。
可在雷氏看來,二房卻在這件事上壓了長房一頭,時不時就拿出來擠兌大太太。
大太太也不惱,每次左耳進右耳出,更不準任何人在長子面前透露口風。
芳菲這幾句話正說到了雷氏的心坎上。
況且雷氏也不是真的要詆譭閔芳菲的名聲。她太明白閔芳菲話中的含義了,扯出四丫頭這根蘿蔔,勢必要連泥帶土,一併牽連自己的兒子。
雷氏才不傻呢!
她連連笑道:“二嬸有些手帕,正不知道要繡什麼花樣子才般配,明兒四丫頭得了閒,去二嬸那裡坐坐,也給二嬸出出主意,可好?”
芳菲笑著答應,當晚就命人送去了許多新鮮花樣供雷氏挑揀。
這已是後話,暫且不提。只說中午老太太醒來,聽說兩個兒媳在暖閣已經坐了大上午,心中受用,好言安撫了幾句,便打發大夥兒回去休息。
大太太領了芳菲回頤心堂,一路上不與芳菲說半句話。大丫鬟紫英心中惴惴,又不知怎麼和四姑娘商量,只想著等會兒大太太發怒的時候,藉著自己曾經伺候過大太太的情面,好歹要給四姑娘求情。
芳菲並不知紫英的心意,她乖順的進了正堂,不想大少爺閔雲澤也在。
大少爺坐在下首位,先給大太太請了安,然後才偷偷衝芳菲苦笑了一下。
芳菲心下頓時瞭然,猜想大太太多半是已經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太太進裡屋換了衣裳,重新來至正堂,丫鬟們早端上來香茗果脯。大太太清潤清潤嗓子,這才冷聲問:“昨兒是誰的主意?”
芳菲忙道:“太太息怒,都是女兒不好,這事兒。。。。。。”
閔雲澤怎麼會叫一個小姑娘攬下罪名,不等芳菲說完,已然道:“母親容稟,是兒子的主意。這事兒和四妹妹一點關係沒有!”
大太太將茶碗往桌案上狠狠一摔,氣道:“偏你的主意最多!若不是二少爺偷偷告訴了你父親,我們大夥兒定被你矇在鼓裡。行啊,如今你大了,主意越發多起來,深更半夜,不在自己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