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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寒不過是區區一個平凡女子,沒有能力毀了皇上和太后的母子情義。”我心裡打了一個哆嗦,“墨寒是他的妻子!”
“好!你去做他的妻子!滾,朕再不要見到你!”四四用力一拂,桌上茶盞書簡奏摺摔落一地。
我心痛的眼前一黑,他竟說再也不要見我!可是我……只能盡力讓一個人少受些苦,這也許在當初我選擇了十四就已經註定了,可是我不悔!“墨寒告退。”
東暖閣外一直守著的高無庸很是擔心盛怒的四四,我便輕聲告訴他,讓他待四四怒氣消了以後端上醒酒湯,湯裡一定要加一味蓮心。蓮心苦,人心更苦。四四會懂的。
我逃跑似的腳步越來越快的離開東暖閣,一個沒踩穩撞到了一個人懷裡。我抬起頭,是——十三!從十三被囚養蜂夾道我已經十一年沒有見過他了,如今他風霜已然刻在了臉上,兩鬢也提前斑白了起來。
“寒……”十三一把扶住我,見我要給他行禮,“你我之間還有什麼繁文縟節的!你……來見皇兄?”
我沒有忍住就任憑著豆大的淚珠滾落,“是。我惹他生氣了……”
“……皇兄生氣也是一時的,這麼多年了,皇兄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我用絲帕拭去了淚水,知道十三一定會去勸:“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先別忙著勸,以免殃及池魚。也別提十四的事情。”
“嗯,我有分寸的。十四弟跟皇兄慪氣,寫些歪詩來氣皇兄……”
“嗯?這我倒是不知道,我會寫信勸勸他的。”我心裡又無奈又好笑,這還真是十四能做出來的事情,又想到十三原本體格健壯如今卻要長期服藥,心裡又滿是辛酸,“倒是你自己要小心身體才是,國事要緊,你的身體才顯得更重要。皇上……他沒有其他人可以信賴了!再有,我可不想將來聽人說十三爺是被皇上累死的,陷他個不義。你記得好好調理,沒有什麼跨不過去的檻,就算有也就是把那檻鋸了就好,你不要太拼命了。”
“你這是關心我還是……”十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你分明還是那麼在乎皇兄的啊!”
“……天色不早了,我該出宮了。”
“等等!我被禁後給四哥寫過一封信。我不知道自己今生還能不能離開養蜂夾道,就將那晚你醉倒在我懷裡說的話告訴給他了。”十三長嘆一口氣,“我本希望皇兄一定可以好好照顧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沒料到,你竟選了十四弟,世事竟走到這田地!造化弄人啊……皇兄登基以來不肯立後,諸多大臣上書後宮不可一日無後,皇兄他還是硬挺著……我,有事上奏,先行一步。”
十三說完就走了,我形單隻影呆呆立在風中……
宮裡終於來了訊息:每年正月和八月可著一位福晉往景陵守陵七日。
正月是新年,八月是中秋。
我啞然,顯然四四還是不肯讓我去陪十四,於是找了這樣的方法,對太后怎麼也是說的過去了。我也寧願相信他是拗不過太后的逼,禁不住十三勸,才給了這樣的旨意。儘管結果不那麼盡如我意,但也已是天大的恩典了。瞧著幾個女人謝了恩就開始忙乎著爭搶誰第二個去——第一個肯定是嫡福晉完顏氏——我便悄悄回了自己房間。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三日。
仁壽皇太后烏雅氏逝世,終年六十四歲。
雍正帝於大行皇太后梓宮前跳級詔封允禵為郡王,諭稱:貝子允禵“無知狂悖,氣傲心高,朕唯欲慰我皇妣皇太后之心,著晉封允禵為郡王。伊從此若知改悔,朕自疊沛恩澤;若怙惡不悛,則國法具在,朕不得不治其罪。”
十四自宮裡回來,就在我懷裡大哭。
“一年前,我從西北趕回,未能見到皇阿瑪最後一面。現在召我回京,皇額娘已逝,他究竟是何居心?晉封我為郡王?呵呵……可恨那李如柏,竟以部文未宣告旨意,又無印信為憑,將信使監定請旨。誤了我回來見皇額娘最後。”十四幽幽的泣不成聲。我摟著他的頭,輕輕理他的碎髮,什麼也不能說。那李如柏當日是三屯營副將,後雍正帝嘉獎李如柏誠謹,賜銀千兩,擢總兵官職。
“墨兒,你說皇阿瑪真的中意的是他嗎?皇阿瑪曾經說過……”十四像個孩子一樣抬起頭。
我心有不忍但還是打斷他:“別亂想。皇上不會做出篡改先皇遺詔的事情來,你想啊,換成是你,你也不會那麼做,對不對?”儘管我覺得康熙是想傳位給十四的,後來怎麼就變成了四四,在正史裡諱莫如深。野史說是改“傳位十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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