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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喀喇烏蘇河遭大策凌敦多布重兵阻擊,糧道被截,苦戰一個多月後終於失敗。康熙帝不顧大臣的反對,堅持“安藏大兵,決宜前進”,二次出兵。
“皇上信賴你,是好事啊。”我笑著給他解開釦子,換上睡裝。
“我們成婚才不到兩年,你不擔心我啊?”
“你當你是什麼人,煩勞我擔心?”我低頭笑了一下,“你是這個世上最優秀的人之一了,此次出征的將軍人選你甘任第二就沒有人敢當第一,我要擔心你什麼?不是自尋煩惱,庸人自擾嗎?”
“墨兒……”胤禎一手將我攬進懷裡,摟地緊緊的。
“禎,不如這樣吧,你出征前送我去香山,好嗎?”我靠在他懷中看著案臺上放著的那串迦南珠,胤禎不在家裡,我留在這裡好像沒有任何意義,不如去寺廟裡小住還來得清沁宜人些。
“你要幹嗎?”胤禎很警覺的樣子。
“我不會去當尼姑的,只是這裡有你才是家,你出征了我想去佛寺小住,你回來就接我回來。雖然說,皇子出征應該留內室在京裡,但是也不差我這一個,是不是?”為了防止皇室篡位,王爺皇子出征都要將妻室留在京城以保萬一,可以有人質挾制。
“我可以奏請皇阿瑪帶你一起去,只是怕你吃不得軍裡的苦……”
“才不要。大丈夫遠征沙場,還帶著個女人,像什麼樣子?有個萬一的,還要說我紅顏禍水!只是西北民風奔放女子熱情,你又那麼有女人緣,不要……那個什麼才是!”
“呃……墨兒也不會想我?”胤禎岔開話題,支起我的頭,一臉落寞的樣子。
“我想收拾收拾明天就去香山,你啟程我就不送你了,我……見不得那種離別場面。”我也學他岔開話題,抿嘴一笑,叫祥璞去把院子裡桂花樹下的一罈我早已備好的酒挖出來,“今晚,我跟你喝送行酒。”
女兒淚,杯中酒。清冽的酒從酒壺的細口緩緩流入酒杯中,也好似我心頭的淚在滑出來。
“嗯……上好的陳年佳釀,有點苦又有點甜,苦後而甘……墨兒你泡了什麼草藥在裡面?”我給他斟上酒,他小小咪了一口。
“紅棗和當歸!”我緊緊抱住他,面頰貼在他寬大結實平直的背上,“望君莫負妾一片女兒情!”
胤禎反身把我抱起來,向臥室走去:“剩下的,我全部帶走!”
暗暗跳動的燭光之下,天旋地轉,胤禎全身的血液在沸騰,生命的力量跳躍出來籠罩著我,我從未感覺自己如此強烈的需要他,肌膚相融,十指相扣,長髮繞指糾纏,愛戀在唇舌間流淌……只願時間此刻停止,美夢不醒!
冬雨打窗與君別,千里遠征渺渺望。
紅燭碧被成離悵,寒侵枕障妾斷腸。
水晶簾卷鎖春光,娉娉嫋嫋芙蓉帳。
汗浸輕羅憑添香,冰肌玉骨吟未央。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十二日
撫遠大將軍胤禎率軍起程,於太和殿前行頒給大將軍敕印儀式。百官相送的場面一定很宏大,我待在廟裡一間乾淨的小禪房裡愣愣的趴在窗欞上看著面前光禿禿的樹枝上稀少的幾片枯葉在凜凜的寒風裡沙沙作響,彷彿卻要頑強的連在枝頭,最後卻還是隻能打著轉兒飄落了。一片正好飄落在我手邊,我伸手一抓,乾枯的葉子碎了去,只剩下少少一些莖幹。金粉胭脂的繁華此刻離我遠遠的,一種沒來由的蒼涼開始止不住的一點一點化入骨中。
時間伴隨著陽光風雨和四季的顏色從窗前流過,在香山的日子過得清靜而舒坦,讀書、作畫、彈琴,間或和宏一大師學禪法,日子過得說快也很快。
“姐姐,有個小師傅在外面說有事告訴你。”祥璞捧了一壺茶進來,“姐姐一向怕冷的,就不要再靠在窗前吹風了。”
我揚頭眯眼對她笑了一笑,推門出去見到那個小師傅。他雙手合十,躬身行了一個禮:“墨寒施主,寺外有一名女施主在等您,說一定要見到您本人。師父請那女施主過來等候,女施主卻也不肯。”
“是我家裡……府上的麼?”我也雙手合十回了一個禮。
“依小僧看,倒不像是府上的。”
“啊?”我心生奇怪,這世上難道還有什麼別人知道我在香山?
小師傅見我面露疑色,以為我不相信他,便說:“出家人不打誑語,阿彌陀佛。”
我淺淺一笑,說:“小師傅多慮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就隨你去罷。”
寺院的山門外徘徊著一名身形臃腫的婦人,頭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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