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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們聚一聚,過後再回府裡住兩天,把你現在的情況也都說一說,讓老太太太太們也放心。”
此語一出,迎春果然十分高興,便道:“這些日子我們爺也讓我回家瞧瞧,說是別讓府裡以為我又被他打了個不能動彈,倒給他栽這帽子。只是我從上次腹瀉後,身上始終不大爽利,大姐姐那樣天大的喜事,卻始終沒回去親自道一聲喜,我心裡也不安。恰好這幾日身上好了,我原就說要找個日子回去的。不成想嫂子竟有這等美事,既如此,便讓司棋和我一起去,她和府裡姐妹們也見一見,只是回府後……”
她不等說完,金桂便搶著道:“這也沒什麼,我婆婆知道司棋的事兒,未必沒和太太說。想是已經知道了。我問問二奶奶,若是不叫她回賈府,就先去我家住著,有我和香菱陪著她呢,恰好香菱在家裡也沒個說話兒的,讓她成天往那府裡跑,我都說乾脆她搬去和我們姑娘一起住得了。”
迎春點頭笑道:“如此甚好,全仗嫂子巧妙安排。”
幾個人正說得熱鬧,忽見小丫鬟進來,說是有個媳婦有事情要稟告給迎春,迎春便讓她進來,金桂待要回避,卻聽迎春笑道:“不妨事,無非都是家下事情,有什麼可瞞著嫂子的?”說完就見一個穿金戴銀的媳婦走了進來,見了金桂,臉上便有些不大自在,給迎春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先把金桂支走。
迎春只假裝沒看見,金桂在旁邊看了,柳眉不由得皺起來,又見那媳婦期期艾艾的不張口,便把茶杯重重在桌上一頓,唬了那媳婦一跳,迎春這才淡淡道:“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嫂子是我孃家人,不知道看了多少世面,你們腸子裡那些花花道兒,說給她她還不稀的聽呢,擠眉弄眼的做什麼?沒有半點規矩。”
繡橘低頭掩嘴一笑,司棋便彎下腰在金桂耳邊低聲道:“這在我們姑娘,還真是頭一次這樣硬氣的說話呢,想來是奶奶逼的,不然再說不出這樣咬鋼嚼鐵的話來。唉,姑娘脾氣是好,可也未免太軟了些。”
金桂點點頭,暗道的確如此,迎春固然溫柔可親,可是太軟弱了。當日紅樓夢中,便連婆子們也可以欺她,那孫紹祖本就是虎狼之性,遇見了刺蝟還要挑戰一番,何況遇到她這麼個綿羊般的性子。我只說要讓孫紹祖變好,可二姑娘這麼軟弱的性子,也不是個辦法,我便能護她一時,還能護她一世怎的。
因慢慢想著,就悠悠喝茶,這時候那媳婦子已經將話回明白了。原來是她家男人在外面賭錢,從賬上支了二十兩的銀子,不意竟全輸光了,如今到了日子,還不上。因此來請求迎春再寬恕幾日。迎春無奈何,淡淡說了兩句,便要放她下去。
金桂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在這媳婦走後再和迎春說那些話。此時看見那婦人低頭行禮告退,嘴角邊卻帶著一絲笑容,不由得心頭火起,她因此也顧不得了,再次將茶盞放到桌上,冷冷道:“你且站住。”說完又看向迎春道:“姑娘可看見了她剛剛低頭那會子的神情?我看笑的可得意呢。想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一次兩次還可說是初犯,然而一而再再而三,這樣下去,豈不成了例?日後這府裡要養多少懶漢奸婦?不是我說姑娘,你在孃家時,是女孩兒家,心腸軟臉面薄也就罷了,如今你可是當家奶奶,怎麼還由得下人這樣欺負?璉二奶奶要是你這個性兒,大觀園怕是早被那起黑心腸的婆子們給佔了呢。”
一句話說的迎春滿臉通紅,唯唯諾諾不知該如何答言。金桂嘆了口氣,便在那裡坐著,拿出主子奶奶的款兒,冷笑著對那媳婦道:“你剛剛說欠下二十兩銀子要拖一段時日,這卻不難,我看你頭上戴的金銀首飾,還有脖子上這串珍珠項鍊,拿下來當了,怕是二十兩還有剩,剩餘那些,便當做借了你這些日子的利息吧。”
那媳婦面上變色,張口叫道:“怎麼……怎麼能這樣?奶奶……奶奶您還想明搶不成?”說完下意識的死死護住了自己頭面和頸上那串珍珠,卻聽金桂冷笑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怎麼就成了明搶?實話告訴了你,今兒不但要你這些首飾,回頭還得好好查查,看看怎麼一家子連鍋都揭不開了,頭上卻戴的這般明晃晃的,你真當你們二奶奶是麵糰兒好糊弄嗎?”說完便命司棋下去摘那些首飾,只把那媳婦嚇得滿臉漲紅,忽而跪下道:“奶奶饒恕則個,這就回去拿錢還來。”說完跪著磕了一個頭,忙不迭的爬起來跑了。回來時果然便拿了二十兩銀子,司棋稱了一稱,分毫不差。
迎春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也生氣問道:“先前你不是說沒錢,家裡都揭不開鍋了嗎?現在這個又是什麼?”說的那媳婦滿臉通紅,跪在那裡小聲道:“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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