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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又最厭煩讀書,母親昨兒還為這事說我,偏這會子還在我跟前買弄,你瞧汀姐兒,就從來不在我跟前說,其實汀姐兒比她覺得還好。”
陸辰兒輕輕一笑,兩人走過一段小徑,隱隱前面傳來男子的說話聲,陸辰兒正欲避開,蘋姐卻拉住她,道:“不礙事,我讓你瞧瞧三哥。”
陸辰兒正要推拒,不料,有人朗聲道:“可是四妹妹?”
話音剛落,人也從林子後面出來了,劍眉星目,一身英氣逼人。
“三哥,”蘋姐兒喊了一聲,臉上的笑意似晚霞般,燦爛絢麗。
這便是房家的三少爺房守泌,汀姐兒的哥哥,蘋姐兒的未婚夫。
陸辰兒近前,忙行了禮,卻是讓蘋姐兒拉住了,“自己人,不用拘禮。”
話一出,陸辰兒一愣,蘋姐兒大約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忙撇開了眼,房守泌的臉上疑也似有紅雲飄過。
蘋姐兒忙問道:“皓白哥呢,方才我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怎麼不見出來,莫不是怕我們吃了他不成。”
話音才落,一個清越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溫和,“四妹妹說話還是這麼肆意。”
人已到了跟前,一身墨綠色的深衣,清俊不凡,眉眼如畫,帶著淺淺笑意,舉手投足間,書生風流不絕。
“知州大人的二公子,李皓白,這位是陸十二爺家的姑娘辰姐兒,陸辰兒。”
李皓白打量著陸辰兒,身著湖綠色的禙子,腰間佩帶著花穗,圓圓的臉蛋,白如凝脂,一雙大大的眼睛,似水含笑,圓潤的耳垂上掛著珍珠明月璫,有些晃盪,讓人目炫不已。
蘋姐兒拉了拉陸辰兒,算是給兩人做了介紹,陸辰兒雖然覺得有些奇怪,還是忙見了禮,瞧著這陣勢,好似有意安排讓他們倆見面似的,也不知蘋姐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是,見了禮後,陸辰兒也不多說話,只在蘋姐兒身邊陪著,偶爾插上一兩句。
及至,有丫頭來說,花廳開席了,才作別離去。
回府後,陸辰兒只說是蘋姐兒生日,沒有提其他,程氏聽了,另派了人送給蘋姐兒一份賀禮,又思忖著,只怕從今往後又得開始操心這迎來送往的事了。
第十八回:投奔
更新時間2013…2…20 18:02:21 字數:1608
該來的還是來了,一切依期而至。
程氏收到信的第三日,程常棣來了,程家一家子在府裡住了下來。
猶如當年初見,長身如玉,卓爾不群,雖風塵僕僕難掩天生秀質。
言笑宴宴,如金玉相撞,說不盡的雋永,又如山間泉水,道不盡的清新,
陸辰兒心中饒是做了千萬種準備,一見面,還是慌亂一片,失措一片,連晚飯都沒吃,落荒而逃,從梨香園回到回月閣,竟是這樣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再多的恨,還是有幾分依戀。
再多的傷心,還是有幾分情迷意動。
傷口,癒合後,總會留下疤痕,不會無影無蹤。
上一世,已走過,十年相守,不會悄然無影,不留下一絲痕跡。
話說天佑二十三年,柔然騎兵來襲,涼州被圍三十三天後淪陷,總兵程子煥滿門八十二口全部罹難,闔門忠烈,贏得身後赫赫聲名。
程子煥便是陸辰兒的親舅,陸程氏的兄長。
程常棣的父親程子炎是程氏的族兄,當年便是由他收殮程子煥一家的骸骨,入土安葬。正因這樣,陸程氏才與族兄程子炎一家親近幾分,兩家常有書信來往。
今年年初涼州民亂,程常棣母親程陳氏不得已棄家而逃,帶著程常棣、程常林、程常桐兄弟妹三人來宣州投奔程氏,一路上走走停停,九月初才到宣州。
這回一來,程氏二話沒說,就讓他們一家子留了下來。
“姑娘,夫人安排了,舅夫人一家子在西廂清輝園住了下來,除撥了丫頭婆子,又把田媽媽派了過去照應。”羅綺進來道,一眼便瞧見陸辰兒站在窗臺邊上發呆。
“知道了。”半晌陸辰兒回了一句,“讓田媽媽直接過來,不用進來請安了”
羅綺並未走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陸辰兒不由問道:“還有什麼,一併說了吧。”
羅綺聽了這話,方道:“原本老爺是讓兩位少爺去族裡上學的,後來,聽說程大少爺意欲參加明年的鄉試,老爺已打算辭了陳先生,欲另外請西席入府教姑娘和少爺。”
陸辰兒輕輕哦了一聲,暗忖道: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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