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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的線纜阻擋,觸目所及的湛藍,跟記憶中幾乎一摸一樣。
她就那麼呆呆的坐了一下午,梓沁回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半,她剛一站起來,就感覺身下一熱,羊水破了。
兩人均沒有經驗,慌亂過去,梓沁直接叫了120,從頭至尾,陪在嵇青身邊的都是梓沁,疼的撕心裂肺的時候,嵇青也儘量忍耐,怕嚇壞梓沁,那一刻,她也恨不得不生了,可聽到孩子哇哇的哭聲,看著小雪那張酷似封錦城的小臉兒,嵇青覺得原來生命如此神奇,她愛的人,可以以另一種形式繼承跟延續,只是她愛的太苦,她好累,累的渾身再沒有一絲力氣。
青清醒過的時候就在醫院了,四周的白牆,以及鮮明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一再提醒她現在的狼狽。門響了一下被推開,嵇青輕輕閉上眼睛,選擇逃避。
封錦城推門進來,手裡提著一籃鮮花,放在床側面的窗臺上,短短兩天時間,這個病房已經快成了花房,只是封錦城把所有來探望的人都拒之門外,甚至父母跟小雪。
封錦城心裡非常清楚,這次的事一旦處理不好,就會斷送他堅持了這麼久的婚姻,當他媳婦兒在他身下昏過去,而從兩人身下開始滲血的時候,封錦城腦子裡□怒氣唰一下就沒了,就跟誰突然澆下一通冰水,冰涼中他的理智瞬間回籠。
他迅速的穿好衣裳,用浴袍一裹嵇青就直接奔醫院來了,他後來無比後怕,如果當時自己稍微再慢點,嵇青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如果孩子沒了,那已經不是遺憾的問題,他們的婚姻也會徹底無藥可救。
如今雖也好不到哪兒去,但至少有一線希望,封錦城正在想對策,如何能在最短時間內取得他媳婦兒的原諒,嵇青的反應令封錦城本就不怎麼多的信心,愈發薄弱,她根本不理他,彷彿他是個透明人,徹底忽視,甚至連個目光也吝於施捨給他,更別提交談了,事實上,醒過來之後到現在兩天了,她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一邊的看護阿姨,看見他進來,頗識趣的走了出去,且體貼的關上門,封錦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去握嵇青落在被外的手,即便她閉上眼睛,卻彷彿有意識一般,輕易便避開去,整個手臂縮排被子裡,側過身,當他是空氣一樣的存在。
病房裡很靜,只有床頭的負離子加溼器,有些微噴出霧氣的聲音,封錦城沉默半響開口:“媳婦兒,我錯了,我被嫉妒衝昏大腦,差點傷到我們的孩子,你要怎麼樣都行……”封錦城的話沒說完,嵇青卻突然回過身來,眼睛也不在閉著,而是直直看著封錦城,那眼裡沉重不可卸的疲憊和冷漠,卻令封錦城陡然一驚。
在嵇青沒開口之前,直接截住她道:“除了離婚……”嵇青眼睛忽而垂下,重新側過身去,兩人之間又恢復了原來僵持的狀態。
封錦城不禁感到頹敗,這兩天裡,他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他一輩子都沒這樣低聲下氣過,可嵇青一點不領情,他說什麼都彷彿石沉大海一樣,連絲漣漪都激不起來,嵇青整個人彷彿一潭死水,這令封錦城異常焦灼,且這種焦灼正在與時劇增中。
兩口子沉默的坐了不知多久,直到醫生進來查房,封錦城才站起來,跟著醫生出去問他媳婦兒的情況。
主治大夫李主任是封錦城母親的手帕交,婦科權威,兩家走的近,從小看著封錦城長大,對封錦城的性子自然非常瞭解,可那天晚上,她甚至從電話裡就能聽到他的慌亂,而當她趕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印象中,從小到大都不急不躁的錦城,圍著病床來回轉圈,臉上的除了慌亂還有恐懼。
她接手過來,瞭解了情況,更覺意外,嵇青她也熟悉,挺安靜內向的女孩兒,是好友親自挑的兒媳婦兒,剛開始的時候,小兩口感情一般,後來瞧著倒是越來越好,中間不知怎麼走了兩年,今年帶著可愛漂亮的小丫頭回來……
小兩口真能折騰,看的她們老一輩的眼花繚亂,這會兒嵇青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那狀態,經驗老道的李主任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不禁頗有幾分譴責的看了封錦城一眼,不過卻沒往別的地方想,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膩乎上來,床第之間就喜歡瞎折騰,且粗心大意,這懷了孩子都不知道節制。
這會兒見封錦城一臉緊張的跟出來,不禁笑道:“怎麼?這會兒知道著急了,早注意多好,幸虧孩子沒事,明天再觀察一天,如果沒有出血症狀,就可以出院了,但要臥床休息一個月,尤其必須避免房事,錦城啊!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這山要是沒了,柴也就沒了……”被長輩如此明確的點出來,縱然封錦城的一張老臉也撐不住紅了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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