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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散了一地。
封錦城站起來,脊背挺直的看著她,好半天才陰鷙的道:“嵇青,如果這是你要的,那麼我成全你。”
說完,轉身,大步向大門走去,很快,嵇青就聽見清晰的車聲,漸行漸遠,嵇青微微澀笑,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剛才,嵇青甚至以為他會動粗,雖然這一向不是他的風格,可那一瞬,嵇青能清晰感覺到,他渾身充溢的暴力因子。
嵇青微垂頭,落在地上散落的玫瑰上,彷彿一切被她搞砸了,可她不這樣,兩人又會回到以前,她愛他,但以前的那種生活卻不是她要的,這是兩年裡她唯一想明白的事情。
封錦城像只沒頭蒼蠅一樣,開著車亂衝亂撞,好幾次險些出了車禍,最後停在海子邊上,靠著車抽了半盒煙,心裡的怒氣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直到現在封錦城都不能相信,這女人回來是為了跟他做掛名夫妻,掛名夫妻……封錦城頭一次開始質疑自己的判斷力,那個女人根本不稀罕他,更別提什麼喜歡了,她回來就是為了孩子,或許,還有不得不屈從的無奈。畢竟她應該很清楚,真跟他打離婚打到法院,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過了兩年,那個記憶中軟弱的小女人也變得現實了。
封錦城吸了口煙,任那種嗆辣的味道從口腔進入喉嚨,在肺裡輾轉一遭再緩緩吐出,青色的煙霧和著白色寒氣氤氳而出,在清冷的空氣裡結成了霜,卻被忽然落下的雪打散。
封錦城靠著車的引擎蓋上,微微仰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陰霾了一上午的天,終於開始下雪了,細細的雪落下來,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那種絲絲縷縷的寒意,彷彿直接侵入他的四肢百骸,冷的刺骨。
這個冬天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封錦城跟嵇青同時感到了那種侵骨入髓的寒意。
葉馳趕到會館的時候,已是半夜兩點多,他容易嗎?媳婦兒剛回來,他這還沒抱夠親夠呢,大半夜頂風冒雪就奔這兒來了,誰讓錦城是他哥們呢?這哥們落難了,他也不能手旁觀不是。
葉馳一推開包廂的門,就被裡面的濃重的酒氣衝的腦門子抽了抽,略一掃,不禁微微嘆口氣,偌大的包廂就錦城一人,平常那麼個乾淨清雋的男人,這時候看上去有些狼狽不堪。
葉馳忽然想了一下,從生下來記事起就跟錦城混在一起,到今兒都三十多年了,可就真沒見錦城這樣過,上回他媳婦兒跑了,胡軍趕上一回,他這是頭一次,看在眼裡有點醃心。同時心裡也著實開始佩服那個記憶中眉眼模糊的女人。
錦城的媳婦兒跟他們不算太熟,就見過幾回面,平常不大喜歡應酬,是個很文靜秀雅有點害羞的女子,而且,就他們旁觀者來看,錦城媳婦兒是愛著錦城的,那種默默的,無時無刻不投向封錦城的目光,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來,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的,這折騰啥呢?葉馳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封錦城人已經喝糊塗了,整個人斜斜出溜在沙發下面,伸手還去夠桌上的酒瓶子,手不穩,咣噹碰倒了敞開蓋的酒瓶,嘩啦一聲,酒撒了一桌子,順著桌子流了他一身。
葉馳實在有些看不過,走過去,把他拽起來,封錦城跟沒骨頭一樣,靠在沙發裡扭著頭看了會兒葉馳,忽然笑了,伸手攬住葉馳的脖子,打了一個酒哏 :“葉……馳,好……哥們,你來了……我跟你說……跟你說,還是哥們……哥們靠譜,指望著女人,就是喝死在外頭,也……也沒人在意,來,來……喝酒……咱哥倆今兒不醉不歸……”
說著,抓起桌上的酒瓶子仰脖灌了下去,喝的太醉,手失了準頭,一大半都撒在身上,葉馳搶過酒瓶子仍在桌子上,直接扶著他站起來:“走,回家,你再這麼喝也沒用,有什麼問題跟你媳婦兒當面解決,自己一人喝悶酒算什麼爺們,你可是鼎鼎大名的封少,我還就不信一個女人,能把你放倒了……”
☆、二十回
嵇青坐在空曠的沙發上,不停看手上的腕錶,事實上從封錦城出去,嵇青就開始忐忑難安了,很沒出息的有些後悔。
封錦城走後,王阿姨就來了,從他們結婚沒多久,王阿姨就來幫忙做飯收拾房間,人很勤快而且不多言多語,是個很好的人,做完了就走,並不在這裡留宿,看見嵇青也並沒有大驚小怪,就略說了幾句客套的家常,就進廚房做飯去了。
能讓叼嘴的封錦城用到現在,王阿姨的手藝相當好,色香味俱全,而且兩菜一湯都是嵇青平常喜歡的,可嵇青就夾了兩筷子,不是不好吃,是吃不下去,自己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房子裡進餐,實在有些食難下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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