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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他媽只是利息,明天如果還讓老子在學校看到你,就不光是兩根手指的事了。]小歪臉上浮現出微笑,那是一種勝者的微笑,他看著我,走上前來。
站在我身後的周文強和鄧潔同時向後退了一步。
[你就是強哥。]小歪看著我。
我笑著說:[我是。]
[以後多罩著點兄弟幾個。]他從口袋裡掏出兩根血淋淋的手指扔在桌上:[借花獻佛了,我們兄弟三個沒錢,這個就當孝敬了。]
我輕輕摸了摸那兩根手指,心領神會,我笑道:[這個禮物可比的上幾千塊的孝敬了。]
小歪咧著嘴,帶著他的兩個兄弟走了。
等他們三人一走,教室裡那些拼命憋住呼吸的女生才得以吼出聲來,有幾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女生竟趴在桌上哭了,一邊哭還一邊顫抖。
別說是這些祖國的花朵了,就連孔婕的臉色也是一片蒼白,桌上的可是兩枚人類的手指頭啊,不是豬蹄兒!
[去,把孫雷扶進來。]我轉過臉,周文強和鄧潔呆了一下馬上走了出去。
孫雷臉上除了淚水就是血,他一把抓過桌上的手指轉身就走。
恩,像那麼回事,出來混確要有種這樣的魄力,輸也要輸的光彩。
我有點欣賞他了。
[孫雷,我呢……就無意跟你爭做什麼學校扛把子,要怪就怪你自己非得找我麻煩,這手指是你的東西沒錯,不過這也是小歪送給我的禮物,你不能白拿走吧?]我笑著看他。
孫雷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兒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在你面前出現的。]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笑了。
媽的,我也害怕報復啊,我又沒長後眼,萬一孫雷這小子哪天發了瘋找幾個人跟我玩麻袋戰,誰他媽受得了?還是把事情說清楚為妙,要不我怎麼說這兩根手指值錢呢?不但擺平了我和孫雷之間的矛盾,更讓我免去了後顧之憂,小歪這個人,不簡單。
孫雷離去,我吩咐周文強和鄧潔將桌子和外面的血清理乾淨,我可不願意聞著血腥味上課,雖然這味道我已經聞習慣了。
[你不怕嗎?]孔婕抱著胳膊看我。
[怕?怕什麼?我從小就在刀山火海里長大的,這算什麼啊?我去報復的時候都是直接砸爛對方的手。]當然了,後面那句我沒說,怎麼的也得在小妹妹面前保持形象不是?
一切迴歸平靜,早上,班主任老師面無表情地宣佈了孫雷的退學,之後裝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唸叨:[唉,才這麼小,不念書以後能幹什麼呀,唉~~]
我躺在桌子上偷笑,比起上學,小命應該更重要一些吧?
一直到下午放學,學校內仍然瀰漫著一股血腥味兒,其他學生怎麼看我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在高二七班的形象算是全毀了,不管男女,都他媽饒著我走。
我心裡這個冤枉,我怎麼了我,我啥也沒幹啊!
幸好我還有三個忠實的跟班,孔婕、周文強、鄧潔。
約好了下午放學後操場見,那五個小子果然來了,正貓在樹底下抽菸。
一見到我,馬上扔掉手中的菸頭屁顛屁顛跑過來:[強哥!]
我罵咧:[行了,都彆強哥前強哥後這麼叫了,哥前哥後三分險,不知道啊?現在,閉上嘴,什麼也別說,跟我走。]
他們當然沒意見了,反而一臉興奮,可能以為我會帶他們去什麼地方消費,我呸,想的美。
孔婕挽著我的胳膊,笑嘻嘻地問:[強,我們現在去哪?]
我神秘地比出食指:[好地方。]
半小時後……
[天……天……天……門拳館!]包括周文強、鄧潔在內,七個小子全傻眼了。
我帶著他們走進去,天門拳館內依然熱鬧非凡,那些真正的黑社會份子正在擂臺上切磋著。
小播求一眼就看到我了,放下手中四十公斤的啞鈴走過來:[強哥。]
[嘿,小求。]我笑著跟他握了握手。
[強哥今天怎麼這個打扮?]小播求看似在詢問我,暗地裡卻在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孔婕。
我笑:[行了行了,別看了,這是嫂子。]
其實小播求年齡比我還要大,不過在道上混講資歷,不講年齡。
[嫂子好!]小播求做了個敬禮的手勢,嬉皮笑臉地將我們迎入了貴賓室。
[今天來有什麼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