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凌晨的氣溫很低,走出去渾身一陣發寒。墨染似的天空稀疏的掛著幾顆星,天是整片整片的深淺不同的墨黑、墨藍及灰黑色,把整片天空分成幾片帶狀。
走在園中小徑,衣服擦過低垂的樹枝,每一處花草灌木從在這樣的天空下都是黑黝黝的一片,我就這樣從這條小徑繞到那條小徑,從這片花園又踱到那片樹林,一個人影也沒發現,倒把自己凍的不輕,沒加衣服,是抵擋不住凌晨的寒氣的。
繞完最後的一個假山亭,我基本就算完成任務了,從東向西走,正經過史府大門,門廊上掛著兩盞紙燈籠,燈籠內的燈油還燃著。我經過那裡的時候,向門廊那裡看了一眼,沒人——於是,快速的走過。
這時,總有一種身後有人跟蹤的錯覺,壯著膽子回了兩次頭,沒發現有人。再轉過頭,身後的腳步聲卻越來越清晰了,雖說我是個無神論者,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是膽戰心驚的。
停下來,轉過身,靜靜的掃視周圍。
“呵呵,沒想到,你的膽量真不小啊!”從一棵榕樹後邊閃出一條人影說了話,卻是常管事的聲音。
我鬆了一口氣,“怎麼?常管事是來做監工的?”
“確實,我今天起的早,順便看看你有沒有偷懶,你做的很好!不過,以後不用天天都這樣,需要你早起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他咳嗽了兩聲,清著嗓子。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叫你做事你就做,不叫你做你就別做,當下人就要知道規矩。”他擺起管事的架子,教訓起我來。
“我知道了,你都是事先就……”
“快回去吧,別羅嗦了。早飯過了可以到負責內務的王起珂王管事那邊多領幾套衣服,就說我讓去的。”常管事說完,扭頭離開了。
我一邊往回走一邊琢磨,聽他的意思,我根本就是平時什麼活都沒有的,只要他說哪天該清掃了,我就聽招呼行事,把該抓的人抓了,該嚇的人嚇了,就萬事大吉了。
這麼說的話,其實,我比那吃閒飯的也沒忙多少,比夏清的差使還閒呢。管它呢,讓幹啥就幹啥吧。
無事可做了,可是我還是不敢四處亂闖,一來自己戴著張夠嚇人的面具,二來初來乍到也怕惹麻煩。
連續三天,我們吃飯的飯桌上除了熬的黑糊糊的米糊、蒸的黑糊糊的窩頭、燉的黑糊糊的看不出原形的雜菜,什麼都沒有——我和夏清明白,蔡婆的心情肯定是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
晚飯實在吃不下了,我和夏清商量。“喂,咱倆等到夜裡去大廚房看看,找點什麼可以咽的下去的東西吧?”
夏清驚的張大嘴巴。“天哪,木木,你咋有這樣的想法。以前我經常連續吃五六天的地瓜,也沒想去偷東西!我不去!”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極力反對。
我只好使勁遊說她,從民以食為天說到飲食男女之第一要義,從人是鐵、飯是鋼說到萬事皆空、不吃不行,估計蘇秦當年也沒我這麼費唾沫,直到最後,終於讓可愛可親可人疼的夏清妹妹點頭同意了我的“大義”之舉。
“大廚房不能去,蔡婆帶著兩個做飯的大娘就住在那裡,她們可不是吃素的,我看咱倆去大夫人的小廚房去,那裡外屋沒人看,再說誰能想到有人有膽量去偷大夫人廚房的東西吃啊?”
聽她的提議,我激動的抓住夏清的手,使勁搖:“你的提議太好了。”話說,夏清是大夫人的人,有她做內線,偷點吃的絕對沒問題。
事實證明,我倆的英明決策是非常正確的。當天我們成功的從大夫人的小廚房裡偷來了半隻燒鵝、兩個滷蛋、兩張千層大餅,還有四個金絲瓜。
我們狠狠的填補了一把被虧欠的肚皮,直到最後誰也不想再挪動一步,各自歪在自己床上。然後,你看我,我看你,“哈哈”——才想笑,肚皮就疼起來。
“夏清,關於吃的問題我們得想個萬全的法子,你看,我們能不能找蔡婆談談,讓她別隔三差五就拿咱們當小豬喂?”我躺在床上,揉著自己的肚子,開始跟夏清聊天。
“我可不去,蔡婆的脾氣最壞了,以前也有人給她提意見,結果她讓人家在廚房幫做了兩天,不給人家吃飯!”
“她為什麼這樣啊?我們就不能想想辦法?”
“大家都說,她以前廚藝可好了,就是因為菜園子被撤了,她沒了賣菜的收入,又看見那兩片園子的菜長的好,管園子的賣了許多錢,她就生氣!”
“哦,這樣啊——”看來,能讓這掌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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