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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天聽完,怒極反笑,眼神直視那趙檢閱使像是在審視犯人一般,“那麼請問你們是憑什麼能安穩的住在帝國裡面,享受著比他們多出無數倍俸祿?因為你父親或者你爺爺是開國功勳?如果是這樣,那就讓他們親自過來,你站在這裡到底為帝國做出過什麼功績,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真正付出生命守護國家的人指手畫腳。”
趙檢閱使一時間無言以對,因為他確實是靠家族勢力才爬上這個位置,他看著風雲天與士兵冷漠的眼神,一邊退後,一邊死死的盯住風雲天,“好好好!風雲天既然你如此自命不凡,我也不再說什麼,但今rì之所見,我必會如實向陛下彙報。”
“請便。”風雲天隨口應了一句,根本不想和趙檢閱使再說什麼,趙檢閱使見風雲天無視他,冷哼一聲,眼神最後狠戾看了一眼風雲天,轉身離開了這裡。
風雲天見趙檢閱使離去,又重新看向那五千士兵,說道“我風雲天一生無愧於天地,卻惟獨愧對那些為鎮守南域而死的戰友。所以我絕不容許有人在南域地盤上侮辱他們的成就,今rì之事,實屬我一時意氣,如若陛下怪罪下來,由我一人承擔,你們切莫插手明白了嗎!”
“放屁!”
五千人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彪形大漢走了出來,他目光赫人與風雲天對視了一會,接著突然轟的一下單膝跪地,大聲道“我納帕不懂什麼禮節,但我知道將軍是為了我們的榮譽才斥罵那個什麼檢使,我納帕從來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會做棄主之事,所以請允許我,誓死追隨將軍!”
有一人帶頭,眾人相視一眼,接著撲通聲接連不斷,瞬間五千壯士全都單膝跪地,齊大吼起“願誓死效忠將軍!”
“願誓死效忠將軍!”
……
一時間廣場內吼聲連綿,不絕於耳,聲響震得這整片練武場的都隆隆作響。
風辰當時才四歲,至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話,但這件事卻奇蹟般的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人可以不自量力,但絕不能自以為是!面子是別人給的,但尊嚴卻是自己掙的!”
風雲天在離開練武場之後,望天感嘆說了這樣一句話。
或許這就是風雲天一生的寫照!
因此大鐵認為風辰是不可能當眾非禮娜柏雅的,更不可能**,雖然他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酒囊飯袋,但卻真的很尊重自己的父親,儘管品行不端,但也始終遵守著“面子是別人給的,但尊嚴是自己掙的!”這句話。
無論是風辰的霸道,還是他的放蕩都體現他根本不介意麵子的得失,卻極其在乎自己的尊嚴,那一句“誰敢管我,我就讓他從貴族的位置滾下去!”就已經說明他擁有著王爵的自傲,雖然表現的有點差強。
而也正因如此,讓一個如此在乎自己尊嚴的人當眾**去非禮女子,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而且即使退一萬步說,風辰作為下任鎮南域王繼承人,即便未來不能達到帝國要求,無法繼承父親的王爵之位,但封個一等公爵那還是十拿九穩的事!娜柏雅雖然是新德公爵的女兒,但由於是女子,無法繼承父親爵位,所以地位最多相當於子爵級別,風辰如此真的想要她,完全可以明媒正娶,何必去做這種即損其名譽,又註定失敗的事!
大鐵仔細的思考之後,終於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有人jīng心設計的讓風辰掉入萬劫不復之境的陷阱!而且佈置的天衣無縫,jīng妙絕倫。
首先如果風辰真死了,那也就意味著風家真的從此在世間消亡了,這對於計劃來說當然是最好不過;而萬一風辰沒死,但公認調戲公爵之女這種敗德之事,就會赫然成為了他身上的汙點,而且如果再加上風辰之前在帝國貴族中的宣告狼藉的話,那別說一等公爵了,恐怕能不能封為貴族都還兩說,這樣風家其實也是名存實亡了。
而且這個計謀還有二重唱,因為在以前風辰的記憶中新德公爵算是為數不多和風家比較友好的貴族。可如果風辰真的被被娜柏雅打死,關係鏈肯定就會破裂,風家的勢力與“滅紫蘭”一定會與新德家族拼的魚死網破,畢竟家主都被你們殺了,還有什麼顧及的!而新德公爵是帝國出了名的老頑固,嚴正法紀,甚至提出“君民平等”的口號!
這使許多貴族都對他十分厭惡,可新德公爵是最老一輩的公爵,位高權重根本無法輕易撼動他的地位,所以如果這兩個家族拼死,估計是很多貴族喜聞樂見的事。
另一方面即使風辰僥倖沒死,但新德一脈也從此心存隔閡,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與風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