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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大哥。怎麼,你認識我大哥?大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現在在家裡,要不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和他一起解釋解釋?也許還能不打不相識呢!嘿嘿。”
陳心遠看到殺手聽了自己的話後全身抖的像是在打擺子,覺得活命希望大增,剛想說話,只聽殺手嘎聲道:“你明明叫做陳楓……”
“那是我的筆名。”陳心遠無恥地道,“我卡冊上有我們三兄弟的照片,就在我的左邊口袋裡,左邊是我大哥陳心逍,中間的是我二哥陳心遙,右邊的就是小弟我陳心遠了。”
殺手從陳心遠身上摸出了卡冊,看著照片上三兄弟,再仔細的看了看手裡的年輕人,陳心遠努力做出和照片上一致的笑容,但是他在逃跑過程中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臉上滿是汗水、灰塵、血跡,除了一口白牙,其他簡直和照片上毫無相似之處。
殺手很早就見過這張照片,長官陳心逍閒暇時經常拿出來看,有時看著看著還會笑出聲來,他偶爾也會湊上去說兩句。
記得有一次長官曾經指著陳心遠笑著罵道:“這是我三弟,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床上沒有美女就睡不著覺,是胸無大志,及時行樂的典型。但是奇怪的事,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他,嗯……他其實很聰明,做事也懂得分寸,在我和老二經常不在家的情況下,是他陪著家裡的老人開心。
他是家族裡的開心果和潤滑劑,掌管家族刑堂的三叔,只有看到他的時候才會微笑,父親的肩膀,也只有他敢去拍。”說的那裡,長官臉上又笑了起來,停住後慢慢地道,“能有這麼一個弟弟,實在是我的幸運。”
殺手將陳心遠丟在地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來,陳心遠經這一摔,只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痛,心中感謝起殺手的八輩祖宗,表情卻是咬著牙一聲不吭,想要湊上前去看照片,卻又怕引起殺手的反感。
照片裡是在大雪紛飛的昏暗天空下,一個衣衫單薄的少年臉上帶著化不開的悲傷,站在人來人往的地鐵站門口,側著頭,閉著眼睛,正專心致志地拉著小提琴。
白雪,熙熙攘攘的人群,清秀而寂寞少年,只要看著這樣照片,彷佛就能聽到優美而憂傷的旋律天地間在迴盪,照片背面是一行娟秀的字型:陳楓,我的太陽!
如果光看陳心遠流露出的氣質,那兩張照片中截然不同,拉小提琴陳心遠單薄,瘦弱,固執,倔強,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去保護他的衝動,是純正的花樣美男;而三兄弟裡的陳心遠則是顯得熱情、開朗、活潑、快樂,宛如是充滿陽光的鄰家男孩;加上拉小提琴這樣只露了小半張臉,這也是當事殺手拿到這張照片,只覺得這張臉好像哪裡見過,卻沒有多想的原因。
但憑藉著三兄弟照片和之前陳心遠所背誦的‘紫霞真氣’,殺手已經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年輕人並沒有說謊,他真的就是陳心遠!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害死自己相依為命妹妹的兇手,竟然是最敬重長官的弟弟。
殺了他,長官會很傷心,那妹妹的仇到底要不要報?早知道一開始就殺了,即使大錯鑄成,也省得做這個痛苦的選擇。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作弄我?!
陳心遠看著那個殺手臉色陰晴不定,一會咬牙切齒,一會又是滿臉苦惱,他的心情也是如過山車一樣忽喜忽悲,只盼望著這傢伙大腦不堪重負,發了羊癲瘋,這樣自己就有機會逃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自己能活著出去,這個殺手就死定了。
殺手吐了一口氣出來,剛想說話,突然從石頭處竄出一道身影來,渾身骨骼在真氣的激盪之下,竟然發出風雷之音,一掠三丈,如神龍探爪般直直地撲向殺手。
殺手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對方能夠這麼快的找到自己,但是看到對方的身法,殺手臉上卻是流露出了一絲解脫了的微笑,不但沒有遮擋或者閃避,反而轉過了身對著撲來的身影,後背空門大開。
原來是教官呵,難怪能這麼快找上來,既然無法報仇,那就死了吧。
看到這個矯若遊龍的身影,陳心遠激動的熱淚盈眶:“強子哥,你終於來了!我盼你盼的花兒都快謝了。”
強子感覺那個背影似乎有點熟悉,心神一動,拍往殺手天靈蓋的手掌也臨時改為對方的右邊肩胛。
兩邊人影普一接觸,陳心遠覺得周圍空間似乎都停滯了下,然後殺手的身體便如一顆出膛的炮彈般飛出,重重地撞在了懸崖處的岩石上,碎石紛飛,揚起了漫天的灰塵。
為了救陳心遠,強子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