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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跪讓陳嘯天都是心神一震,更別說是旁人了,李筱竹欲言又止,王玉清卻是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我的兒啊……”
陳聚表情不變:“開。”
鐵木暗中嘆息一聲,不知道應該叫來人三少爺還是陳心遠,最後乾脆避而不說,對著陳心遠道:“負心害死藍冰,並在藍冰哥哥鐵錘束手就擒的情況下將他殺死,對於這兩件事,你有什麼話要說?”
陳心遠只是呆呆地望著地上,彷佛並沒有聽見鐵木的話。
鐵木心中的嘆息聲變成了連串的詠歎調,又大聲說了一遍,他的聲音在大廳中激盪,整個空間發出了嗡嗡聲。
陳心遠的回答還是沉默。
鐵木再次重複了一遍,這次他的聲音低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雖然聲音不及剛才那麼重,但剛才震動的是大廳,現在他震動的卻是人心。
沉默,又見沉默。
鐵木感覺背上的冷汗流成了小溪,突然福至心靈,轉身向陳聚道:“屬下懷疑陳心遠耳部遭受重擊導致失聰,請允許先對其進行身體檢測和治療。”心想不管怎麼樣,先過了這關再說。
陳聚眼神厲芒閃過,喝道:“不。誘。奸,殺人,頑抗三罪,家族苦役十五年,立即即執。”
話音剛落,大廳中悚然一驚,如果是尋常家族子弟,這樣的判罰並不能算重,但是現在判的可是您老最喜愛的侄子啊,用不著這麼狠吧。
王玉清呻吟了一聲,幾欲軟倒。
李筱竹憤怒地站起道:“我反對!小三雖然有錯,但還至於受這樣的罪,你們誰敢動他,先得過了我這一關。”
剛才說要對陳心遠進行重罰的是她,現在第一個跳出來袒護的也是她。
陳心遠一句話也沒說,就將一位‘敵人’變成了盟友。
陳聚站起拱手向李筱竹行了一禮,卻是對鐵木道:“帶下。”
鐵木躬身道:“是。”但剛走了兩步,便被王玉清攔住,王玉清狠聲道:“你們誰敢動我兒子!”接著又對陳嘯天哀聲道:“嘯天,這是你兒子啊,你難道真的忍心讓你兒子去做十五年苦役?那裡能活到五年的人都是十不存一,你真的眼睜睜地看著你兒子去送死嗎?”
陳嘯天皺著眉,嘆息了一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做了什麼樣的錯事,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如果大過小懲,甚至不懲,心中那杆尺一旦失衡,家族的紀律還怎麼維持?家族戰士還如何能夠忠心效力?”
王玉清厲聲道:“好好好,你們陳家要家族紀律,要戰士,不要這個兒子,我們王家要了!小三,走,我們去找外公替你做主。”說著便去拉陳心遠,但是陳心遠卻是如石頭般跪在那裡,任由母親拉扯。
李筱竹也站起踢了邊上好像睡著了的陳靖龍一腳:“死老頭子,現在什麼時候了還睡,如果你們陳家真的不要這個孩子,那我們李家要了。”
陳靖龍一臉茫然的睜開眼,哪裡還像是陳心遠進刑堂前那個不怒自威的老人,倒是有點像老年痴呆症患者:“不要這個筒子?那萬子要不要啊?”
李筱竹知道陳靖龍這麼說,明顯是想兩不相幫置身事外,又接連踢了他兩腳,然後跑上去指著陳聚的鼻子罵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鐵面無私’的兒子,平時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現在倒是有一說一了啊,你年輕地時候做了多少荒唐事,是不是要我一件件都說出來,看看都要判什麼罪?”
陳家一直是男子掌權,妻子行事甚至思想也都是以丈夫的家族利益為根本出發點,不再與自己以前的家族有任何利益上的聯絡,但如果她們不顧一切地站出來,陳氏家族的執政者們就不得不考慮她們身後所代表的巨大勢力。
看到陳聚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邊上一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人無所謂地道:“不就是一個女人麼,而且她是自殺,又不是小三殺的,算得上什麼大罪?是不是我丟了跟香蕉皮在地上,三個小時後一個老太婆踩上摔了一跤死了,那也要算我殺人罪?
鐵錘這兵死了確實可惜,如果能再活十年,前途倒真是不可限量,但是早夭的天才在歷史上比比皆是,也不獨缺他一個;再說了,是他先來殺小三,小三隻能算是防衛過當。對阿聚的判罰,我也不認同。”
邊上另外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搖手道:“非也非也……”但他只來得及說上一句,李筱竹就朝著他吼道:“死胖子,你給我閉嘴!”
如果在有外人敢這樣對他這樣大喊大叫,不管那人是誰,他一定會把那人的膽挖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