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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當頭,孃的老帥出不來啦。”
當下又聽得婆婆說:“啊,孃的看槽馬過得太平了。好,先讓你兒媳一局高興高興。再下局娘一定把你盤中子吃光。”聽得內屋婆媳二人對弈的談笑聲。陳毅和戰士們才抬起頭,見內屋一片漆黑,陳毅明白了,這婆媳是在下盲棋。能下盲棋的人,棋藝一定很高明。
第二天,陳毅便邀請房東老大娘下棋。兒媳立一旁笑而不語。大娘說:“俺這棋是老頭兒教的。”兒媳是村婦救會主任,叫顧芳梅;兒子就在陳毅的部隊任突擊班班長,據說小兩口也下得
一手好棋兒。當下一進屋,見對面牆上掛著一個大棋盤,黑將用針釘死在將位上。陳毅說明來意,老先生高興地摘下棋盤,又把針死的黑將取
下來,陳毅好奇地問:“您為什麼把將釘死?”
老先生很自豪地說:“我下棋從來不動老將。今天你是客人,破例了。”說罷,兩人開始對弈。第一盤,陳毅中炮兇猛,凌厲,銳不可當。左邊車、馬、炮,面子歸邊置。集中優勢兵力,很快取勝。第二、第三局都下成和盤。老先生捋了捋鬍子,一推棋子說:“老朽不才,不才,同志見笑了。”
走出門後,駒龍與陳毅警衛班戰士議論開了:“這老頭兒口氣好大,說什麼下棋從來不動老將,我看不過如此。”陳毅卻搖搖頭說:“不對,我總覺得這位老先生的真功夫還沒拿出來。”
孟良崮戰役後,全殲敵整編七十四師一萬五千餘人,敵師長張靈甫被擊斃。而顧芳梅剛剛結親不到一年的男人犧牲在戰場上。。。。。。數天後部隊再一次進村休整。
陳毅託著上次的疑慮去找老先生下棋。這次老先生取下棋盤,卻不拔掉針死老將的鐵釘。結果大出意料,陳毅連輸三局。駒龍與警衛員傻了眼。陳毅不解地問道:“先生前次動了老將,我卻一勝兩和,今天先生您不動黑將,我怎麼連戰皆輸呢?”
老先生卻笑了笑說“您上次身後跟班帶短槍的警衛戰士,老朽估摸著
你一定是位首長,聽說你們要在這附近打大仗,我就想戰前不能挫傷我軍指揮官的銳氣。部隊才開拔我就知道你是陳毅將軍。不才慶幸沒有勝
首局棋。現在,你得勝回營,喜報滿面。我敗你三盤局,好讓將軍冷靜一下頭腦啊!”
陳毅聞聽連忙躬身一禮說:“先生所言極是,在棋藝上您老是我的先
生。在對待勝負問題上你也稱得起先生,請先生收下我這個徒弟吧。。。。。。”
多年以後,駒龍說:--1960年6月28日,陳毅在北京接見中國的圍棋
、象棋和國際象棋的部分棋手時還不忘提及此事。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第二十章 大沙漠
時運福接過老伴的話茬繼續往下接著說:
你講的這段,本來應該擺在我講的後邊,可你又搶到前頭來了。。。。。。
還說老時給我們當嚮導的事吧。自從有了他,騾馬大隊不僅前進的速度大大加快了,水草的供應也基本得到了保證。他騎的那峰駱駝,整天走在我們前衛連的最前頭,不緊不慢,也不停不歇。有時太寂寞了,他就跳下來在前頭拉著駱駝走,大沙漠無邊無際,有時走著走著好象根本看不出哪是路眼兒,他也毫不理會,還是按照他心中的方向走下去。果然走過一段,那漫漫長路便又清晰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奇怪的是他一路上再也不唱“花兒”了。我問他為什麼?他指指身後的騾馬大隊,說:“這是打仗哩!”那表情十分嚴肅認真,彷彿
在那種形勢下再唱唱咧咧,便是對那神聖進軍的褻瀆。
穿過了黃沙漫漫的嘉峪關,眼前呈現出一片更加令人可怕的荒漠,祁連山雪峰的剪影從地平線上消失了,有大草原來的蒼鷹在眾人的
頭頂盤了幾圈後正振翼飛向高遠的藍天;而目力所及的地方,如同一片無邊無涯乾涸的海底,粗沙碎石嚴嚴地覆蓋著整個兒大地,時而象波浪
似地高高縱起,時而又象溝谷般地深深陷落。一座座沙包背風的側面,艱難地生長著幾叢駱駝刺、紅沙柳、桫桫草和野蒿,風沙使它們的碎葉
失去了應有的綠色,酷熱和奇寒的懸殊溫差又使它們的枝幹長得七扭八歪、醜陋不堪。忽地一群沙雞正也振動翅膀飛向大漠深處。。。。。。
但,許多戰士也都因這種惡劣的氣候條件得了重感冒,滿嘴燒起燎泡,患了瘧疾似地發抖。可他們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所看護的騾馬,
白天行軍時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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