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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風味”“海南特產”和“北京果脯”之類的字樣和漂亮商標。不用算四十塊也買不下來。他把東西交給我時又沉吟了一下說:“如果這會使你的那位不高興;還是別提我好。”他真地相信我已經有了“那位”嗎?可是我不想羅嗦;倒又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反問道:“你不是說比我更早嗎?怎麼不捎給你現地的孩子?”他愣了一下;但旋即莞爾一笑;“呃!—我們計劃生育搞得好;到現在還沒要孩子!”他裝得蠻象。但我憑著什麼直覺不相信他的鬼話;反倒差點笑出來。然而這時他又有意言歸正傳似地問起我:“能把那合同給我學習學習嗎?這對人也是個經驗教訓。”“不必了。雖然叫我蒙受經濟損失是你;但在法律上可和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終於;衝了出去。跑下了樓梯;跑出了賓館大門……我也許根本就不該把那包檳榔糖果帶回來;往常就是過年過節;也從沒捨得這麼破費麼!可是小蕾剛剛高興地叫了一聲;馬上又瞪起一從大眼;睫毛忽閃忽閃地認真窺視起我的神態。我不能不承認;這雙眼睛真隨根兒!她忽然把那包東西往旁邊一推;扭頭不理它。我知道;她這是錯以為是哪個獻殷勤給送來的;這無疑是在逼著我非告訴她實情不可—即使面對的是一個僅僅八歲的小丫頭蛋子;也沒法再唬弄!“聽是;這是你那個爸爸送給你八歲生日禮物!”“哪個爸爸?!”她冷冷地問。“還有哪個?!—姓龍的;你親爸爸!”她困惑著一動不動。小模樣怪可憐的。我或許真的不該剝奪她本來應該得到的父愛吧?小可憐!“真是你爸爸出差給你帶回來的。”她一時驚呆了。或者說是因為從打記事起頭一次看見了爸爸給自已買的東西吧;小肩膀象打冷戰似地抖顫起來;嗓音也變得低沉而又難以連貫:。“他不是……在草房溝嗎?你怎麼看見……他的?怎麼他不來看我?”我偏轉過臉;不想跟她費話;也不想叫她看見我的眼睛。她忽然“哇”地一聲哭起來;跟我訴起大冤:“是你不讓他來看我!是你不讓他來看我!”她簡直要把我給撕了!我大概也有點要發瘋;舉了舉手想給她一耳括子;那巴掌反而火嚕嚕地扇到了自個兒的臉上!我恨我為什麼買了那處倒黴的“臨建”房子;也恨我為什麼會稀里胡塗又跑到那傢伙跟前去現眼;更恨我怎麼能把他的東西捎給了他的這個……崽子!八年辛苦;付之東流;一包糖果;刁買了人心!我扯過被子矇住腦袋;這頓哭!……可是哭也哭不上溜兒!院裡傳來了腳步聲和交談聲。小蕾推推我:“媽;有人來了!”。我順手抓過什麼東西使勁擦擦臉;支起身子回過頭;才看見老馬叔領一個水水靈靈的姑娘進了屋。老馬叔指著她客客氣氣介紹道:“這是紅燕山聯營公司的胡秘書;特意受龍經理委託到咱們市個體勞協瞭解你的情況……。”我心裡忽悠了一下!但沒等作出任何反應;她就脆脆快快地開了口。:“夏姐!我叫胡麗蓮;你不認識我;可我知道你。就叫我小胡吧……。”趕上小狐狸精了!小嘴兒真甜;長得也甜;一笑兩酒窩;見面自來熟!但我遲疑著沒說什麼;甚至由於一想到他身邊放著一個嫩蔥兒似的女秘書;心裡就翻湧上了一股說不清的醋酸味兒!她倒開誠佈公;也許是有意消除我的反感;笑了笑接著說:。“俺本是龍經理在草房溝辦的大理石廠的女工;--七隊知青曉春的小表妹。這次他要進市裡來建聯營公司;人手不夠;才把俺調來幫他跑跑腿學學舌;也就是這麼個‘秘書’!”她好象有意等我聽清了這層意思地緩了口氣。--我也的確心裡一翻個兒;他這幾年果真辦成了個大理石廠?!看我和小蕾都大眼瞪小眼望著她;她便又轉入正題:“今天龍經理知道了你遇到的困難;馬上就在考慮解決的辦法。在沒找到萬全之策前;他決定由我們公司先如數支付你的損失費。夏姐;我看看那些單據好麼?”這怎麼可能?!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完全愣住了!大概連老馬叔也沒想到;他領來的這位胡秘書;會給我帶來這樣的福音吧;他驚喜地站起來抓住胡麗蓮的手:“胡秘書;你們有這想法怎麼不告訴我?!從咱市個體勞協的角度;應該好好感激啊!。—不瞞你說;夏月華這房了的事一出現;我還有點怨恨你們大魚吃了小魚麼!—咳這龍經理我是還沒看見;可已經佩服他是位有魄力而又講誠信的農民企業家了……”胡麗蓮急忙搖頭說:“我來時龍經理兩三囑咐;這事用不著大吵大嚷。他說我們是乍進城的農民;別叫人家說咱咋咋呼呼。”“這怎麼叫咋咋呼呼?這叫風格水平!--月華;還不趕快謝謝人家!”按理兒說;真該好好謝謝。這是鬧著玩的嗎?連買房帶維修花了不少於八千;我得起五更爬半夜地掙多少年才能攢足?!可謝歸謝!錢還是一個銅子兒不能要!就算那龍經理是出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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