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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的人使的力道多大,回砸過去的石頭的力道就有多大,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砰砰砰砰……’
連續數聲響後,那些剛爬起來不久的人又再次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們人中,鼻青臉腫者有之,斷手斷腳的不少,還有一些皮粗肉厚傷不太重的臉色卻是無比難看,一雙雙通紅堪比獸眸的眸子都蘊含著憤怒的火焰的同時,也含著深深的絕望。
她就在跟前,集合他們所有人的力量難道都殺不了她?
三日……她只給了他們三日的時間。
在這期限內,他們若是不能殺了她,便會成為她的奴隸,供她驅使鞭策。
不!
她是他們的仇人,是殺了他們兩百多弟兄的惡人,他們怎能甘心給她當牛做馬?
怎能甘心?!
怎能?!
“殺了她!”
史揚紅著眼睛高聲厲喝,第一個朝著西門漣撲去。
他這一聲喝,就像是驟然燃燒的野火,一瞬間捲入眾人心頭燥熱的火苗,在極短的時間內以最瘋狂的姿態焚燒了所有人的理智。
“殺了她!”
所有人都化身猛獸,奮不顧身地朝著西門漣撲去。
西門漣立於佈置了一半的石陣中央,暗黑色袍袖無風自舞,於空中獵獵翻滾,沉黑的眸色卻是死一般的平靜。
彷彿,在此刻的她看來,朝著她撲來的不是紅了眼不要命也要殺了她的人,而是一群只會嗡嗡叫的蒼蠅。
她連真氣,都沒有提上來哪怕一絲。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聲音響徹天地。
“眾衛聽令,生擒所有人等,敢傷漓洛者,挫骨揚灰!”
那樣冷酷的聲音乍一響起便是強硬地將所有聲音都壓了下去,先前還不疾不徐的風聲驟然狂烈,天地之間充斥著的冷酷的殺意猶如數朵黑雲,一瞬間便讓這片天地沉黑,猶如黑雲罩頂,氣氛瞬間壓抑猶如死一般的寂靜。
烏黑色的光芒一道道落下,是那一個個持劍的金龍衛,不過短短數秒便將撲向西門漣的眾人全部押在了地上。
君少揚落在西門漣的身邊,看見安然無恙的她,緊繃的一口氣終於徹底松下,長臂一攬緊擁她入懷,“小洛兒……”
那聲音,因疲憊而盡顯沙啞。
禁錮的動作,卻是強而霸道,容不得人掙開。
“發生什麼事了?”
從他身體傳來的顫意讓西門漣清楚的感知到他此刻心底強烈的情緒波動,也在這一刻她身體那一股奇怪的感覺酥麻感又升起來了。她強行壓下心底蠢蠢欲動的渴望,回應的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將微微發燙的臉兒貼在了他的胸膛裡。
“外面侍衛醒來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畢藍在我出發前還是高燒未醒說著胡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卻是更用力地抱緊了她。那樣大的力道,是恨不得能將她深深的揉進骨頭縫裡,這樣便再也不會分離。
“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弱。”西門漣從他懷裡揚起頭來,感受到他好不作偽的關心,她好不容易壓下的渴望又再一次冒頭。身體越來越燙,就連聲音裡也帶了平日少有的嬌軟。
平靜下來的君少揚察覺到她的異色,緊抱著她的手臂鬆開少許,低下眉眼一眼看見她白裡透紅嫩生生的臉兒,本就烏黑的眸子越發幽深莫測。心忽而重重一跳,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完全鬆開抱著她的手。
體溫的剝離,奇異的讓她覺得不捨,好像心底的某一處忽然變得空空蕩蕩了。
這想法一升起,西門漣頓時一怔,俏臉更紅,迅速別過頭去,聲音微啞,“我和他們打了為期三日的賭,你先回去好嗎?”
這是解釋了。
“賭什麼?”君少揚探根究底,一過來就看到那麼多人圍攻她的場景,讓他無法釋懷這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賭注。
賭命。
明明是能輕巧說出的兩個字,在他的注視下卻如千斤重,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西門漣不擅撒謊,抿緊了唇,不說話。
君少揚眉頭一斂,聲音低而沙啞,“我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對你有所隱瞞,你對我,也坦白好嗎?”
那樣的口氣,是懇求。
西門漣心頭一震,她不說其實是不想讓他為她擔心,可看著這樣的他,她想要隱瞞那會傷了她的心。他給予了她絕對的信任,她怎麼能負他?可是他身體尚未復原,就這麼告訴他這些事,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