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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揚揚眉,那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頓時綻出顛倒眾生的笑容來,對那女子道一聲,“西瑜姑姑,多日不見你更添了些許秀色,想來是很得母后的倚重甚是春風得意了。”
“王爺謬讚了。”縱使看了這一張面孔多年,每一次看都還是會為之驚豔。西瑜堪堪低下頭去,壓低了聲音又道,“皇后很擔心您,尤其擔心您的娶妃之事。”
君少揚眸中卻掠過一抹幽暗之色,卻是一笑,“西瑜姑姑總是這般善解人意。”
西瑜並未看見,她只覺面有灼燙之意起,遂立即上前引路。
兩人一前一後,在氣勢恢宏的碧璽宮宮門前同時停下腳步,護衛識得西瑜姑姑和君少揚卻還是查了對牌才放行。
“皇后在裡邊兒等您。”
入後宮到達一扇緊閉的門前,西瑜止步,請君少揚進去。
君少揚抿了抿嘴角,推開門,一股紫檀香的味道頓時沒入口鼻,他眉頭幾不可見地微微一皺,卻是未停下,信步走了進去。
進門,那紫檀香的味道越發是濃了些。
鎏金的獸爐裡,嫋嫋香色白煙從裂出的細縫不斷溢位,房間內陳設古樸,傢俱陳舊卻是一塵不染。書桌後衣著華貴的美貌女人聞聲抬起頭來,看見來人時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來,“揚兒。”
語氣,甚是親暱。
君少揚卻是沒有回應同等的親和,只是站在了原地,“母后,何事召喚孩兒?”
語氣中,滿是疏離。
美貌的女人,也就是君少揚的母后董蓉彎唇一笑,仿若聽不出他話裡的疏離一般,“你我母子,必定要有事才能喚你來麼?”
她容貌和君少揚有六分相似,縱使青春不再卻另有一股歲月沉澱後留下的從容氣質,而歲月也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現在的她依舊貌美如花。由此可以便可看出,當年她青春少艾時必定是傾城絕色的佳人。
她笑容很是迷人,君少揚心頭卻是看得一窒,“若無要事,孩兒便先行告退了。”
“揚兒,是本宮錯覺嗎?本宮怎麼覺得你這次回來,和本宮又生分了許多?”董蓉站起身來,款款而行至君少揚跟前,溫和的盯著他看。
“母后,孩兒很累了。”君少揚面色未變,心裡卻是一片波濤洶湧。只是這樣的洶湧卻是被壓抑在過於平靜的外表下,任誰都看不出來。
“許是你快要娶妃,變得成熟了。”董蓉仿若未聽到他的話一般,自顧著得出結論,她抿唇笑,“揚兒,莫聽他人的,只要是喜歡的,妃子是男是女並不重要。”
她說到這,話頭一頓,“你父皇那邊只是一時之怒,遲些本宮去勸勸他,也會好的。你大哥就要娶妃了,到時候自有太子妃為皇室綿延子嗣,若她能一舉得男,你父皇也就不會想起來找你的茬了。”
她未說出來的話是希望到那時候父皇會徹底遺忘他……
君少揚喉頭說不出的苦澀,心裡的窒息感卻是於這一刻徹底散去。
“母后!”
他溫聲喚她,看得她抬起頭來,他揚眉一笑,“母后,該是兄長的孩兒奪不走,相反的該是孩兒的兄長也拿不了。母后日後還是少召見孩兒吧,省得皇兄知道了胡亂猜疑。”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看見她。
在她親手對他做了那樣的事後,他們母子間的情誼便是被她親手斬斷。
從前是逃避,如今的為了心愛的人,他選擇直面對。
董蓉眉心幾不可見的一蹙,語帶微責,“揚兒,你皇兄是大度之人,豈會如你說的這般?”
“皇兄是否真大度孩兒知道。”忽略掉信了一閃而過的痛意,君少揚笑得很自然,“還有母后在這些年明裡暗地裡對孩兒做的,孩兒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些點點滴滴孩兒都銘記於心,不敢有片刻忘記,只是恕孩兒不孝,您要孩兒做的,孩兒做不到。”
“揚兒,你莫不是在外邊聽了什麼閒言碎語了才這般說話?”董蓉眉眼倏爾一厲,先前溫和之色頓時消失無蹤,卻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仿若她天生就該是這般的人。
“母后,假面具撕開了誰都不會好過。”君少揚不回答她的話,笑一聲,“還是留著吧!這樣子,對誰都好。你有最孝順你的皇兄就好,君少揚這個孽子,你就當從沒生過。”
一拂袖,他連告別都不曾說,轉身離開。
“你以為,你今兒能活著走出這裡?”
幽幽的聲音自後方來,是董蓉。
“我從未低估過你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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