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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漓洛,可是‘男’的啊!
禮部侍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堂堂王爺竟把公然迎娶‘男子’為妃的事兒掛嘴邊,還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君少揚才不會好心的跟他解釋什麼,大笑三聲,陡然出掌,禮部侍郎那豪華的馬車頓時在這凌厲的掌風下宛若摧枯拉朽般被摧毀,成一地散木。
“好自為之。”
做完這些,君少揚好心情地彎腰一拍瞠目結舌的禮部侍郎的腦袋,足尖點地飛身而起,黑色的身影宛若一道暗色流雲落在禮部侍郎散掉的馬車邊上,騎上其中一匹駿馬,策馬往宮中絕塵而去。
那蹬蹬的馬蹄聲沉沉,幾乎是踏在他的心口。
禮部侍郎呆若木雞的望著那一騎飛騎離開的方向,耳邊一陣陣迴響著君少揚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
這閻王爺即便是不在皇都,那也定是對皇都的事情瞭若指掌。這次是警告,下一次動真格那就是要掉腦袋的大事!他一向護短,這人還是他提拔起來的,哪怕只是一個小角色,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而自己,竟然是豬油蒙了心一般傻得去招惹此人……
他越想越害怕,冷汗涔涔而落,到得後來竟是白眼一翻,暈厥了過去。
詹事府主簿一轉過身來便是看見他這般模樣,眸底露出一絲輕蔑,看也不多看他一眼,起身駕著自己的馬車徑直往宮內走去。他離開後的不久,後邊的馬車漸漸地行來,那些個車伕見著地上躺著的人是禮部侍郎,又看見有君少揚標記的馬車時紛紛低聲向自家主子彙報,其中一輛車內傳出人沉冷的喝聲,“簡直不像話!”
這聲音……
眾官兒聽出這聲音是誰,都是趕緊下車‘發揮同僚間友好互助’的精神扶人的扶人,掐人中的掐人中,可那禮部侍郎被嚇得夠嗆,任他們這般折騰也是未能清醒過來,眼看著上朝的時間越來越近,眾官兒不敢耽擱於是商量由兩人共乘一輛馬車,多出來的那輛馬車就用作把人送回去的工具就好了。
一番折騰後,停滯的車隊再次緩緩前行,直往宮內而去。
如今大陸上三大國之間關係尚算安定,無兵戎之禍、百姓安居樂業,並無天災;社會安定,無太多匪患,故而上朝的時候君與群臣所議的大多是賦稅、官員政績和考核以及一些事宜。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半個早晨的過去,高坐在龍椅的皇帝面有疲憊之色,他身邊的公公見狀上前一步高聲喊道。
頓時,群臣靜默,無一人上前去。
這時候,自進朝堂就保持絕對沉默的君少揚忽從角落走出,“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皇帝抬眼朝他的方向看來,那一雙銳利的眸子裡分明閃過一抹不悅,“說。”
“是這樣的父皇。”君少揚仰起頭來,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太子將迎娶太子妃,兒臣看著羨慕了,左思右想覺得王府也該有個當家的了,於是就想趁著這當兒向父皇求個恩典,以便兒臣能風風光光迎娶新妃。”
皇帝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些,“你倒是說說,看上的是哪家的小姐?”
群臣瞬間肅然,哪怕是最低品階的官兒也不希望這閻王爺看上的是自家閨女。
事實也證明他們想太多了,君少揚笑一聲,“父皇您何必明知故問,兒臣心尖兒上的人可不就那麼一個?”
就那麼一個!
群臣頓時想起被揍得慘不忍睹的七皇子回朝廷當朝後哭訴的事兒:君少揚偏寵一男寵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絲毫不顧念皇族顏面何兄弟之情,讓那男寵把他打成這樣,求皇帝做主。
皇帝怒極,摔碎了一柄玉如意,立即下旨截斷給君少揚的一切錢銀供給,回去就叫來了皇后一頓喝罵,據說那夜皇宮皇后的寢宮一夜燭火未滅。
這事兒,隨著皇帝的病倒也就這麼過去了。
後邊兒嗜好秀麗男孩兒的官兒們到一塊兒,都有聊起這事兒來,有心癢者打趣道若不是這閻王爺太難惹,定是要將其擄來夜夜歡好。聊到這的同時大家夥兒也紛紛好奇不已,閻王爺都長得這般俊美無儔了,那男寵得多傾城絕色才迷得閻王爺神魂顛倒的?
當然這事兒大家夥兒只敢在私底下聊聊,不說閻王爺本人的厲害,就單他是皇后次子、太子親弟的貴不可言的身份,也沒人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大肆議論此事。可如今,這事兒被擺上了檯面,還是閻王爺本人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說的,他們自然要好好聽著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