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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得住蟠兒,對跟寶丫頭也都是沒的說。可自打她們家娘娘宮裡有了些體面,上皇和太后面前都能說得上話兒了。〃說著不禁又是連連嘆氣,“自親家太太回四川去後,她就是娘娘京城裡唯一的孃家,每個月少不得進宮見娘娘一面。這一常宮裡走動,認識的自然多了。也不求她帶著們母女往宮裡去了,就讓她幫著給寶丫頭說個門第高點兒的家,她都推三阻四,可憐們寶丫頭,十五了,還沒說定個家。”
王子萱聽了就不禁皺眉,薛姨媽和薛蟠都把寶釵看得十分重,就一心想為她找一門像蔣家那樣的夫家,可是寶釵的出身就註定了這門親事不是那麼好尋得的。遂開口勸道:“要說,也是們眼界太高了,不是嫌這家家風不好,就是嫌那家門第太低,上回鎮國公牛家的老七,又嫌是庶子,家裡口複雜。這叫蟠兒媳婦如何給說。”
薛姨媽聞言就落下淚來:“若是老爺,也不至於如此,可惜了們寶丫頭……”又一面哭一面道:“這便罷了,就算們眼光太高了,可上回有一單生意,是極好的,讓她娘娘面前提幾句,她也不願,還說什麼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兒。這話是說們家蟠兒沒本事還是怎的?”
王子萱道:“說句不怕惱的話,蟠兒如今雖比前些年本事了些,心思還是太淺了些,打理打理家裡的生意倒還罷了,想再做大,可不那麼容易。盯著們家這位置的多著呢,若是趁機使個絆子,可如何是好?”
薛姨媽舀帕子擦著眼淚道:“照姐姐這麼說,倒都是們的不是了?”
王子萱無奈笑道:“可沒這麼說,只是們婆媳倆的想法兒不一樣罷了,是想著讓家業蟠兒手裡越做越大,不要讓薛家們母子手裡沒落了。”
薛姨媽聽了連連點頭,“可不就是如此,自老爺走了,家裡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皇上要不是看太上皇的面子上,恐怕們家就要連這皇商的名頭兒都沒了。”
王子萱道:“這也是難免的事兒,別說蟠兒前幾年是那樣,就是個有能耐有本事的,這麼小的年紀也很難獨當一面,把家業撐起來。再說如今……”
薛姨媽忙接道:“如今聖上重用新,越發冷落們這些家了。”
“也不怪皇上不愛用們這些世家的子弟,咱們這些家的孩子是從小金尊玉貴,嬌生慣養長大的,一代不如一代也是難免。”王子萱不由嘆道。
薛姨媽卻不以為意,“誰說的,看們家就不像別家沒落的那樣快,珠兒不用說了,元丫頭又有了那樣一門好親事,蔣姑爺這一任結束,回來入閣拜相是十舀九穩的事兒了。寶玉、環兒、蘭兒三個也都不差。”
王子萱心下暗暗嘆息,若不是她重生了,這一家子沒落還不是遲早的事兒,可就算她已經是活了兩世的,仍不能保證家族就能長盛不衰。不過是盡力讓子孫們都有個功名傍身,就算賈家一日日不如從前,也不至於餓死街頭。
“這也不過一時罷了,誰知道過上幾十年又能如何,照說,們如今就把眼界放低些,能保住現的家業就不錯了。”
薛姨媽聽了,低頭沉思半晌,點頭道:“罷了,也只能如此了,們孤兒寡母的,這也是盡力了。”又說起如何給薛家貼補嫁妝云云,王子萱也只能勸幾句,薛姨媽的處境下,任誰也不能冷眼旁觀家族沒落,貼補些嫁妝是難免的。
姐妹倆直聊到快晚飯時分,薛姨媽道:“去給老祖宗請個安,就該回去了。”
王子萱應著,兩便一道去了賈母處,鳳姐並眾姊妹都,賈母正問鳳姐,“說起來,這也有一個多月了,怎麼金陵那邊的還沒來?”
王子萱也忙道:“是呀,要不要讓去催一下。”
鳳姐笑道:“老祖宗問的正是時候,金陵的剛來過了,說三個孩子都平安,讓老祖宗、太太放心。”
王子萱皺眉道:“既然來過了,怎麼不讓們見見,還有話要問呢。〃
鳳姐笑著,卻是避開了王子萱和賈母詢問的目光,“老太太和太太都睡午覺呢,就沒打擾,那是珠大哥哥身邊得力的,想著那邊家裡少不了他,聽說都平安,便打發他趕緊回去了。”
王子萱又看了她一眼,卻未看出什麼不妥來,鳳姐依舊是笑吟吟的,不禁暗覺自己真是太多心了。
至晚間,賈政難得歇王子萱屋裡,更是難得關心她,“這幾日看著憔悴了不少,用不用請個太醫來瞧瞧,開幾幅平安方子吃。”
王子萱有些受寵若驚地微笑道:“不用了,不過是擔心寶玉他們,天氣又熱,沒胃口罷了。”
賈政道:“前次的酸筍雞皮湯極好,又爽口又開胃,還有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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