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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慶功,曹操聞此事,才顯出些精神來。
幾月的時間,曹植新納的小妾沒什麼動靜,倒是謝氏又懷上了身子,整個人也不像以往那般哀怨,越發小心翼翼和審時度勢起來。
卞氏去了庫房親自選了許多貴重的飾品賞給了謝氏,還不忘提點一下跟隨著的郭嬛。“桓兒近日可是忙於應酬?雖說已經有了甄夫人育有嘉樹和辭燕,但是你也要有自己的孩子才是。”
郭嬛恭敬笑著,應承下來,視線又轉移到卞氏要賞給謝氏的那奇珍異寶中。其中正有一支黑玉簪子,看起來頗為扎眼。
卞氏拿起來笑道“怎麼樣?這也是從你們南陽進貢來的。雖說比不上你送給丞相的那一樽發冠貴重,卻也是精巧可愛。”
黑玉發冠,端正肅穆,又不沉重,甚為符合曹操心意。故而整日裡他都以此束髮,這黑玉的奇特之處還有一點,便是沒有絲毫磨損,透亮晶瑩。
便如卞氏手裡的簪子一樣。
郭嬛一把便將簪子握緊手裡,神色不明道“母親可否將這隻簪子贈與我?我瞧著甚是喜歡,謝氏已經有了旁的金銀玉鐲,也不在意著一個半個。”
卞氏表情有些怪異,上下打量著郭嬛問道“你若是喜歡,在南陽為何不自尋?那麼大一塊的發冠都可以做出來,邊角料做的簪子也該有才是。”
郭嬛尷尬笑道“往日我不覺得它稀奇,不過是這隻簪子的形狀恰好是我喜歡的,還望母親準允。”
卞氏似乎信服了這個答案,應聲道“無妨,你喜歡就拿走吧。”說罷,卞氏又轉身囑咐周圍的丫鬟“你們可別說出去,招惹是非。”
“是”。眾口齊聲,這些丫鬟在卞氏身邊久了,自然知道分寸。卻沒人看到郭嬛將那隻黑玉簪子攥的緊緊地,似乎要刻進肉裡。
有人歡喜有人憂,謝氏這般得意,崔明月自然坐不住,她給崔琰訴苦,只收到一封回信。寫道“時乎時乎,會當有變時”。
崔琰不過是勸崔明月要耐住性子,等待時機,可崔明月哪曉得其中的深意。小花園中,信使將書信交給她,待她讀過揚手一扔便將書信丟棄,卻不想背地處一個身影悄然將書信拾起。
那一夜,天生異象,北斗星上劃過一顆如掃帚般的流星,時人皆言天下要有大變動,暗指曹操地位不保。
那些維漢系的老臣不過是稱稱嘴皮子上的厲害,眼見著曹操挾天子令諸侯,如今又要篡漢之勢,只得拿天象來說事。偏偏曹操還頗為迷信,嚴厲打擊謠言的傳播。
當年銅雀臺的建立也是天生異象,曹操不可能只信其祥瑞,自然對此也頗為忌憚,偏偏有人上書給他說崔琰不知道給誰寫的一封書信裡,寫到“時乎時乎,會當有變時”。
曹操當即勃然大怒,將崔琰斬首示眾,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一來,倒也是殺雞儆猴,謠言飛速散開,不見蹤影。
可憐崔明月卻不知道竟是自己隨手一扔的書信便要的崔琰的性命,還在懊惱崔琰如此魯莽,自己沒了背景,如何在深宅大院裡立足?
經歷此事,崔明月也漸漸收斂起氣勢來,畏畏縮縮,連人都不敢見。
轉眼便到了銅雀臺設宴的那天,曹操感慨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我最喜愛的兒子也生病夭折了,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於是這口風散出去,來參加筵席的人都著素衣,與曹操沉痛悲傷地心情相稱。曹植也破天荒的著了一身素淡的顏色,到了酒宴上便皺眉喝起悶酒來。
遙遙見著曹丕與郭嬛出席,竟是連抬眸的勇氣都沒有。來往的人皆讚歎曹丕與郭嬛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唯有曹植默默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這是崔明月第一次出席大場合,她翻箱倒櫃將自己所有的衣物都翻出來仔細比對,力圖讓眾人知道曹植的正妻還是她,她的地位仍舊要高過謝氏和曹植新納的妾。
門外一個不知道哪裡的小丫鬟道“席上的人都穿的好鮮豔哦,一個比一個氣派……”
像是路過的小丫鬟隨口說的,崔明月聽見了卻是不得了,她將鮮紅的裙裾拖出來,妝容化得妖豔,立在那處,便是最亮眼的存在。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崔明月總算滿意了,揮了揮手“走吧,去銅雀臺,我倒要看看,那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於是眾人皆黯淡顏色裡,崔明月大紅的裙裾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古時著裝最為講究,什麼樣的氣氛,主人什麼樣的心情,都要適時的去搭配衣裳的格調。如今曹操感嘆自己老去,自然是最怕別人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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