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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反觀洛真卻是悠閒無比,似乎一觸即發的局勢之變絲毫沒有被她放在心上,或者,便是曹丕將她保護的太好了。
郭嬛更相信後面這種揣測。
洛真一直以為自己身在歷史的長河中,永遠不能改變什麼,所以她便不作為,卻不知她的出現便已經是一個變數。郭嬛則是在關鍵時刻矯正歷史的變數,譬如曹丕和曹植關係破裂,譬如曹丕奪嫡勢在必得,譬如洛真終將要被打入冷宮。
思及此,郭嬛開口問道“魏公如何了?”
晴茗四下看了看,小心的湊到窗前“聽說是情況不太妙,卞夫人似乎在尋求一些偏方,要給魏公續命呢……”
古時丹方術士一向為宮廷和梟雄所趨,那些看似續命的丹方實際上都是重金屬製成的劇毒之物,郭嬛不知道曹操若是真服用了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
卞氏的主意許下,曹操卻是不認。
纏綿病榻許久,曹操的精神大不如前,強制止痛的藥喝了一碗又一碗,不過是飲鴆止渴。曹丕和曹植輪番伺候,心裡都各自一番計較。
洛真也感覺到了曹丕近來越加頻繁的出去赴宴,甚至一向不喜酒醉的他也時常醉醺醺的回來。嘴裡唸叨著閒言碎語,叫人聽不真切。洛真無奈,此時她有心也幫不上什麼忙,唯獨照顧好他的起居。
郭嬛休養了幾日便開始幫著曹丕四處遊走,加之郭永也到了鄴城看望曹操,曹丕這邊的勢力隱隱壯大了起來。曹操不肯服下卞氏為他準備的丹藥,在長時間的休養之後竟然開始漸漸好轉,卞氏將這一訊息儘快通知了曹丕。
曹操疑心重,只要此時他稍一調查,便知曹丕和曹植哪方勢力更甚,恐怕此後便生了戒心。所以卞氏的訊息便是救命稻草,她選擇讓誰知道,誰便佔了先機。
萬花樓裡,曹丕望著筵席中的眾人,隨意揮了揮手“你們不妨去子建帳中走一圈,聲勢越大越好。”
眾人不解,卻是惟命是從。唯獨居於曹丕左側的一人,捋著鬍鬚露出會心的笑容。旁人見他笑了,便知其中必有秘辛,顯然是不方便透露,唯恐有心之人聽去,洩露天機。
曹植見著這些本就是曹丕勢力的人紛紛來看望自己,心生納罕,卻是以禮相待。若有人是真心歸屬,也可拉攏。只是曹植大約想不到,此時他拉攏的人心,是他日後失敗的第一步。
曹操將書簡帥到桌案上,眼眶烏青,眸子卻是炯炯有神。他怒喝道“子建這是這麼容不下我?巴不得我早死麼?他一向放浪形骸,我當他是文子氣太重,偏愛與他,原來竟是根本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到眼裡,在我病重之時,私結黨羽!”
卞氏轉瞬之間便知道那書簡上大致內容如何了,不由得鬆一口氣,看來子桓動作很快,倒是好手段。可抬眸便換了委屈的嘴臉,向著曹操解釋道“子建年幼,做事不穩重,此次授予封號,一時驕縱罷了,怎麼會是趁著你病重私結黨羽呢?”
卞氏將桌案整理整齊,徐徐道“你一向欣賞子建的才華,自然知道他生性單純,沒那麼多心思。且你臥床這些時日,子桓子建輪番照顧,沒有半點差池。”
曹操聞言,再想到子建昔日行徑,漸漸消了怒氣,揉著眉心道“罷了,不去想他們了。蜀中劉備,江東孫權,這三分之勢已成定局,我唯恐有生之年不能統一南北。”
卞氏一雙素手輕輕按上曹操的額角,力度適中的按壓著,溫潤的聲音讓曹操心神舒暢。
“魏公已是名揚天下,如今孩子們都長大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享受天倫之樂,過一過普通人家的生活了?”
卞氏緩緩說著,說的曹操也是情動,握住卞氏的手,眸中不再凜冽,反倒難得的溫柔。“辛苦你了,這麼多年將曹府管理的風平浪靜,你說得對,過些時日便將嘉樹和靈均接過來明照榭,看著孫兒們長大,也是平生之趣。”
卞氏點頭,悄然將桌案上的書簡退的遠遠的,免得勾起曹操的怒火。她雖然是想要幫助曹丕,卻也不能眼見著曹植受罰,或是更重的懲戒。如今左右平衡,還要照顧曹操,卞氏著實心累。
曹操病癒,第一條命令便是命曹植趕往封地‘臨淄’,沒有詔令不得輕易返還。曹植也便知道了為何會忽然群臣來到他帳下,不過是迷惑曹操的視線罷了。可惜他想明白的晚了,曹操對他的信任漸漸瓦解,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在銅雀臺上做,讓曹操大為讚賞的曹植了。
這也是第一次,曹植同意了郭嬛的說法,他的手段和心智與曹丕相比都太幼稚。自己唯獨仰仗的便是才華,可終究抵不過玲瓏心。曹植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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