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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許多人知道的真相,而大家不知道的是,夏侯櫻獨自抱著蔡珂流落到無極縣,憑著繡活在甄家的布莊裡為生,遇到了當時的上蔡令甄逸。
甄逸覺得此婦舉止氣度不是尋常之輩便留心查探,奈何夏侯櫻從不肯透露自己的來歷,直到那天蔡珂生了急病,高熱不退。恰逢大雨,街上哪來的醫館還開門了?
夏侯櫻抱著蔡珂跪倒在甄府前,甄逸自然不能見死不救,便派人重金去尋了大夫來,這才救了尚在襁褓中的蔡珂一命。
而夏侯櫻也將自己的身世袒露給甄逸,當講到自己逃離蔡邕的原因時,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而甄逸也不禁為之動容。
曹孟德與蔡邕來往甚密,蔡邕也對他不設防,夏侯櫻當那曹孟德該是文雅之士,也與之不計較虛禮。那時候夏侯櫻懷孕四月餘,逢著炎熱的夏季,便身著薄紗,在四周掛了帳幔的涼亭休憩。蔡邕去了周邊講學還未回來,曹孟德不知怎的穿過前堂來到了這後院涼亭。
夏侯櫻感覺到好像有一個人在撫摸自己的身體,大手遊曳在薄紗上,盡是私密處。恍惚中睜開眼,卻見曹孟德眼中炙熱的看著自己,他的手還在自己身上,即使看到自己醒來也沒有撤走的意思。
夏侯櫻瞬間清醒過來,惱怒至極,一巴掌向他扇去,卻反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手裡。
“你在做什麼?我是你的師母!”夏侯櫻掙扎不得,便大聲喊了起來,卻不知因為正午的原因,還是別的,周圍竟沒有一個人聞訊趕來。
曹孟德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我對不起老師,因為我竟然喜歡上了你!”
夏侯櫻愣住了,卻仍然感受到巨大的屈辱“既然如此,還不快快退下!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曹孟德的眼中卻顯出一份狠厲“我既然來了,哪有不成事的道理。”
說著他大手一揮將夏侯櫻身上的薄紗撕成碎片。
午後的燥熱散去,涼亭一片狼藉。
曹孟德整理了衣裳翩然而去,留下一言道“我若是你,定不會將今日事說出去。”
夏侯櫻裹上破碎的薄衫,定定的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形,強忍的淚水這才簌簌的落下。
她能說出來麼?自然不能。她的臉面可以不要,可是蔡邕怎麼辦?看著眼前大片的荷花池,夏侯櫻腦中空白,竟萌生了要跳下去的想法,可是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裡已經有了蔡邕的孩子啊!
終於,她選擇了若無其事的活著,與蔡邕談笑風生,甚至面對曹孟德也面不改色。
一次談笑間,蔡邕道“孟德乃大才,只是年少氣盛,不要讓溫柔鄉牽絆住了腳步才是。”
曹孟德在席間悠然抬頭,眼睛卻瞥過夏侯櫻,笑意耐人尋味“老師不要為學生擔心了,學生已經把心中的心結解開了,女人與我如浮雲。”
蔡邕注意到夏侯櫻難看的神色問道“櫻兒你怎麼了?莫不是肚子裡的淘氣鬼讓你沒有休息好?”
蔡邕輕輕將夏侯櫻攬在懷裡,溫柔寵溺的摟緊她的腰肢。
夏侯櫻只得啞然失笑。
生產之後,蔡邕喜極而泣,半生無子女,如今夏侯櫻為他生了一兒一女!可是沒人注意到,夏侯櫻眉間的憂傷。
女兒身子弱,夏侯櫻便選擇抱著兒子蔡珂漂泊而去,離開這個讓她憂愁繁瑣,恨意加身的地方。她沒辦法再撐下去了,她過不了自己心裡這個坎,現在孩子生下來了。她也該離開了。
甄逸瞭解清楚這一切來龍去脈便以妾室之禮將夏侯櫻改名換姓做陳雅芝,帶回家中。不為別的,算作報答蔡邕當年對自己的提拔,且甄家家大業大,養個人不過是舉手之勞。
張氏知書達理,聞得那襁褓裡的孩子是蔡邕蔡大人之子,便與甄逸想法相當,給她一個名分,實則照料他們母子。
這樣,夏侯櫻便人家蒸發,而甄逸娶了個出身微賤的陳夫人做了妾室,蔡珂改名為甄堯,人世得以安穩了起來。
夏侯櫻一直可以耳聞蔡邕的訊息。
他在董卓當政時,官拜左中侍郎,故人稱他“蔡中郎”。
他以往翩然的氣質如今變得凜冽,沒有了笑容。
他一心一意照顧女兒,沒有再娶。
他隨董卓去了長安。
王允除掉了董卓,將蔡邕斬首。那年,蔡琰和蔡珂都是十四歲。
張氏得知訊息前來安慰他“如此,我與妹妹都是寡命人了。”說到激動時便相擁而泣,夏侯櫻知道,此生已然與蔡邕不復相見。
夏侯櫻,陳雅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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