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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人,和彩兒來到甄姜的床前。
“小小姐,大小姐已經無礙了,你不要擔心了,我們先回去吧。”
彩兒拉扯著洛真的手,這話說出來卻是顫抖著的,她第一次見抑鬱病人發作,自然心有餘悸。
洛真卻慢慢走近甄姜,心裡堅定了一個想法,她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甄姜的身上到底有沒有疤痕?
纖纖玉指,撥開甄姜身上蓋得嚴實的棉被,再緩緩解開腰間繫著的中衣帶子,中衣也就一層一層撥開了。
洛真的手還沒來得及撤回,便僵直在那裡。儘管肚兜遮住的部分看不到,但腰間手臂上已經遍佈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已經淡化成了粉紅色,有的還在結痂,而有的似乎還在流血!
一隻手瞬間抓住了洛真的手腕,甄姜忽的睜開眼睛看向洛真,力氣無比的大。
“看夠了麼?”
洛真心神一悸,深呼一口氣道“大姐,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甄姜緩緩鬆開了握住洛真的手,繼而平靜的把衣服整理熨帖,抬眼看向候在門邊的彩兒道“你先出去吧,我與小妹說些話。”
彩兒見過了甄姜發瘋的模樣,本是擔心洛真,卻看到洛真轉身對她點了頭,這才關門出去候著。
洛真握緊了甄姜的手,她似乎有預感,甄姜說的該是一個不平靜的故事。
那時候甄姜也如洛真一樣,天真爛漫的年紀。雖然自幼喪母,好在張氏將她與甄豫一起撫養,並無偏私,她也並不像傳言那樣受盡苦楚,反而恣意的很。
直到那個叫張德著的商人走進了他的生命中,將她的生活攪得暗無天日。
婚姻之事不過如此,張德著表現的極得人心,甄逸和張氏都很滿意這門親事。甄姜也有著少女的心思,偷看了張德著幾眼,竟是個翩翩佳公子,也遂了心願。
哪知這一切表象都在洞房花燭夜徹底揭露。
張德著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新婚之夜便要與甄姜玩些燭臺,皮鞭的把戲。甄姜單純,哪知那是什麼,念及遵從夫家的女德,便同意了,卻沒想那張德著紅著眼虐待了她整晚,堵住她的嘴讓她連哭聲都無法發出,只有眼淚不住的淌在床上的喜字上,像是紅燭的淚……
那是她第一次發瘋,精神折磨本就難堪其擾,甄姜狠了心要回家,張德著的母親卻跪在了甄姜面前,淚如雨下的哀求甄姜給張德著一次機會!
面對年邁的老嫗,甄姜心軟了,心底裡甚至開始幫張德著開脫,念他年輕氣盛,過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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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畏首畏尾負重深
張德著也跪在了她的面前,連連抽了自己幾個耳光,聲淚齊下的哀求她留下。
罷了罷了,甄姜放下了手裡的細軟。
那之後,張德著真就沒再做那過分之舉,與自己舉案齊眉,和和美美。直到甄姜發現自己的陪嫁丫頭手腕上不經意露出的燙傷……畜生!甄姜怒極,非要討個說法,一心急,暈了過去。
再醒來,被告知自己,懷孕了。張德著欣喜地握著她的手,張母也感動的落淚道“這是張家的嫡長子,也是張家家業的的繼承人。”
甄姜撫上自己不甚明顯的小腹,被眼前的溫情捆住了思緒,忽視了那站在一旁幾欲落淚的陪嫁丫鬟。
女人的悲哀便是仁慈,永遠相信男人,永遠顧頭顧尾。比如感情,比如孩子。
甄姜生了孩子,繼續忍讓,這便讓張德著徹底摸清了她的性子,那狠厲之事做起來也就無所顧忌。
她發病也就越來越頻繁,一點刺激都讓她無法自控。
甄姜說及此,眼中已全是淚水“我這破敗的身子,死不足惜,可憐了我的陪嫁丫鬟,才十幾歲,本想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可她不堪那畜生折磨,前幾日,投了井。”
洛真心裡堵得慌,想勸慰甄姜,卻發現沒什麼可以說出口的話。
所嫁之人有如此怪癖,該是一生的悲哀,甄姜那柔軟的性子卻也甩不掉這樣的癩皮狗,只能任由自己下墜,再下墜,墜入那深不見底的黑暗裡去。
次日,甄姜已然恢復,除了蒼白的臉色外,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便踏上歸途。
她離開甄府時一步三回頭。
眾人只當那是她念家心切,洛真卻忍不住溼了眼眶,恐怕甄府是她唯一能安心休息的地方了,但那裡有她的牽絆,註定是她的歸宿。
甄姜走後,甄脫也送來訊息,要請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