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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風塘”來“避避風”。只是眼前的阿嬌和那時候完全判若兩人,由“嬌小”而變“豐滿”,由“細膩”而變“粗曠”。她學會了抽菸、喝釅茶甚至酗酒,眼睛裡佈滿血絲,說起話來是“公鴨嗓兒”,整個就是一江南的“虎妞兒”。哎?別價——您可別把我當“祥子”了吧?雖然以前我跟您這兒“起”過“膩”,那是鬧著玩兒呢……看著她我直發毛,心裡邊就這麼胡思亂想上了。
阿嬌直言不諱地問:“想什麼呢,大哥?”
我也直言不諱地說:“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回來,我只想知道那年您為什麼突然就‘失蹤’了?‘卡西莫多’為什麼也把買賣給關了?”
阿嬌慘然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我的提問,而是同時伸出兩隻手臂,但見那依舊細滑的玉腕上各戴著一隻翠綠翠綠的翡翠鐲子。
阿嬌笑嘻嘻地問我:“哥——這對兒鐲子,你認為哪隻好看?”
“都——都好看,太漂亮啦!這——這得值多少錢呀?”我的眼睛都讓翡翠給“照”綠了,好懸就變成了一對“綠豆眼兒”。
阿嬌把兩隻手臂往中間一湊,一對翠鐲子就輕微相碰,發出了只有“翠行”的人才能聽明白的“金石之音”。然後,阿嬌點燃一支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看上去過濾嘴比菸捲還要長的女士“專款煙”,居然還吐出一個跟腕子上的鐲子一樣圓的菸圈兒,對我講述起了當年他們那個小店裡是怎麼“鬧鬼”的?她又是怎麼離開的?這些年她都幹什麼去了?今天她又是為什麼而回來?
五、我用青春“賭”翡翠(4)
這麼跟您說吧,就我——正經一大老爺們兒,愣給聽傻了!
話說七八年前我陪著夫人初識阿嬌的時候,阿嬌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那時她已經在Y掌櫃的小“工藝品”店裡幹了好幾年了,已然是個“經驗”豐富的經銷人才。小店的房子雖然是租來的,但只有屁大點兒的地方。人員嘛,也就是她和“卡西莫多”——Y掌櫃的倆人,所以挑費並不算大。趕上個旅遊旺季的時候,小店可真沒少“收銀”,Y掌櫃的手也大方,阿嬌的收入是不會少的,弄不好比我這個“文化人”每月拿的還多。或許,這就是阿嬌一直沒從“卡西莫多”這裡“跳槽”的原因之一吧。可是幹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又“北雁南歸”了?這就不能不“批評批評”咱們的這位阿嬌姑娘,你的膽子和野心也忒大啦,大到了能把“天”給捅個“窟窿”,還別說,而後她居然有本事又能用翡翠把“天”給“補”上。阿嬌——您的今身不會是他媽女媧變的吧?
阿嬌說了,其實她早就看出來Y掌櫃對自己有點兒“那個”意思,為了強調這個“事實”的真實性,她還一個勁兒地問我:“哥——你信不信?”
我說:“咋不信?太相信啦!換了我也一樣,枕著‘鮮魚’睡覺的老‘貓’,它能不鬧騰嗎?”
這位Y掌櫃當然對阿嬌是有“非分之想”的,但確實也不曾做過出軌的事情。阿嬌住在自己租來的附近的小平房裡,老Y吃住都在小店鋪裡,倆人的生活“涇渭分明”。一來老Y很是知趣,或者認為這“福分”沒這麼容易就到手。二來嘛,別看阿嬌長得嬌小婀娜,但骨子裡有一絲“冷豔”,輕易地你還就不容易接近她。我大抵能感覺到,在“翠行”裡惦記阿嬌的可不止是“卡西莫多”老Y,或許更有“詹姆斯”老J、“皮爾·卡丹”老P什麼的?所以,一直以來,在Y掌櫃的生命中有三樣東西是倍加呵護、看得最嚴實的。第一是祖宗留下的這隻翡翠鐲子。第二是他的“手模”阿嬌。第三……實在想不出是什麼了,大概就是老Y自己的眼珠子吧?
這天,阿嬌為了小店的買賣,把“祖宗”的那隻翠鐲子戴在手腕子上,可有一樣,她的手沒敢離開“白幅子屜”(珠寶店裡常用白緞子糊成的方托盤)。這翠鐲子在“白幅子屜”上愈顯“靈動”,同時也襯托出阿嬌的小手是那麼可人疼。待小店的客人們都走乾淨了,Y掌櫃的說:“今天的買賣真不錯,多虧了有你阿嬌姑娘這雙漂亮的小手當托兒。咱們現在就‘巴圖魯——收!’(京劇中的臺詞,即“勇士們——收兵”。買賣行常以此調侃為打烊),晚上我請你吃‘四川麻辣燙’”!說著話,他就一邊“串櫃”(即清點貨物或貸款)去了。
五、我用青春“賭”翡翠(5)
望著老Y,阿嬌的臉紅一陣、粉一陣、白一陣……
忽然,阿嬌就一反往常地叫道:“啊喲——老Y(過去叫‘Y師傅’)!這鐲子怎麼摘不下來啦——?過來呀,幫幫我呀!”
老Y驚得抬起頭來看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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