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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遲疑了一下。
她剛知道那些事的時候,真是恨不得將那兩個狠心無恥地一刀刀剮了,就是那孩子也是該死;但情緒緩下來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那孩子也是個倒黴的,又想拿他如何了。
只是真到了要她出口寬恕的時候,到底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得出口:
“那男孩,給一兩個老實本分的老僕,讓他帶著他額捏的嫁妝,自過吧!”
第101章 刷孫子
蘭香寬容得讓梁九功甚覺詫異,宮中女人的狠心和花樣百出,梁九功自六歲進宮至今,親眼見的、只耳聞的,可委實不少,而那“由她處置”的口諭原就是一種默許。
有了這份默許,蘭香可以對那些人做任何事,但她居然只要求國法家規。
甚至比直接動用國法家規還更溫和的,她維護了被牽連幾個家族的名譽,放過了那個竊取姓氏的男孩。
梁九功看向蘭香的目光簡直稱得上驚異,他難以相信深宮之中,竟還有這樣的女人,不,是這樣的人。
他委實太過震驚,就連面對康熙的時候,都不免帶出了幾分情緒。
康熙也沒有挑剔這個老僕偶爾的失態,他只是挑了挑眉:
“怪道嬌嬌那般自信。”
梁九功微微抬起眼瞼,迅速掃了康熙一眼,不敢開口,心底卻不免琢磨一二康熙話中之意。
正在此時,一名小侍衛走了進來,打了個千兒之後並沒有說話,只躬身呈上一封奏摺,康熙接過看完,放聲大笑:
“那丫頭總是這樣好運氣,若不是朕實在知道她,真要疑心她是存心敲打人呢!”
梁九功頭更低了,康熙起身下炕,走了兩步又返身坐回炕上:
“弘亙呢?”
弘亙就是毓慶宮小阿哥,因明年就要種痘,康熙猶豫了許久,到底在今年寶貝格格生日的時候,一道為這嫡孫賜下大名,只盼他能一沾祖先們的福氣,綿延大清國運。
梁九功自有一套關注康熙心頭肉的絕招,他立刻答道:
“弘亙阿哥早起去尋弘暉阿哥玩,正巧撞上四貝勒將十三阿哥拘過去學算術,一併被留下聽課了。”
康熙聽得又是惱、又是笑:
“這個十三!都多大人了?算術竟還落到要和小娃娃一個課!”
梁九功很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可以答話,他立刻就接了一句:
“這事兒可怨不得十三阿哥,十三阿哥的算術在諸阿哥中確實平平,但也能藐視許多凡人了。不過是因著弘亙阿哥委實太過聰慧好學。”
康熙瞪眼:
“弘亙可還沒進學呢!”
梁九功立即接道:
“有太子爺言傳身教,太子爺又是您言傳身教出來的,弘亙阿哥青出於藍,又豈能怪得了十三阿哥?”
康熙指著他一陣大笑:
“你這老貨,到底老十三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般為他開脫?”
梁九功故作惶恐:
“主子爺明鑑,奴才不過實話實說罷了,豈能是貪圖十三阿哥前日送的點心?”
去年幾位年紀小些的阿哥被寶貝逮住,這一回到沒做什麼棗兒幹,卻是採了許多梅子去釀酒,前幾日梅花初開,寶貝想起來賞梅喝梅子酒正好玩,就攛掇著哥哥們去將酒起出來,結果釀酒時候最是豪邁不拘小節的十阿哥,雖說釀壞了幾壇,但除了開出來就臭了的那些,好歹也有那麼兩壇算是酒,惟有十三阿哥開出來的都是醋!
因他平日很有幾分好酒,當日釀酒時更難得精心收集了古籍秘方,一絲兒不錯地跟著學,對著一般好酒又在釀製時隨意粗豪的十阿哥,言語間還很有幾分“日後釀出來了,你們可千萬別想覬覦我的好酒”的得意,不想開出這樣結果,少不得給十阿哥很是取笑了一番。
不過十阿哥素來是個心寬的,嘲笑完弟弟之後又大方表示:
“行啦行啦,看你可憐見的,哥哥分你半壇酒,可別嫌少,哥哥難得釀一回酒,不拘好壞,總要孝敬一下長輩們。”
還一本正經地“提醒”十三阿哥:
“你也是第一次釀醋吧?雖說有點兒……咳咳,但是你親手做的東西,給各處長輩送一送,就是隻能送到廚下調製些糖醋菜,也是你的孝心呢!”
結果十三阿哥比他還心大,舉起十阿哥的酒罈子直接幹掉大半壇,然後轉身就真將青梅醋送到廚下,做了好些糖醋味兒的菜色,自己嘗過之後,將菜譜和醋孝敬了幾處,後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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