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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萬千的錯覺。亭臺樓榭還是當初的模樣,人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人了。
當初她剛嫁到容王府的場景歷歷在目,那時她是初嫁的嬌娘,對於未來忐忑不安。裴度的細心呵護,讓她從懵懂無知的閨中少女,成為了執掌中饋的少夫人。當年,當年,夏茗藍的臉上露出一絲悵惘。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姑娘好雅興,在下裴渡見過小姐。”
溫潤如玉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夏茗藍身子一僵,平靜的表情顯示出一絲龜裂。裴度是誰,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容王世子是也。即使不回頭,夏茗藍也知裴度今日打扮,
他當年穿著雪白的廣袖流雲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雲祥紋,頭上戴著玉冠,翩然而至吸引了無數賓客的目光。那時的裴度年輕俊朗,又有著燦若桃花的雙眼,所以夏茗藍才會在見到他後第一眼就暗自傾心。
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她是卑賤如塵泥的庶女,夏茗藍從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成為與他比肩的世子夫人。回憶讓夏茗藍陷入怔忡,裴度方才見到樹下溫柔靜婉的美人,忍不住上前搭訕。
如今美人一言不發,讓裴度頓時有些尷尬,他輕咳了一聲,試探的喊道:“姑娘,裴某不是唐突了?”
夏茗藍回過神來,發覺自己不小心怠慢了世子,於是低垂皓頸,回身施了一禮:“小女子見過世子。”
美人轉身之後,裴度眸中流露出驚豔之色,眼前少女清麗無雙,眸中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沉穩,讓他有一探究竟的衝動。這次宴會是為了給自己挑選未來妻子,裴度一直都知道,宴會上對他暗送秋波的女子,只會讓他覺得厭煩。
裴度心目中早已經有了未來妻子的形象,她應該是一個婉約動人,如同雋永山水畫一樣柔情似水的女子。他勾勒出的模糊形象,絕不是宴會上那些只知塗脂抹粉的閨閣小姐可比。當樹下女子轉身的那一眼,裴度知道,他已經淪陷了。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她的來歷,以及她是否婚配。裴度的心在胸腔中跳個不停,眼底的溫柔像是微蕩的春水。
裴度的好感是如此明顯,夏茗藍前世與他夫妻一場,又怎會感覺不出來。為了避開這種難以言喻的尷尬,她匆匆告辭。
這還是裴度頭一次在女人面前受到冷遇,不是他自傲,憑著容王府的權勢,再加上的品貌,對他暗送秋波的女子不計其數。
心有不甘的裴度,記住了青衣女子的穿著打扮,向自己的孃親容王妃打聽。當獲知青衣女子是夏家庶女之後,裴度有些失落。
夏家的門第與王府相比低了許多,若夏茗藍是嫡女,他還能爭取一下。以她庶女的身份,將來等他繼承王府之後做個側妃,已經是抬舉了。
夏茗藍在宴會上相逢前夫,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只能強裝鎮定。
顧曉曉年事已高,類似於容王府的宴會,幾乎全交由宋玉致安排。她想阻止夏茗藍和裴度見面也是有心無力,宴會後沒幾天,裴度一場英雄救美在城中出了名。
路上驚馬這種事兒,也只有話本小說中才會發生的如此頻繁。裴度將受傷的夏茗藍從馬車中抱出,這成了裴度接近夏茗藍的契機。兩人經過短暫相處後,裴度更覺得夏茗藍是值得他保護一生的女人。
為了娶夏茗藍,裴度想方設法在母妃面前為她美言,又透露了自己一片心意。以正常情況,容王絕不會讓兒子娶一個庶女。但是他野心勃勃,想要在當今聖上百年之後,登上那個位置。為了迷惑敵人,他同意了兒子向夏家提親,前提是對方需要記在嫡母名下,否則以王府地位取一個庶女回來簡直貽笑大方。
天降喜事,夏蘅生對於容王世子看上自己女兒一事,只能用驚喜來形容。他從沒想過,自家女兒能高攀王府門第,何況被看上的還是一個庶女。
夏家上下都跟著歡喜,唯獨夏茗藍一個人悶悶不樂,宋玉致對於將庶女記到名下這一要求也有些排斥。有的事兒不知道就算了,她已經理清了脈絡,悠姐兒刁蠻任性的名聲,起碼有夏茗藍的一半的功勞在。
在這種情況下,宋玉致如何願意將一個心思難測的庶女記在名下,給她反咬自己的機會。但是宋玉致有些奇怪,她這個庶女對這門親事似乎也不滿意。她和夫君詢問她的意見時,她極力推辭著,甚至高瞻遠矚的談到容王府乃是宗室,如今皇帝身體不甚康健,他們夏家最好不要跟皇室有所牽涉。
庶女怎麼一下子對朝堂上的事兒也瞭解了,宋玉致弄不明白,但是夏蘅生考慮到了心裡。他仔細盤算著,容王這人老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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