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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不好的冷意絕對是危機意識,而且和他有著密切的關係。
遊鐵刀的危機意識果真變成了夢魘,而且是揮之不去的噩夢。
憑什麼他堂堂一個大司馬得替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女孩扛包袱,他又不是打雜的僕人,嗚……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自怨自艾,無“包”一身輕的小雨可樂了,她吃飽喝足,這會兒又找到一張免費的飯票,天下還有什麼事比這樣更讓人心情愉快的?
心情愉快,腳步自然變得輕盈,她人小個兒小靈活,偏愛湊熱鬧專往人多處擠,小雨玩得不亦樂乎,卻可苦了段驍和淪落為小廝的遊鐵刀。
段驍板著臉,悶著一顆腦袋,努力跟上她行蹤飄忽的背影。
這小母夜叉倒好,給她半分顏色就開了一大間染房,才半天的時間她已經一掃先前小媳婦的哀怨模樣,什麼都不怕的對他吆來喝去,半點都沒將他放在眼裡。
“哇!是相撲耶。”小雨興奮得大叫。
在廣場的正中央處搭著一座擂臺,情況熱烈,觀眾如山如海。
擂臺上,比賽的雙方都裸著上身,穿短褲,一旁還有裁判監督,以摔倒時肩揹著地為輸贏。
擂臺上的情景進行得如荼如火,觀眾看得過癮紛紛扔錢為賞。
“我要看,我要看!”人矮腳短,別說把脖子拉斷了也看不到擂臺上的精采場面,摩肩擦踵的觀眾只要一個興奮起來,搞不好就把她擠壓成一塊肉餅。
段驍為難的看了她一眼。
因為過多的人,她飽滿白皙的額際已經見汗,看見別人毫不在意的擠壓小雨,他臉上的表情可木然不起來了。
段驍一直盯著她看,直到雙眼生疼,他才眯了眯眼,然後跨前一大步把小雨的身子舉了起來。
小雨輕呼了聲。一抬頭卻見擂臺的風景一覽無遺,善變的立刻忘記想教訓段驍的話。
她身子動了動,自動自發的找到“感覺”比較舒適的地方,又丟給段驍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這才全神貫注的朝擂臺的熱鬧看過去。
她的目光坦然無塵,微俯的下巴纖秀柔美,尤其那一雙會笑的眼眸,瞧得他原本平靜無波的心,突然幻現了一絲溫柔。
“段驍,給我錢!”她不安分的晃著腳,一雙古銅色的鑲金色鞋,鞋面還繡著幾朵小黃花,蕩得段驍眼花撩亂。
“做什麼?”
“打賞啊!”因為人多,小雨以平常加倍的聲音吼回去。
一個霸道的女人顯然是被不知死活的男人給慣出來的。段驍有點能夠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意了。
段驍低嘆,對寸步不離的遊鐵刀使了個眼色。“給她吧!”
她支使別人的時候,那種氣勢還真是磅礴得嚇人呢!
什麼叫做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段驍終於體會出它的深意了。他這樣的行為就是標準的自掘墳墓。
他幹嘛對她那麼好,百依百順又從善如流?
只因為她能從心底深處牽動他所有的情緒?
段驍蹙起眉,危險的感覺從腳底升了上來。
“那個不肖子,居然沒回來,真是可惡透頂!”
段正棣的臉色不是普通的難看,握成拳的手把案几的公文奏章敲得四散紛飛,短鬚也翹了起來。
“你太小覷驍兒的分辨能力了。”高皇后徐徐吹散瓷杯上的茶葉,優雅的蹺著腿。
她早知道結局會是這樣。
“他故意激怒朕,想教我難堪的。”段正棣氣憤不休,這下太子不見,和親的公主早已來到,這門親事真要“開天窗”了。“全是你的錯,當初要多派些人看牢他,他怎麼會跑得出去?”
“養子不教父之過,是身為父王的你做了壞榜樣,又來怪罪我。”高皇后八風吹不動,依舊安之若素的品茶。
“你倒好,把責任往朕的身上推,眼下他回不來是事實,棘手的是平倫公主那方面該怎麼跟來使交代?”心情一亂,什麼一國之君的風度全不見了。
“你不是說你的智力是一等一的,何必來問我這婦孺?”她決定讓段正棣吃點苦頭,自視甚高不是件壞事,但是剛愎自用就不可取了。
“好皇后,你不會眼睜睜的看朕丟人丟到汴京去吧?”好個軟硬兼施。
“你全聽我的?”
“唯皇后命令是從。”他打恭作揖,扮盡笑臉。
“驍兒既然堅持不肯回來,婚禮又不能作罷,不如——教駒兒代娶吧!”
“這怎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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